第259章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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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會合賀文有穿着一條大褲衩赤着上身雙手抱着頭蹲在牆角,斜眼看了在他不遠處那兩個和他一樣待遇的兄弟,心裏膩歪透了。我説剛下火車在旅館裏好好待著你們偏不聽一個個蟲上腦,大早晨的就一個勁的攛掇我要出來,這下好了吧!我看你們這下老實了吧!傻了吧!説真的前幾次和表哥來的時候,沒遇到過這檔子事,他媽的今天的點可真是有點背,這麼會碰到警方的大清查呢?一定是那個懶婆娘沒有在家裏佛龕前燒香,讓我出來碰這倒黴事,一定是他越想越有理,恨不得此刻將正在家中佛前為他禱告的婆娘一把拉過來,狠狠扇上兩個漏風大嘴巴,然後再問個究竟。
“你們都老實點帶一會都去警局,我們要對你們的身份進行登記。”一個警察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嘴裏用粵式的普通話和當地語連續重複了兩遍。
賀文有心裏暗道這下可丟人丟大了,幸虧是在外地,要不真的丟人丟到家裏。他看了看身邊蹲着的小姐,心裏那個後悔啊!他媽的我剛剛了衣服,還沒有上受到應得的服務,這幫死條子踹門就進來了,我可是掏了大價錢專門來體驗什麼叫傳説中的紅繩服務,結果連小姐的邊都沒捱上,這算什麼事啊!對了這算不算票唱未遂啊!他正胡亂想着有人在推他,原來在他前面的人都雙手抱着頭衣服遮住臉往外跑,得咱也別閒着了,跟上才是趕緊的。於是他深深地了一口氣起膛站起身來,回過頭鄙視的看了推他的人一眼,學着前面人的樣子一路小跑出去了…。
董柏言將車停在慈雲寺的大門口,不顧周圍善男信女的側目和門衞的呵斥,連鑰匙也沒拔關上車門就往裏面跑。門衞老大爺連忙上去阻攔説什麼今天舉行集體梯度儀式謝絕香客進香,更何況慈雲寺是尼姑庵,你個大小夥子搗什麼亂,快走快把你的車開走,否則的話我就報警了。門衞可能在尼姑庵外面呆久了,已經忘了原來自己也是個男公民,絲毫不給同類一個面子。董柏言着急了可又不知道怎麼和這個門衞解釋,只好站在大門口高聲叫着曉雲的名字,可能嫌自己叫的有點戰術單一,於是本着重點突破全面開花的原則,開始跑着繞紅圍牆喊,後面的門衞跟着他的股後面追,就這樣你追我趕繞了那麼一圈。董柏言的身體素質確實不是蓋的,連跑帶喊一圈之後面不改心不跳。再看那個門衞舌頭差點耷拉到腳面上着氣。
“我,我説,你走不走?你,你再不走,我,我可真的要報警了。”董柏言硬是生生把這個門衞老同志累成了結巴。
“董柏言你在幹什麼?”一個蒼老但依舊語氣裏透出威嚴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董柏言定了定神生生的將曉雲的名字嚥到了肚裏,神慘淡的走了上去,“吳伯伯您來了。”他發現站在山門處的吳建豪看起來像老了十歲,以前直的板現在已經微微的彎曲拉近了頭部與地面的距離;以前濃黑的雙鬢現在增添了許多的斑駁的白髮;以前裁剪合身的軍服現在穿在身上空朗朗的在微風裏來回的擺動。董柏言心裏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走了上去。
吳建豪看了看他沒有説話嘆了一口氣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董柏言衝那個依舊上氣不接下氣的門衞抱歉的笑了笑跟着走了進去。門衞愣了愣看了看停在山門口的車,又大聲的喊了起來,“你,你給我把車,把車停到,停到停車場去。”可是沒有回答,門衞老同志的鼻子都差點氣歪了,他無奈的看了看橫在山門口的汽車,氣哼哼的走了過去…。
“吳伯伯曉雲怎麼樣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董柏言焦急的問道。
吳建豪猛的停了下來轉過身找董柏言的臉上狠狠地扇了過去,結結實實的打在董柏言的臉上,他覺到眼冒金星眼睛發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老爺子的手勁確實大,可以和在家裏坐着的自己的老爺子媲美。
吳建豪顫抖的手指着董柏言,“你他媽的還有臉問,我們吳家今天這個樣子都是拜你們兄弟兩個小兔崽子所賜,現在你滿意了吧!一個死了,一個要出家,我,我…”吳建豪再也説不下去,淚水順着臉頰緩緩的淌下劃過這段時間被悲傷新刻畫出來的溝溝坎坎。
“吳伯伯我…。”董柏言沒有繼續説下去,呆呆的站在那裏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説什麼好。
“就在前面你自己去看吧!”吳建豪指了指前面垂下無力的手,慢慢的蹲下身子坐在了地上,董柏言注意到他肩上的那個金的五角星已經不知去向了。他不知道説什麼好,正是自己直接或間接的造成這一切。
“你他媽的還愣着幹什麼,再晚就遲了。”吳建豪大聲吼道。董柏言遲疑的邁動步伐向前走去,越走越快最後乾脆跑了起來。吳建豪看着他的背影嘴裏喃喃的説道,“小兔崽子這次可是全靠你了。”賀文有乘着免費的大巴士,向當地警局進發,沿途的男人幸災樂禍的向他們笑着招着手,沿途的女人神鄙夷的衝他們吐着唾沫指指點點,更有反應快的子,趁此良機利用這個反面教材,對身邊的丈夫抓緊時間進行着思想教育,總之他們在熱熱鬧鬧的氛圍裏被帶進了拘留所大院。他們被趕下車站在大院裏,排成一排等待着身份甄別。幸虧這是天不過他們很幸運的趕上了北方寒最後一次的威,天下起了濛小雨,不一會兒的功夫,隊伍裏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噴嚏聲,看來他們不但要罰款還得捎帶醫療費,這就是一夕風的代價。
賀文有站在隊伍的中央,他四下張望了一下,想看看自己的那兩個難兄難弟躲在何方,人是沒找到但是呵斥聲招來了不少。他低眉順眼的站着腳步緩緩的移動很快就到了他過堂的時候。
“姓名、籍貫、身份證拿出來。”一個儘管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賀文有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雙手遞了過去,那個警察用筆點了點桌子,似乎害怕與他的手進行接觸,那個病傳染的很厲害,老子上回得了現在還沒除,氣得我實在蛋疼,與你們這些王八蛋的手接觸,誰知道你們剛才摸過哪裏,如果老子再重複染以前的醫療費不就白花了嗎?那個警察心裏暗道。
賀文有將身份證放到桌子上,若無其事的努力平靜着自己的心虛,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跳得很快,他的身份證被另一個警察拿走,走到隔壁的房間。賀文有在警察的注視下,覺到腿有點發虛,頭上冒出了冷汗。那個警察很顯然比較滿意自己目光的威力,輕蔑的笑了笑這才低下頭拿起筆看事做起了筆錄。賀文有據實回答他所提出的每一個問題,當然這個據實回答是帶着引號的。
過了一會兒拿着他的身份證的警察急衝衝的走了出來,仔細的看了賀文有兩眼,他覺到骨悚然一種危險的臨近,讓他的渾身肌繃得緊緊的他藉着眼角的餘光向四周打量着,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供他翅而逃。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他沒有當天使的潛質,也沒有當x戰警的天生異秉,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命運的安排。
那個拿着他身份證的警察靠近做筆錄的警察的耳朵邊説了幾句話,邊説還邊看着文友,文有支楞起耳朵使勁地聽着,他一向以自己鋭的聽力為自豪,否則也不會通過招收飛行員的第一關。可惜這一會他實在是讓自己的這份能力沒了用武之地。一來他們説話聲音低,二來即使他能聽清楚也無法搞清楚他們究竟説的是什麼意思,從這裏可以看出來推廣普通話是一件多麼任重道遠的事情,而且能夠掌握多種方言實在是有用武之地。
那個做筆錄的警察將手裏的筆放了下來,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他,又看了看身份證笑了,“你跟着他走。”這一次文友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心裏哀嘆一聲完了全完了,這都是家裏的懶婆娘害的,他如果天天燒一炷香還能碰到這件事情。他忘了臨時抱佛腳是最靠不住的,還有一句話就是韓昆大佬説的“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文又拖着沉重的腳步極不情願的離開了嫖客的隊伍,他此刻心中對剛才的隊伍抱着無限的留戀,如果在旅館裏待著多好啊!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悔恨,但是他沒有想到,如果自己那一子沒有打出去那該有多好。
“累,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手裏拿着他的身份證警察催促道。
“我這不是走着嗎?”問有不滿的嘀咕了一句,跟着那個警察走進了旁邊的屋子被戴上銬子蹲在了地上,不一會的功夫自己的那兩個兄弟和自己終於會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