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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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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

景陽宮的寢殿中,燭光搖曳,玉簾珠動。

剛剛沐浴完的平湖公主,正坐在軟凳之上,任由兩名稚齡侍女,用細的小手,為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捏香油,空氣中動着玫瑰的芬芳。

聽到動靜,平湖公主抬起頭來,便看見玉琉公主風風火火的衝進房中,嬌俏的容顏透出些許緊張,便更有着的是毅然決然的堅定。

“小、小姨,我想離開京都,去看看其他州郡的風景!”玉琉公主杏目圓瞪,瞅着平湖公主,潔白的貝齒咬着嫣紅的櫻,在燭光下,竟有着觸目驚心的美豔。

“怎麼?在京都呆膩了?”平湖公主微微徵了一下,便釋然笑道“我這些子也有些煩悶呢,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湯山,洗温泉浴去,嗯,也可以去江南,秋天的江南,有着最美的景緻,落葉如蝶,水藍似玉…”怎麼也想不到,平湖公主竟然會提出,要和自己一起外出遊歷,原本準備好的説辭,登時沒了用處,玉琉公主眨着眼睛,似羽的長睫就好受了驚嚇的小鳥,閃了數次才凝定下來,喃喃説道:“我,我想去江北。”

“去江北?去江北做什麼?無論是風物景緻,江北都比不上江南,而且江北路途不靖,盜賊橫生,就算是遊歷,也不用去江北啊。”其時,在玉琉公主提到,要去‘江北’的兩個字時,平湖公主就已隱隱猜到了玉琉公主的打算,畢竟平湖公主和玉琉公主有如母女,這半年多來,玉琉公主鬱鬱寡歡,平湖公主不可能不有所察覺。

只是,平湖公主還想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測,因為她實在是搞不清楚,玉琉公主和那個陸恆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實,關於兩人往的大概經過,平湖公主通過,對玉琉公主貼身丫環蘭兒的詢問,已經掌握了基本情況,因此。在平湖公主心中,把這件事情定為,只是玉琉公主少女心扉的一次驛動,這種騷動,顧然美好消魂,但隨着時間的逝,隨着人物的變遷,自然而然地就會被淡忘。

但現在看來,玉琉公主的情況,似乎有所不同。

平湖公主沒有料到,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玉琉公主還會提出這樣地要求。

平湖公主秋水般的雙眸,盈盈一閃,她揮手讓那兩名侍女出去,試控地問道:“玉琉,究竟是怎麼回事,告訴小姨好麼?你要相信,小姨是向着你的,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小姨也會全力幫你解決!”平湖公主的聲音,渡江了母親般的關懷和温情,就如風,化解冰凍的河

玉琉公主的子,雖然極為好強,但這半年多來,在她的心中,承載着太多的思念、希冀、絕望和悽苦。所以此刻,面對平湖公主真摯地目光,玉琉公主再也忍不住了,她象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般“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不知怎麼的,我就是想他,半年多了,他的神情相貌,在我的腦海中,都已經模糊黯淡,但他地那雙既冷酷,又有着些許温情的眼眸,卻總在我記憶中,在我‮夜午‬夢迴時,一次又一次的在我心中浮現,就如一刺,讓我覺好痛好痛…”

“小姨,你説,我這是怎麼了啊,我這是怎麼了啊…”面對懷中玉琉公主的痛哭,平湖公主的心中,也是難受非常,但同時,平湖公主又很難理解,玉琉公主對陸恆的思念和絕望,因為玉琉公主的守宮砂,可以證明玉琉公主的清白,這只是一段朦朧的情,又怎麼可能會達到如此烈、熱切地程度呢?

“玉琉,別哭,來,來,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小姨,小姨會幫你的。”平湖公主柔聲安道,她前的薄紗,被玉琉公主的淚水濕透,櫻桃般的**清晰可見,原來綺豔的風光,但在此刻,卻給人一種母親般聖潔。

聽完玉琉公主的述説,平湖公主不但沒有明白,反到更加糊塗起來,她問道:“玉琉,你是説,你和陸恆雖然沒有説出,彼此對對方的思慕,但其實,大家心中明白是怎麼回事~你憑什麼就這樣認定呢?”玉琉公主很堅定的説道:“覺!很強烈的覺!那一瞬間,我覺得,我和他之間,心靈完全的相通,他的一切想法,都自然而然的就出現在我的腦海中,用不着言語的確定,這也許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吧。”這孩子一定是瘋了,魔厴了,這樣荒唐可笑的事情,竟然會確認不疑,實在是太可悲了。

平湖公主覺得,做為玉琉公主的長輩,她有責任把玉琉公主從萬丈深淵中救出,她看着玉琉公主,分析道:“既然你能夠這樣確定,並相信那個陸恆,也能明你的心情,那麼,這半年多來,陸恆尺牘全無,竟連個口信都沒有捎來,只能説明一個問題、、、、”平湖公主用憐惜的目光,瞅着玉琉公主,似乎不願意把那個可怕的結論説出來。

玉琉公主一開始還茫然不解,但隨後,她明白過來,轉身從寢室中跑了出去。

第二天,玉琉公主貼身丫環匆匆來報,玉琉公主失蹤了。

勤王諭、招集令的下達,在各大門閥世族之間,引發了風暴般的騷亂。

京都,成為了各大勢力彙集的地方,所有人都在探討,這次出兵要達到的目的,和給大齊帝國帶來的危害,而在太尉府中,在太尉陸平的主持、京都三大門閥共同努力,使第一次門閥世族商討大會,得以順利召開。

其實,太尉陸平並不想當大會的招集人。但他的身份和地位擺在那裏呢。

不但是江北陸氏的長老,門閥世族利益地代表者,同時還是朝庭地太尉,總令大齊帝國的軍事力量,而且在既將進行,討伐匈奴的征戰中。太尉陸平、驃騎將軍方東陽、撫南將軍張崎,相比之下,誰還能有太尉陸平。所站立的角度更加公允?更加了解事態地發展呢?

這些子,每天找太尉陸平,瞭解情況的門閥世家中人,數以百計,讓陸平煩不勝煩,偏偏在年初營救陸恆時,又欠了一股人情,礙於情面,不能拒絕他人的造訪,後來陸平一想,索把大家招集到一起,坐下端莊一下,共同制定下章程出來。

於是,這有史以來,第一次門閥世族商討大會。就這樣誕生了,參加會議者,規格達到了罕見的高標準。

這天下午,在太尉府寬敞的議事大廳中,十大門閥的代表。還有二十七家世族地掌權者,身着錦衣玉帶,各具風采的聚集而來,其中不泛白須飄飄者,他們彷彿學童一般,昂首的坐在那裏,神情肅穆。

每一個參加會議者,心中都充滿了神聖的使命,因為他們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有資格參加這個會議,那就表示,自己代表的門閥家族,是大齊帝國門閥豪族核心力量的一部分了,同時,在這個會議中,所做出的決定,可能會使自己代表的家族走向強盛,或者,走向衰敗沒落。

會議順利召開。

第一個議題便是:景宗皇帝所發的勤王諭、招集令,各大門閥世家到底要不要響應?

現在不比當年,門閥世族的力量,已經得到了極大的加強,如果就是不響應,或者消極應對,景宗皇帝要想懲罰各大門閥世族還真不一定能夠做得到呢。

但同時,如果不響應,在大齊帝國民眾的心中,門閥世族的良好形象,就會轟然倒塌,而且更主要的是,在門閥世族之中,有部分受到良好教育、已成為中堅力量的士子、或者,他們很希望,通過對匈奴作戰,建立自己的功勳,説他們熱血也罷,説年輕人不懂事也罷,但這種呼聲卻是不容忽視。

第一個議題的討論,很快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各種分析、各種推導、各種預測紛紛出爐,每一個人,彷彿都成為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賢者,他們大聲喊叫着自己的觀點,對持相反意見者,怒目而視,捋袖伸臂,恨不能一拳將對方打倒在地,再撲上前去,從對方臉上咬下一塊來。

“這次,匈奴鐵騎入侵我大齊帝國,深入邊境有一百五十多里,在上谷,在盧龍寨,所有商號都被洗劫一空,所有人都被殺光殺淨,如果我們不加以還擊,下一次,匈奴鐵騎可能就會,入侵我大齊帝國一千五百多里了,今天在坐的各位,還有多少人能夠做的安穩呢?”

“想一想啊,想一想五胡亂華的時候,我中原四千萬漢人,竟被胡人殺的只剩下七百多萬了,如果我們不對匈奴加以反擊,昔之慘景,很有可能會在明繼續上演,今反對出兵者,都將會成為家族,成為國家的罪人、、、、”説這話的老者,神情悲憤,淚眼朦朧,這是喬氏世家的家主,也是最接近北面的世家豪族,這次匈奴入侵他遭受的損失最為慘重,聽説他的女兒、女婿,都死在了匈奴人的刀下。

“我贊成喬老!”大尉陸平第一個舉手響應:“對匈奴人還擊,那是一定要打的,這沒有什麼值得討論,我們着重應該討論的是,門閥世家應該如何出兵,如何來打好這一仗。”另外幾個實力占主導地位,但一直持觀望態勢的大門閥代表,相互看了一眼,立刻表示贊同:“就是,打!打匈奴!打這幫狗的!”在這上結代表心中,太尉陸平是一個只能佔便宜不吃虧的主,而且在軍事方面的才華,無人可以比擬,既然太尉陸平都支持打匈奴,那便是説,和匈奴人對戰,是大有勝算,並有利可圖的事情。

沒有人知道,太尉陸平的心中,其實苦着呢,雖然他被景宗皇帝安了個制定戰略、參贊軍機的權力,但兩軍對壘,更主要的是臨機決斷、見機行事,這也是為什麼會有,‘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説法,戰略制定的再好、再完美,如果沒有能力超強者來實施,整個計劃仍然有可能面臨失敗。

而現在呢,景宗皇帝的意思很明顯,這次還擊匈奴的軍事計劃,是分成兩路出軍,一路以朝庭的軍隊為主,以新任車騎大將軍龐建為帥,梁王李倫為監軍,攻擊飲馬潭,那是匈奴三大部落的聚集地。

不家一路由門閥世族的軍隊為主,以宗正李壽為帥,江南李氏家族出身的楊烈將軍李敢為監軍,攻擊柳城,那是匈奴人左賢王所部。

從制定計劃的角度來看,這個計劃是完美的,匈奴人逐水草而居,他們雖然有五十多萬人,但散居在廣闊的草原之中,就如晨星點點,平時和人作戰,大多會採取退守的方式,誘敵深入大草原,等對方補給出現困難,再狼羣一樣從四面八方出現,分食敵人。

而飲馬潭和柳城,卻是匈奴人不得不守的兩個地方。

飲馬潭是匈奴三大部落祭祖之地,絕對不肯放棄,而柳城,是匈奴少數幾座商業最發達的城市,如果柳城被破,匈奴人的商業命脈等於被掐斷了三分之一,向這兩個地方進軍,不愁匈奴人不與之決戰,而匈奴人善攻不善守,勝利因此可以預期。

但要想真正獲得勝利,卻是有條件的。

第一,戰爭發動的突然,不能讓匈奴人在事先有所準備。

第二,將帥指揮的技巧,和士卒的悍。

而在這兩點上,恰恰是讓太尉陸平擔心不已的地方,從戰爭發動的突然來講,景宗皇帝整出這麼個勤王諭、招集令來,轟轟烈烈,匈奴人也不是傻子,能沒有察覺?

而主將與監軍之間,一個皇室宗族,一個來自世家門閥,雖然權勢平衡了,但行軍打仗,最忌號令不一,又如何能夠做到臨機決斷,便宜行事呢。

雖然有這些顧忌,但在陸平心中,是真想打這一仗,因為匈奴人實在是太猖狂了,而且匈奴人是狼,是不知道恩的,你越放縱他,他便越覺得你軟弱可欺,必須把他打痛、打死,他才會對你永遠敬畏,那時候,就算讓他跪下來,你靴子上的馬糞,他都不敢有絲毫怨言。

必須想個辦法,使這兩個不利的條件,消失或不存在。

太尉陸平在心中盤算着,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出勝利在望,信心十足的神,語氣中充滿了誘惑之能事:“匈奴人所處的大草原,雖然荒僻,但卻有着不少稀罕的東西呢,金礦、寶石、美玉、良馬、皮,這一次大家應該誠合作、、、、”所有門閥世族的代表,在此刻都不由雙目放光,相互瞅瞅,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瞅出了~~這次我要讓我們的家族子弟,帶兩個大麻袋~的信號,太尉陸平的話才一説完,他們異口同聲的喊叫道:“就是,搶!搶匈奴!搶這幫狗的!”這聲音,竟是異常的整齊、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