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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殺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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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在黑暗中的巴蘭比,能夠清楚的聽見,從帳篷裏傳出來的,陸恆脅迫的話語,和阿迪娜衣衫被撕碎時,發出的那種刺耳鋭響。

從透出燈光的帳壁上,巴蘭比也能夠影影綽綽的看見,陸恆蒼鷹搏鬼般的撲擊,和阿迪娜羔羊般毫無用處的掙扎、、、、、、“啊!”這一聲倏然響起的尖叫,更彷彿是天鵝中箭時的哀鳴。

接着,是震顫,是整個帳篷,呈現出驚濤駭般的震顫,瞬間充溢在耳中的,是**撞擊時,發出來的密集聲響,是男人在某種特定情況下,興奮的息,是女人雖然強行壓抑,但卻無法不喊叫出來的痛呼。巴比蘭覺得自己的血,都在被地獄的烈焰焚燒,他的心,在這瞬間,被完全撕裂了,被一種絕非言語所能形容的痛楚擊中了,在這一刻,他恨不能死去。

,與阿迪娜相聚在一起時,那記憶中的歡樂畫面,那情深意重的眼神,那曾縈繞在他夢中,彷彿銀鈴般搖曳的笑聲,在這瞬間,都被轟然擊碎了,散落在冥冥間,無可追尋。

雖然,在那迪娜被陸恆擄掠的那一刻,巴蘭比就預料到了,也許有一天,他要面對難以想象的痛苦和羞辱,但巴蘭比固執的認為,他,堅如磐石的他,能夠承受一切。

國為,他是草原男兒,馳騁烈馬和彎刀飲血的草原男兒,他是天上的雄鷹,翱翔長空和放眼天下的草原雄鷹,個人情的羈絆,雖然難以割捨,但永遠也比不上王圖霸業的輝煌,有所許諾,有所犧牲,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考驗,也是絲毫都不用猶豫的選擇。

但此刻,當那摻雜着巨大羞辱的痛苦,就毫不掩飾地發生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巴蘭比覺得,他的堅持被擊碎了。

巴蘭比身上的袍服,簌簌抖動着,他蒙面的布巾,更是幾次大幅度的起落之後“忽”的一聲,飄飛遠去,顯出來的是一張,呼氣似牛,血紅獨眼,佈滿傷疤的猙獰面孔。

那張臉,在黑暗中,扭曲變形的有如野獸。

“、、、、、、陸恆、、、、、、陸恆、、、、、、”詛咒般的反覆唸誦着這個名字,每一個從口中吐出的音符,都有着刻骨的恨意,和來自靈魂深處泣血的嘶喊。

這時候,帳篷中傳來了陸恆囂張無比的喊叫:“媽了個巴子的,啊!”我忍!我忍!我他媽的忍無可忍了!

巴蘭比的身子向前一傾,便要衝出去,但隨後,他又面赤紅的站住了腳步。

夏夜的風,温柔似水的從身邊掠過,但為什麼從那風中,卻覺到了刀鋒般地寒意。

冷靜!

要冷靜!

一定要冷靜啊陸恆為什麼要帶自己來?要讓自己親耳聽聞,阿迪娜被強暴的全部過程?是因為陸恆有什麼奇怪地、不為人知的嗜好,還是因為這裏面,有着什麼難以想象地陰謀?

如果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撲入帳篷中去,陸恆會不會殺死自己?就憑陸恆在弱水河畔,斬殺血狼摟班時,顯出來的強悍身手,要想殺死自己,還不跟殺死一隻雞般容易,如果自己死了,自己的仇恨,自己的雄心壯志,自己的王圖霸業,豈不都成了虛空?

陸恆,這個比惡魔更加可怕的傢伙,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長生天啊!你難道認為我承受的苦難還不夠多麼?為何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

巴蘭比沒有移動腳步,他仰臉向天,發出無聲的嘶喊,他臉上沒有淚水,但他的喉中,卻湧出,帶着濃濃血腥氣息的熱,不過,巴蘭比又以毅然決然的狠意,把那股熱強行的嚥了下去。

等着吧!等着吧!總有一,這個仇,我要十倍的報復回來。

帳篷中,傳出來的聲響,彷彿是在回應他誓言似的,卻越來越響亮烈,陸恆囂張的笑聲、叫聲,聽起來是那樣的刺耳,而阿迪娜的痛呼,則漸漸變成了時高時低的呻,變成了息,就成了、、、、、、在巴蘭比的知裏,他等待的時間,足有一百年那麼漫長,他覺得自己,彷彿變成了一顆沙漠中的胡楊,夜夜都在承受着風沙的擊打。

不知在何時,一切聲音歸為了平靜,歸為了只能聽見心跳的寂寂。

這時候,帳簾掀起,**着上身的陸恆,斜披着袍臉,哼着巴蘭比從來沒有聽過的怪異唱腔,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在他那鋼澆鐵鑄、稜角分明的肌上,佈滿了長短不一的抓痕。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這一刻,陸恆應該血成泥。

“匈奴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看上去柔順的一個女孩,想不到,意是一匹胭脂烈馬,野!夠味!我喜歡!”陸恆身心俱暢,意氣風的的嘆道,他看了一眼站立在那裏,臉上所有肌都在跳動,獨眼充血的巴蘭比,用一種表功的神情笑道:“行了,你可以放心了,阿迪娜已經被搞定了!”一時間,巴蘭經看着陸恆,獨眼連續不斷的眨動着,全然不明所以。

“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陸恆覺得巴蘭比的樣子,分明是沒有聽懂他的話,要麼,就是對他的話有所懷疑,於是,重點説明道:“你放心,要是出現什麼意外,我就再來一次。”想起來了,那個讓阿迪娜死亡的要求、、、、、、丫個腿的,這、、、、、這個陸恆,還是人麼?真是太卑鄙!太無恥了!

巴蘭比徹底無言,那股剛才強嚥下去的熱,又開始往喉間上湧,血腥氣息直衝鼻端。

卻見陸恆抬頭向天,發出一聲心滿意足的嘆息,並經驗總結般的説道:“今天,我才知道,把別人的錢財變成自己的錢財,把別人的老婆變為自己壓的老婆,是一件多麼快樂的事情啊!”

“撲”巴蘭比鮮血狂噴。

就在這時,一個玲瓏有致的身影,從遠處的黑暗中,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人未到,銀鈴般的清脆的聲音已然傳至。

“陸恆,你個混蛋,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讓尉遲疾喊我去、、、、、咦、、、”嬌嗔的責問聲,隨着雙方的距離的縮短,而驀然停頓,已經直到近前的玉琉公主,猛然放緩了腳步,藉着天上的淡淡星光,她上下不停打量着陸恆,越打量越是驚疑。

陸恆那衣衫不整的樣子,那前可疑抓痕,那還那意氣風發,紅光滿面的臉、、、、、這一切一切,都太過古怪了。

怎麼了?這有什麼啊?這算什麼啊?!

在來之前,陸恆就做好了,會被玉琉公主發現、撞破的心理準備,此刻,面對氣勢洶洶而來的玉琉公主,陸恆沒有絲毫的心虛和膽怯,他毫不退縮的與玉琉公主對視着,心想,你熬鷹似的,熬了少爺我三個多月,不許我碰你,也不許我碰別的女人,我沒説你在迫害我,就不錯了,你還想怎麼的,大不了,少爺我免費雙飛。

玉琉這丫頭,那身材,比阿迪娜還要傲人,也許,今天可能會是雙喜臨門呢。

玉琉公主面沉似水,她用威脅並帶有警告意味的眸光,狠狠盯了陸恆一眼,什麼話都不説的便向那帳篷走去。

帳簾掀起又落下,甫一進入,玉琉公主便又退了出來,只是,進去時是人,退出來的時候,已變成了一團烈火。

“錚”凝霜寶劍已然出鞘,玉琉公主的潔白貝齒,使勁咬着失去血的嘴,便是有鮮血沁出來也全然不覺燦若星河的眼眸瞪得溜圓,二話不説的便向陸恆撲了上來,那張明豔絕倫的臉,彷彿是受到傷害的母豹,完全是歇斯底里的憤怒。

説實話,陸恆到是真想跟玉琉公主講講道理,擺擺條件,但此刻,對危險有着知的他,連一個頓都沒打,便調頭,逃。

低頭擦拭嘴角血沫的巴蘭比,當他再抬起頭時,就已經看不見陸恆和玉琉公主了,只見黑暗中,凝霜寶劍凝成的一點光,彷彿是飛舞的瑩一般,在整個營地中快速閃動着,所過之處,旗翻帳倒,人呼馬嘶,一片鼎沸。

瞪着獨眼,張着大嘴,巴蘭比半天才回過魂來,太可怕,這一切,都太可怕了,無論是陸恆,還是那個叫公主的女孩。

散亂的眸光,漸漸凝定在向前的帳篷上,巴蘭比猛然想到,阿迪娜就在裏面,如果自己進去,親手殺了、、、、、、這個忽如其來冒出的想法,就象是一團烈火“轟”的一下,把巴蘭比全身點燃,他的心再次加速跳動,眼前那具不設防的帳篷,隱隱帶着罪惡的獰笑,卻又有着不可抗拒的引力。

抬腿,便要邁出,這時,一股鋭利殺機,從黑暗中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