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困惑地問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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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説到這兒臉紅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繼續説:“我怎麼會狠心搶你們的財產呢?”石雁兒哭着説:“是我犯糊塗,剛才在裏屋聽了你的話,我都快臊死了,你別怪華子叔叔,而且…而且我是真的喜歡他的。”我一聽這話,就知道壞了,果然,玉兒嫂的臉又一下子白了,嗵,雁兒呀雁兒,我怔在那兒,心裏暗暗叫苦,知道這一下叫她回心轉意,怕是比登天還難了。
老石頭一覺睡下,就沒再醒來。一家子三口女人哭成一團,老石頭這一枝只一個獨子,倒是叔伯兄弟不少,大家都趕來幫忙,倒讓我這本不懂農村辦喪事規矩的人鬆了口氣。
忙完喪事,村長宣佈了老石頭的遺言,他開的山田、承包的果林平均分成三份,玉兒和兩個女兒一人一份。玉兒不肯要,但她一個婦道人家,沒有份家產將來兩個女兒一嫁,怎麼過?
所以村長沒聽她的,按照協議寫了合同,讓三人簽了字按了手印。一切忙完了,我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堆焦頭爛額的事,這兩天再試着和玉兒嫂説話,她又開始不理我了。
好在態度上已經緩和下來,我用老石頭對我的託付試她,也不再説的斬釘截鐵了,我知道她內心其實是多麼希望能找到一個真心愛的人,託付此生啊,可是她善良的心裏認準了我不應該辜負雁兒。
而且經過老石頭的事,她也愈發認定自已確是個不詳的人,怎肯一嫁再嫁,惹人笑話?我雖戀戀不捨,但山下的事也已迫在眉睫,必須儘快進城找到銷路,只好怏怏地告辭了。
進城跑了多處地方,總是處處碰壁,最後在一個大型超市,總算總經理肯聽取我的意見,他是個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的中年人,姓張。他對我描述的山村景像和豐富的野生資源很興趣,決定現場來看一下。
這個決定令我喜出望外,畢恭畢敬地陪着他來到了小村莊。張總經理見到冬天毫無生氣的山村十分失望,見到我簡陋的廠房和設備更是意興索然,我的一顆心已經沉到了冰窖裏。
晚上,石雁兒來幫我做飯,我叫她去買了些新鮮的豬、血腸等等,用農家的殺豬菜招待客人,石總經理抱歉地對我説:“考慮到企業的聲益和安全,不能和你建立購銷關係。”我強顏歡笑,那一晚我狂飲不止,石雁兒乖巧地偎在我的身邊,怯生生地目光滿含着擔憂和恐懼。吃完飯,張總帶來的幾個人到隔壁屋去休息了,石總和我在屋裏聊天。
他暖昧的目光望着在灶間洗刷忙碌的石雁兒,戀戀不捨的從她健美、稚的身軀上收回自己的目光,低聲地問我:“這小丫頭是你的什麼人?看她和你的情形好像關係很…哈哈哈…啊?”我苦笑一聲,説:“這大概是我呆在這窮山溝裏的唯一收穫了。”張總目光一亮,羨慕地説:“原來你們真的…”他再打量石雁兒時的目光,已經以有的眼神在她嬌盈盈的脯和結實的大腿、部留連起來,過了會兒,嘆了口氣,對我説:“你真有福氣,可以嚐到這麼的…”他頓了頓説:“看來你已經把全副的身家都投進去了,不如這樣,你加工完的貨物我可以收下,但是…”他暗示的目光看看我,又看了看蹲在地上刷着碗,小股繃得圓溜溜的石雁兒。
我醉得一時還沒醒過神來,怔怔地問:“什麼?”張總呵呵笑着在我肩上拍了一下,説:“老弟,裝糊塗嗎?我付的代價很高喔,起碼你可以收回成本,怎麼樣?讓那小丫頭陪我一宿,我就…”我的血一下子湧到臉上,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記響亮的耳光已經扇在他的臉上,我指着他的鼻子痛罵:“王八蛋,你無恥,想佔雁兒的便宜?我他媽的大不了做個窮光蛋,這麼無恥的事只有你這種混蛋想得出來。”張總被我打得一愣,氣得一聲冷笑,説:“好,有志氣,你就做你的窮光蛋吧。媽的,裝什麼好人,你要是好人,能個這麼年輕的…”他看我踉蹌着又要撲上去,連忙起身,砰地一聲甩上門,走了,石雁兒忽閃着一對亮晶晶的大眼睛,站在門口兒望着我。
我沒有理她,一個人走到院子裏,踩得積雪咯咯吱吱地做響,在院落裏轉悠了幾圈,我留戀地環視了一下小站,冰冷的淚水忍不住了下來。
石雁兒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站在我身邊,她沒有穿外套,凍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卻不肯離開。我憐惜地摟過她,在她凍得冰冷、通紅的臉頰上親暱地撫摸了一下,説道:“走,回去睡吧。”石雁兒沒吱聲兒,默默地讓我擁着回了屋子。我躺在牀上,心裏想着心事,雖然閉着眼睛,卻煩躁得睡不着。石雁兒像只小貓兒似的貼在我身邊,細細的息聲令我心裏一痛。過了會兒,她輕輕地叫了我一聲:“叔。”我覺得心裏好累,沒有吭聲,緊接着她輕輕地爬起來,躡手躡腳地下了炕。我以為她去方便,沒有理會,過了好久,還不見她回來,我心裏電光火石般一閃,一個念頭使我一下子跳了起來。
我連外衣也來不及穿,慌忙朝往跑,砰地一聲撞開了張總住的屋子的門,門沒,我因為用力過大,一下子摔在地上。我從地上爬了起來。
燈光下,只見石雁兒已經被得只剩下一件小背心和褲頭,嬌美的部、纖柔的柳、豐盈的部和大腿全都一目瞭然,她美麗的大眼睛裏還含着淚水。
張總正把她抱在懷裏,驚愕地望着我。我像憤怒的雄獅,猛地撲上去把石雁兒從他懷裏扯開,劈頭蓋臉就打。石雁兒又羞又愧,在一旁驚慌地大叫,張總比我高大健壯,可是卻被怒中的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帶來的幾個人聞訊趕了來,一頓拳打腳踢,把我打得昏死過去,朦朦朧朧中只聽到雁兒在我身旁大聲地哭叫。
我醒來時躺在鎮醫院裏,被包得像個木乃伊似的,雁兒腫着一雙桃兒似的眼睛坐在我旁邊,輕輕地拭着淚。我掙扎着要坐起來,雁兒忙起身扶住我,忍不住又哭泣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叔兒,我只是想幫你,我…”我一邊掙扎,一邊叫道:“那混蛋呢?那混蛋呢?他有沒有欺負你,你快點説…”石雁兒破啼為笑,羞澀地搖搖頭説道:“沒有,他剛剛…你就進來把他打了。”她偷偷看了我一眼,連忙又低下頭去,滿心歡喜地拉着我的手説:“我…好高興,真的,你那麼…那麼…我真是高興死了。
“我瞪了她一眼,嘆着氣重新躺下,問她:“我就要變成個窮光蛋了,你還要跟着我?”石雁兒深情地望着我,説:“我不在乎,咱不開那廠子了,有咱那片果林,餓不着咱們,好嗎?”我沒有説話,這時玉兒嫂聽説了消息,帶着小石燕兒匆匆地趕來,她蒼白的臉上佈滿了擔憂和倉惶之,我見了心裏不由一甜:“看來她還是關心我的。”一見我還好生生地活着,她明顯地鬆了口氣,又恢復了那冷漠的神。
可是當她的眼睛掠過石雁兒握着我的手時,眼裏還是閃過一絲黯然和痛心。石雁兒鬼機靈,她偷偷地向我眨了眨眼睛,扮了個鬼臉,拉着妹妹出去了。
玉兒嫂侷促地不知如何一個人面對我,咬了咬牙,她忽然轉身要出去,我心裏一急,連忙身要坐起來,這一動,口一陣巨痛,我“哎呀”一聲,又躺下了。
玉兒嫂嚇了一跳,一時忘了對我的冷漠,匆忙地奔到我的身邊,焦急地問:“你怎麼樣?”我故意痛哼一聲,指了指口,玉兒嫂上當了,捱到我身邊,纖柔的小手摸在我的口上,滿臉焦慮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疼?”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嘴角帶着笑意説:“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不痛了。”玉兒嫂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她又羞又惱地站起來,可是我抓着她的手,帶得我一陣“哎呀呀”地喊痛,她只好重新坐下,也不敢強行回自已的手,臉蛋兒臊得通紅,依然是那樣美麗。我哀求地説:“玉兒,別離開我,好嗎?”淚,慢慢地從她的眼角淌下,玉兒嫂哀怨地瞟了我一眼,幽幽地説:“你…你只想着自已,那雁兒怎麼辦?”我張了張口,卻啞口無言,她無限傷地輕輕回了手,對我説:“她還那麼小,你要對她負責呀。”我狠了狠心説道:“她就是太小,所以還沒定,長大了怎麼會喜歡我呢?老石頭臨死的話你聽到了,玉兒,我是真的喜歡你呀,你就答應我吧,我願意娶你,好嗎?”玉兒嫂動得渾身發抖,雙眼也逐漸地有了神韻。
可是過了會兒,她眼中的光又漸漸沉下去,喃喃地説:“不行,我是個不祥的女人,你以前過得多好,可是因為認識了我,才沒了工作,聽雁兒説,現在廠子也開不下去了,這都是我妨的,不行,不行。”她的頭搖得像撥鼓似的,起身就要往外走。我心裏一急,衝口説道:“我知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是,是個窮光蛋了,誰能瞧得上我呢?”她的身子一下子定住了。
慢慢回過頭來,嘴咬得沁出血來,傷心地望着我説:“你知道我不是,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人,可…我不想害你,還有雁兒,她…喜歡你,我不想害她。”她轉過身,還是走了,過了會兒,雁兒悄悄地走回來,小臉湊到我的嘴旁,輕聲問:“怎麼樣,她…回心轉意了?”我忍不住張開眼,望着她那張還帶些稚氣的小臉,困惑地問:“雁兒,你真的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