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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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沒權利約束你的行為,但我總有讓自己的心情舒坦快活的權利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的中文向來不好。
“因為你的意外讓我不安,因為你的糊讓我痛苦,因為你的少筋幾乎讓我快要抓狂;難道我不應該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而約束你嗎?你認為我沒有這個權利嗎?”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身為孤兒的他,從未為任何人,任何事擔憂過,卻唯獨對她放心不下,整顆心被她套得死緊,而她卻不領情,教他直覺得像在作踐自己。
“我…”她囁嚅了老半天,硬著頭皮回了一句:“我又沒強迫你擔心我。”她可能有點糊,但不代表她笨,不代表她什麼事都不會做,況且上一次的事故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他。
“你説什麼?”他結實的膛快要撐破貼身襯衫般地劇烈起伏著,鎖在她際上的雙手益發收緊。
“我…”又説錯話了?
“什麼叫作你沒強迫我?”他放聲吼在她耳際。
“我們兩個人是男女朋友,我擔心你是天經地義的事;照你這麼説的話,豈不是擺明你本不把我之前告訴你要求往一事放在心上?”
“我沒這麼想。”是的,她確實是這麼想,只是不敢説。
“你本就沒打算要跟我往?”陡升的怒氣趴伏在她的頸項間時緩緩平息,噴火似的熱氣也轉為輕柔。
“我沒這麼説。”他説得沒錯,只是她沒膽承認。
罷才能發威已經算了不起了,説不定已經把她這輩子的勇氣都給用完了。
“那你是很想和我往的,是不是?”連亞蓮背對著他,覺頸項傳來他柔軟瓣的觸戚,酥麻的刺如蛇隨而上,嚇得她噤口説不出話來。
“嗯?”氣息輕撫在她滑膩的肌膚上,在她心底震開圈圈漣漪。
他是蓄意挑誘她的,只要能夠讓她動情,他不在乎自己使出的到底是什麼手段;他向來不在乎過程,他要的是結果。
“你別這樣碰我!”她猛地回頭睞著他,用她這一輩子僅剩的勇氣。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會這麼做。”他笑着,又附加註解:“至少要經過你同意。”
“嗯。”這還像話一點。
“那我們點餐吧,你要吃什麼?”他把她緊緊地圈在懷裏,下巴直抵著她的髮絲,長指頗有技術地在她身上游移著。
不急、不急,他還有很多很多時間可以跟她耗,看他怎麼一步步把她蠶食鯨。
****她以為那一天過後,他應該會對她好一點。
真的,她真的是這麼認為的…
“連亞蓮,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一聲巨雷當頭打下,劈得她暈頭轉向、頭昏腦脹,開始懷疑那一天他所説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以相信的地方。
他真的喜歡她嗎?他們這樣子真的算是往中的男女朋友嗎?
不像,一點都不像,而且她開始懷疑他有雙重人格…昨天晚上還對她甜言語外加專車送她回家,甚至還狗腿地跑進她家企圖收買她的家人,把自己搞得像個天使般的男人,讓人不得不相信他唱作俱佳的演技;然而今天早上他又變身為惡魔,拿起鞭子直往她身上打,全然不給她一點呼的空間。
她知道她錯了,她知道自己不該記錯期、不該排錯行程,但是她會糊到這種地步,他也必須負某種程度上的責任,不能只怪她一個人。
最可悲的是,她這一輩子能夠提領使用的勇氣全都在那一天使用殆盡,所以現在的她只能很認命、很卑微地任他欺凌。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鍾離夢又是一聲巨吼,還好這裏是頂樓,只有他們兩個人,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這一張臉到底要擺到哪裏去。
連亞蓮水眸骨碌碌地轉著,心裏暗罵著都是因為他,才會讓她再三犯錯。
因為他的個落差太大,因為他上班時和下班後行為相差甚鉅,才會搞得她把心思都擺在他身上,一一比對他的暴和温柔,卻把正事給忘了。
唉,一心果真不能二用。
“你還在睡啊?”他把桌子上的文件一掃,氣得頭上差點冒出煙來。
連亞蓮清麗的面容滿是委屈,像個小媳婦似的聽著他的叫罵,卻一句話也反駁不了,最後--“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這句話絕對是她這一輩子説得最多次的九字箴言。
她也不願意啊,但真的是她不對,所以只好先道歉,如果他還想責罰她的話,她也不會有怨言的。
“你…可不可以收回你的九字箴言?”他快瘋了。
記錯出貨期、搞錯他的行程表、機密檔案沒key…她不進反退耶,她是故意的嗎?
“對不起。”那換成三字箴言可不可以?
看他咆哮得習慣的,她不益發懷疑兩個人到底是不是在往?而像他這種各方面條件都好得無話可説、無可挑剔的男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和她往?以她而言,只覺得高攀不起他不想高攀。
“與其在那裏道歉,你為什麼不想想有什麼可以彌補的方法?你現在是我的特別助理,應該是要幫我分憂解勞,而不是扯我後腿還不知道要怎麼收拾!”他不想罵她的,但一看到她是這麼不知長進,他肚子裏的火就不吐不快活。
“你要記得,你現在不是總機,而是特別助理,你該做的事是幫我確認所有行程,幫我處理檔案雜項,是更有技術的一份工作,而不是隻用一張嘴道歉;道歉是一種美德,但是美德在這當頭不能幫助你在工作上有所突破!”他到底是招誰惹誰?公司裏有才能的人可是一籮筐,他為什麼偏是找上一個有德無才的女人,把自己凌得這麼慘?
“那我應該要怎麼做?”她隱隱約約覺到他今天的怒氣更甚以往,這是不是意味著她這次所犯的錯更甚以往?
還是因為她的職稱變了的關係?然而實際上,她所做的工作仍舊和以往一樣啊,為什麼現在反而變得麻煩了?
“用你的腦袋好好想想!”要不然腦袋是拿來做什麼用的?
“我去跟客户道歉好了。”她沉了半晌,找出了個最理想的辦法。
鍾離夢用一雙潛藏危險的魅眸睞著她,角微顫地勾起。
“如果道歉就可以解決事情,這個世界就不會有犯罪了!”
“那我…”到底該怎麼做?
除了道歉之外,她還能做什麼?
“你先回辦公室,這件事給我來處理吧。”
“但是…”她不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不是不知道違約得賠多少違約金。
“這是最後一次我幫你處理事情,現在你先回辦公室確定我其他的行程無誤,還有這一個月所有的進出單。”他不容置喙地命令著,斂下眼後隨即開始撥電話。
連亞蓮瞅著他忙碌的模樣,頹然地走回自個兒的辦公室,暗惱著自己怎麼老是做不好事情。
坐在辦公椅上,她把清麗的臉貼在冰涼的辦公桌上。
“都是他害的…”她喃喃自語著,想要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他身上,但心裏卻很明白,這本是她自己辦事不牢。
一樣的相處、一樣的工作,為什麼他可以做得那麼好,她卻會分心呢?
好像不管她做什麼事都一樣,不管努力再多總還是做不好、總是後繼無力,總是會在重要關頭出問題,而這種無力會讓她想放棄“半調子女王”的封號八成就是這樣來的。
她要怎樣才能擺這種窘境呢?
唉,她的心智怎麼會這麼不成,只是因為他的接近就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的,工作專注不了便罷,甚至還出了差錯,真是無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