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我手背上的那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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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出門時候心情不大好。*daneizlngnet:///早晨何先生打電話來,説他兒偷賣了家裏一隻古董鍾,用三十萬為甄娜標到一塊破車牌,希望我可以嚴加管教。
這種邏輯就跟偷情男人被老婆抓,把大氣出第三者身上一樣詭異。或許何先生應該好好教育他兒。無論如何,出門上班前,我還是對甄娜説,希望她能多加收斂。
甄娜姓緹,今年十五歲,是一個和了所有緹家人怪異稟產物。她有父親深沉心機,母親外柔內剛,以及和我相似臭皮囊。她總是温柔笑着誘惑着,然後看你跌得人仰馬翻。這種情讓我難以忍受,雖然她是我妹妹。四年前母親離開後,父親留下房和大部分資產,搬到了哥斯特黎加,聽説那邊重安家,過得不錯。我把房轉移到了甄娜名下,所有資產給她建立基金管理,甄娜每月可以從信託基金支領三萬,到二十歲可以自主。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甄娜也許一輩都不能,總得為她打算。
我威蘭醫學院唸書,死了無數腦細胞,可以用拉丁文記住每一塊骨頭,每一條神經,肌,血管…等等之後,三個月後終於走出十八層地獄,光榮進入十七層,到普杜實習。過去幾年,唸書同時,我也市公立學校辦公室打工,工作是跟醫學風馬牛不相及電腦網絡管理。這份工作我並不討厭,我喜歡那間**偏僻辦公室,我喜歡一邊聽瑪利亞。卡拉斯一邊思考心臟微創切口,清靜,沒有人打擾。
聽説今天有辦公室助理報到,念電腦科學女孩,叫安安。
如果説醫學院是身體負荷,電腦科學就是大腦負荷。遇到幾個念電腦女士,都帶着霧濛濛眼鏡,面部神經老化,像裝了密程序機器人。
我接到甄娜第二通投訴零花錢不夠電話,正被她天使聲音,惡魔要求得頭大時候,安安女士出場了。
現正,是小姐,不是女士。
很年輕,穿t恤牛仔褲,沒帶眼鏡,看起來比甄娜大不了多少。
甄娜説我表情冷酷,小女孩看了會怕。面前小姐看起來靦腆,我不想嚇到她,所以非常友善對她笑,“你好,安安,聽説你專業是電腦”她很謙虛撓頭,我注意到她頭有獨特反光效果,她頭上抹了很多膠。
我又問她對我位置有沒有興趣,辦公室老闆對我不錯,我希望離開前找到一個適合接替人選。
然後她就開始“啊?”這位小姐似乎從進門開始就不狀況。
我重複我問題。
她又開始“哦”然後面有菜。網絡管理對邏輯思想嚴密程式員來説,太簡單。
我想不出她臉上那副下油鍋表情是為什麼。難道她不是電腦系,是表演系?
為了讓她知道事情是多麼容易,我於是耐心演示給她看。
她坐旁邊椅上,離我很近,近到我可以聞到她膠,居然不難聞。然後她就越靠越近,我不得不看到她鼻尖上小黑點,和白皙脖。我現她臉很紅,據説這是女孩害羞表現,可我甚至什麼也沒對她做,我比較相信她有點低燒。
然後一滴冰涼東西忽然滴我手背上,像冰片,奇怪清涼從神經末梢直接延伸到我心底,接着又是一滴,兩滴,原來不是膠,是從她尖滴下來水,還帶着清香,像網路信息沿着頭從服務端被送到客户端。我心跳加了兩度,覺得自己跟她好像有了某種奇怪聯繫。
我定力不夠,被她不穩定磁場影響。她臉變成紅蘋果時候我覺得有不自詭異氣四周散。她紅着臉説“對不起,早上時間來不及,洗了澡忘了吹頭。”我客户端迅且莫名其妙自動篩選,只接受到洗澡信息。然後自己組合出某種浴室影像。
我有些身體僵硬,我無奈鄙視可恥客户端。我只好慢出紙巾擦掉手背上水,大腦當機想或許晚上回去還可以聞到手背上清香。
唉,這個機器人程序實不怎麼樣,密談不上,一團混亂外加短路倒還差不多。
看着她後倉皇逃走背影,我覺得有些無辜。我什麼也沒對她做,她卻好像我大腦裏輸入了某種鮮病毒,後來我想了好幾年,才想通那種病毒有個極其搞笑名字,叫“一見鍾情。”有點莫名其妙,卻好像被上帝點名,點中是誰就是誰樂透產品。一見鍾情容易,再見鍾情卻很難第一次被點中,我怨天;第二次被點中,我誰也不怨,喝口咖啡,擦擦嘴,敞開懷抱接受。
an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