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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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鍾離夢放在桌上的文件夾掉了一地,連亞蓮驚魂未定,還反應不過來時便聽到他劈頭就是天罵--“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不是告訴我你沒事了?既然已經沒事,為何在工作上總是錯誤百出?要你擬一份海外傳真的文件,你居然打中文,我是要傳真到美國的,你以為那裏住的都是中國人嗎?你以為中文有通用到這種地步嗎?你的腦袋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是因為撞到頭的關係,還是你打一開始就沒用腦袋工作?”連續數個問題問得連亞蓮啞口無言,教她尷尬得幾乎無臉見人。
她到底在想什麼?居然以為總裁是要同她説昨天的事,想不到他…唉,每三罵,她不該忘了這一年多來的習慣,不該忘了他罵人時的態度有多麼張狂、不該忘了當他開口罵人時,可以讓人羞憤得想撞破一旁的落地窗跳樓。
真是太丟臉了,現在是工乍時間,她到底在想什麼?
這一次,她讓他罵得心服口服。
“你為什麼不答話?”鍾離夢森冷地問。
倘若不是她受了傷、倘若不是見到她額的繃帶,相信他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便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緒。
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絕對不會把公事和私情擺在一塊兒,即使是她犯錯,他也一樣不輕饒,更別説有袒護的情事發生。
知道她對這份工作相當陌生且沒概念,所以他等;因為想讓她和自己並駕齊驅,成為他的左右手,所以他等,要不然早在一年前他就可以輕易地得到她了。
女人,他不缺,但她卻是引起他高度興趣的女人,是不能和一般自動投懷送抱的女人相提並論的。
但是她卻讓他有些失望。
然而失望歸失望,他決定的事依然沒有改變;想改造她,等把她娶進門一樣可以改造。
“對不起。”她垂下頭,羞赧死。
真的好丟臉,她怎麼會以為總裁是對她有意思,而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這件事上頭?説不定昨天真的是她聽錯了,本就沒有這件事,是她自己在胡思亂想。
她很想挖個把自己給埋了…
“是不是因為你一直把心思放在昨天的事上,所以今天才會這麼失常?”見她誘人的紅暈自耳子蔓延到粉頰,他不笑得戲謔。
雖説她幾乎是天天失常,但還沒犯過這麼大的錯誤,如果他猜得沒錯,十之八九一定和昨天的事不了關係;不是蓄意逗她羞紅臉,但他卻發覺自個兒在這剎那間愛上了她不懂得掩飾的羞赧。
她是一張純淨無瑕的白紙,純粹的真教他心動。
“耶?”是真的?他是真的打算和她往嗎?
連亞蓮微掀動濃密的長睫,偷覷著他難得在辦公室裏出現的笑,思忖著自己到底該不該在這當頭和他把話説清楚。
倘若她拒絕他,他應該不至於開除她吧!
“有疑問嗎?”他舒服地窩在牛皮製的辦公椅中,魅眸噙笑地睞著她侷促不安的彆扭舉止。
“我不懂…”問、不問、問,不問…還是問好了。
“我不知道總裁所説的往到底是哪一種方式。”她開始痛恨自己的中文造詣不夠好,讓她想不出更好的字眼,問得貼切一點。
“往不就是指男女間的往,要不然還有什麼其他的方式?”她問得真是可愛,直教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有啊,還有很多種。”像她之前那份工作,老闆也是想和她往,可問題是他所謂的往,是純粹體上的往;在上上一份工作,她的老闆也曾經提出類似的往要求,而且還涉及金錢上的易。她不喜歡那種覺,也絕對不可能答應那種不健康的往,拿再多錢疊在她面前也一樣。
“比如説?”他很想知道還有什麼方法,順便可以讓他參考一下。
“那個…那個…”好像不太適合説出來吧。
她不清楚他的為人,不知道工作之外的他,更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説話;對他,她是尊重與駭懼並存,在他跟前説話能夠不結巴、不顫抖,算是她在闌大總裁的教導下進步太多了。
“我不知道你想講的到底是哪一種往方式,但我説的往方式是指正常的往,像一般的男女往,是再正常不過的模式,由約會慢慢地進入瞭解彼此的地步,繼而組成一個家庭。”他很仔細地注意著她酌一舉一動,魅眸中閃過人的光痕。
“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她是頭一個讓他興起這種念頭的女人,而且歷時一年,至今未變;非但未變,甚至讓他益發在意她的一舉一動,而讓他真正意識到這一點是因為昨天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