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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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永遠都比我的工作重要,你現在覺得怎麼樣?”瑪姬抹着眼淚,噎地問道。
玉貞臉上還是掛着她慣有的淡淡笑答。
“就是這樣了吧!瑪姬,媽媽並沒遣憾,因為我有了你,這一生就值得了。”玉貞説着淚水撲涑涑地傾灑而下。
“媽媽,遺不遺憾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裏能夠得到平靜嗎?媽?你還在恨爸爸嗎?”瑪姬為她拭淨頰畔的淚痕,母女兩人淚眼相對。
王政然大怒地衝到牀前。
“住口,不準任何人提起他的名字。”瑪姬哭喊地轉過身去。
“外公,你怎麼能否認我父親的存在呢?我的存在不就是最有力的證據嗎?我的存在夜夜的提醒你們,我父親所做的錯事,不是嗎?”
“瑪姬,那不關你的事啊。”玉貞掙扎着從牀上想去拉住瑪姬,但卻心餘力絀地跌倒在牀畔的椅子上。
“不,這是我的事。媽媽,若不是因為我的存在,你早就可以離婚,找到你自己的生活,你都是為了我而苦苦死攪拌在這個就破碎了的家,是我拖累了你。”
“夠了,你們母女統統給我閉嘴,玉貞,你好好地養病,即使花光我所有的財產,我也要把你的病醫好,至於你瑪姬,你給我好好地照顧你媽媽。”王政以不容別人反駁的語氣説完之後,馬上由他的司機載走。
瑪姬服侍着母親,思緒卻不停地縈繞着遠在歐洲的蘭生。他們現在總該到阿姆斯特丹了吧?她透過大片的透明玻璃,望着滿天像黑絨布上貼着亮片般的星空,如此地自己問自己。
奇怪,才分開不到四十八小時,可是對他的思念卻越來越濃烈,就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細網頭兜下,使人幾乎要不過氣來了。
他現在在做什麼呢?是不是也一樣的掛念着瑪姬呢?將頭貼在冰涼的玻璃上,瑪姬一次又一次地轉動着手指上的指環。
説再見就一定不會再相見了嗎?那麼從那時候就已死掉的心,是不是還會有活過來的一天呢?不懂啊,情竟是如此的折磨人啊!
隨着抗癌葯物的加深作用,病牀上的玉貞漸贏弱。有時她會帶着如夢似的笑容,以羞澀的語氣對瑪姬訴説着自己和貝正龍相愛時的歡愉時光。但更多時候,她只是張着空的眼眸,靜靜地盯着似乎遠在瑪姬永遠到不了的地方。
“媽,喝點果汁好嗎?”瑪姬將打好的果汁倒進杯子裏,端到母親面前。
“瑪姬,那個男人是誰?”玉貞接過果汁,盯着瑪姬渾身一震的樣子,莞爾地笑了起來。
“媽媽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還不打算告訴我嗎?”瑪姬摟住母親的脖子。
“媽,你會活得長命百歲的,醫生不是説你的情況已經穩住了嗎?”
“我分辨得出來什麼是真話,什麼是安我的話。貝瑪姬,你別想岔開話題,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他是怎麼樣的人?”玉貞佯裝板起臉孔,拍拍瑪姬手背地催促她。
“他啊,他很體貼也很愛我,他甚至在教學裏向我求婚。你看,這就是他送我的紀念品。”瑪姬伸出手去,請母親拿下戒指仔細端詳。
玉貞正經地面對女兒。
“這是婚戒。”
“嗯,一對的另一隻在他手指上。”瑪姬説完盯着外面的車水馬龍不發一言地發呆。
“他人呢?”麗貞隱隱約約地到不對勁兒。
“瑪姬,你老實説,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從你一回來我就覺得你似乎變了…”
“媽,沒有什麼事,這只是一次很令人傷的邂逅而已啊!”瑪姬試圖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但玉貞察言觀之餘,知道這其中大有內文。
“貝瑪姬,你該不會是…該不會去招惹到有婦之夫了吧?”玉貞越想越擔憂,她舉起削瘦的手抓住瑪姬,厲聲地問。
“媽,我沒有去招惹有婦之夫!只是,唉,只是我本沒有辦法確實的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怎麼了?媽,你為,我不敢忘了你的話。他姓於,是個很好的人。”瑪姬沒法子説更多關於蘭生的事,因為每提起他一次就會令她的心痛加劇。
“那就好,我放心了。”玉貞説完又昏昏的沉睡過去,留下瑪姬獨自地為心事煩惱也為母親的病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