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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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時候,真的沒有尊嚴啊…
“哭什麼?”她猛地氣,懷疑這傢伙
本沒有睡過,要不然為何每次她清醒時,他也是清醒的?但怎麼可能?
雖説這幾總是昏沉度過,但她記得苦澀藥味,一
三帖…至少也過了三
了呀。
“本王才想哭。”那低啞嗓音彷佛倦極。
“…為什麼?”她沒有勇氣回頭,也只是隨口問問避免尷尬而已。
“你真臭。”他毫不客氣地指出問題所在。
“…我真瘦?”是瘦吧…她只接受這個答案。嫌一個淑女身上臭是有罪的!
“臭死了,豆芽菜!”竇月芽羞赧死地回頭瞪他,話還沒罵出口,就被他一臉鬍髭給嚇着。
“你…好憔悴。”他一身玄鑲金邊的錦袍被她壓得像鹹菜,他的頭冠不知何時取下丟在一旁,束起的發亂了,幽深的魅眸殷紅一片,玉白麪容浮現一層淡淡肅殺之氣。
不要吧,她臭也是他造成的好不好?!
“你如果要用我很臭這個理由殺我,我是絶對不會服氣的!你至少要陪我死一半!”她敢説,這汗臭味有一半是他的,他不可能不汗。
華與剎定定地望着她半響,突地忍俊不住笑出聲。
陪她死一半?這話語消弭他無以理解的鬱悶。近乎是夜,他不短地想,為何他要為她到底這個地步?只要她有些風吹草動,他跟着草木皆兵,切她脈象、拍她的
口,就怕這
症來得太急,教他猝不及防。
幾個夜,他
本睡不好,甚至有許多正事因為她而耽擱下來,疲憊、不解、急躁像密密的網將他捆縛,讓他開始浮躁不快,一瞬間確實教他微動了殺機,只要殺了她,他無須受這莫名痛苦,可偏偏她一句話…就那麼一句話,消除他的殺意,教他的笑意不斷地擴大再擴大,化為郎朗笑聲。
“你笑什麼?本來就是這樣,這麼熱的天氣還門窗閉,身上還蓋着被子,你又抓着我不放,我不一身汗才怪!可是你
的汗肯定也不少,嫌我臭…我不信你香到哪去!”華與剎被她生動的神情,氣悶羞恥的口吻給逗得大笑不止,
口劇烈地起伏着,一把將她摟進懷裏。
“喂,你幹什麼?!”她掙扎着,可男人的懷抱像是銅牆鐵壁。
“臭不臭?”他笑問着,硬把她的臉往口壓。
“喂…你…好臭喔你!”她吼着,拒絶聞他的汗臭味。
“你也不遑多讓!”
“你比較臭!”
“是嗎?讓本王聞聞。”他雙臂微使勁,輕而易舉地將她往上提,湊在她的頸項間嗅聞着。
瞬間,竇月芽口氣,不敢輕舉妄動。他要幹麼?難道説…
“臭死了,本王沒聞過這麼臭的姑娘。”話落,他一臉嫌惡地鬆開她。
一語驚醒夢中人,教尚處戒慎恐懼中的竇月芽為自己的想象窘得想把自己活埋算了!
“來人,備熱水!”他一聲令下,外頭立刻有了動靜。
“我可以洗澡?”竇月芽喜出望外地問。
“是本王要洗,渾身都被你臭,能不洗?”竇月芽蒼白小臉瞬間紅得像煮
的蝦,“你才臭!我不管,待會我也要洗。”
“你要是不介意與本王共浴,本王可以騰出一點地方給你。”他懶懶地道,似笑非笑的神情,魅勾魂。
“王爺應該回自己的房去洗。”
“本王在哪,哪便是本王的房。”面對如此自我又霸道的人,她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