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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三十九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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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第五更·!)“承讓~!”吳耀武也是被起了怒火,大家都是在年輕氣盛的年紀,這稍微一攛掇那是能冒出真火苗來“刺啦’一聲刺響,吳耀武出了間的佩劍,這是一把細劍,跟女子用的劍差不了多少,一指寬的劍刃,舞動起來就像靈蛇之刃一般“嗖嗖嗖”幾聲疾響,細劍飛快的在凌風面前竄出了一串劍影,換了旁人只怕早躲了,凌風卻是紋絲未動,直勾勾的看着吳耀武。

“既然你不出劍,那麼我不客氣了。”吳耀武低聲喝道,只見的他手中的細劍“擦擦”一陣飛速的晃動,本來清晰可見的劍影竟然抖動了開來,眾人只覺得眼花繚亂,好似吳耀武手裏握着的不是劍而是一條蛇一般,靈動的劍身帶動了無數的氣,‘刺啦刺啦”的聲音讓圍觀的少男少女們屏住了呼,吳耀武這一手視覺效果非常強,而且他舞劍的動作十分快,快到沒有一個人能看清他的劍真正在什麼地方。

一聲輕叱,淡白的劍刃吐而來,悠然間饒向了凌風的腹間,凌風依舊未動,劍刃快要到達凌風身前的時候陡然間轉向,竟然如同閃電一般快速的向着凌風的下巴處刺了過去,好毒的一劍,事先假裝攻擊後,引動人防禦,然後突然變向,藉助劍身的細小以及迅疾的速度打擊下巴,這樣的反應速度一般人本來不及,假如打中的話,那淡白的劍刃就會瞬間穿透凌風的下巴,並且順帶着將他的頭顱整個削開。

説是一擊必殺也不過分,吳耀武出招果斷,而且下了殺手,從這裏看出,這個公子哥並不是普通的公子哥,他肯定殺過人,眼裏帶着一絲冷意,吳耀武正準備獰笑,突然莫名其妙的手腕一陣劇痛,然後眼前一花,連什麼情況都沒看清楚,凌風已經把劍鞘橫在他的脖子上了。

兩人的打鬥就在宴廳的正中間,離李瑤所在的高台不過幾米的距離,圍過來的少男少女們看的真切,他們就看到凌風往前踏了一小步,手中的劍鞘閃電般的切出,然後就直接打中了吳耀武的手腕,接着順勢往上一提,這劍鞘就放在脖子上了。

相比較於吳耀武化劍為蛇的劍術,凌風的這一手實在是太過平常,而且有些兒戲,你説吳耀武那麼湛的劍術都無法將凌風一招殺死,凌風冷不丁的出劍鞘打這麼一下就將吳耀武給打敗了,這怎麼讓人信服?

“不可能~!”吳耀武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雖然凌風的劍鞘就在自己脖子上放着,但是他完全不懂凌風的劍鞘是怎麼打過來的,所以他不相信,紅衣男子當即開口道:“再來一次,這次不算。”凌風也不多説,直接收回了劍鞘,吳耀武重新扭動手腕,手中的細劍“嗖嗖”的再次化成了一團虛影,正要準備刺出的時候,突然眼前一把劍鞘披頭打下,吳耀武急忙提劍想擋,但是剛有這個念頭,臉上就“啪”的一下被打了個正着,火辣辣的疼,直接將他給打木了。

“這···”一羣人都傻了,紅衣男子深了一口氣,不可思議的看着,凌風出劍太快了,這次他們看都沒看清楚,反應過來的時候凌風已經一劍鞘在吳耀武的臉上了,一次湊巧,兩次還能湊巧?而且凌風明擺着是在告訴他們,之前之所以讓吳耀武出那麼多劍,只不過是給他留了面子而已,凌風要出手,一下就可以。

“噹啷”一聲,吳耀武的劍掉了,他的大腦完全消化不了現在的情形,柳白對他的教誨還在耳中回想,使劍者必有起手式,再快也不可能快成這樣,更何況,凌風沒用任何特殊的鬥技,他就是單純的快,第一次是挑刺,第二次是劈砍,這都是劍術裏最最基本的招數,説穿了沒有一點技術含量,就是能生巧的東西。

“耀武,你沒事吧?”除了紅衣男子關心了一下失魂落魄的吳耀武,其他的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了凌風身上,慢條斯理的將佩劍掛回間,凌風的臉上看不到喜,平常如故“殿下,我贏了,可以走了吧?”凌風望向了李瑤,李瑤咬了咬嘴,她後悔了,再看到凌風一招打敗吳耀武之後,李瑤反倒不想讓凌風走了,但她是公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果不放凌風走那就有些有損威嚴了。

“願賭服輸,來人,送凌公子出去。”李瑤擺了擺手,立馬有宮人上前來引領着凌風往外走了,既然凌風要走,凌雪待着也不合適,歉意的衝公主行了個禮,凌雪跟凌風都離開了,回來的馬車上,凌雪本想説凌風兩句的,但是想到那些公子哥的嘴臉,凌雪又覺得弟弟不來參加這樣的宴會也是對的,兩人沉默不語的回到了飄葉居,凌風上樓直接去休息了,凌雪被阿狸拉着講公主府裏的奇特,一夜無話。

送走所有的賓客已經是後半夜了,李瑤洗過了澡,這位帝國公主穿着寬鬆的睡衣,卻是坐在自己的秀樓裏看着外面的圍牆“起不起來?不起來我你?”耳朵裏回想着自己當時的那句話,以及吃的滿嘴是油的凌風,當時很氣,但是現在想起來卻又有些好笑,李瑤的臉上帶着一絲笑容,輕笑了幾聲,接着搖了搖頭,想着想着李瑤竟是坐在軟榻上睡了過去,睡夢中她看到了一個騎着白馬的美男子由遠方而來,等到近了,看的清楚了,那馬上卻是一個悉的人,有些壞壞的笑容,堅毅的眉眼,以及那時不時飄出的冷意,李瑤咧開了嘴,一絲亮晶晶從嘴角旁了出來。

閒散的子總是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正式上課的時候,因為學院跟書院合併,以前的很多規矩都改了,凌風他們就像是實驗田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是嶄新的,正式上課的第一天,凌風終於見到了他此生中第一個正是意義上的老師。

這是一個老頭,瘦不拉幾的,臉頰消瘦的不見一丁點,皮膚緊緊貼着,要不是他一雙細長的眼睛特別有神,看上去就像是乾屍一般,老頭穿着一身跟自己身體不協調的寬大教員長袍,這種長袍跟凌風悉的道袍很是相似,只不過背後的圖案是帝國學院的標誌,一朵碩大的向葵而不是太極八卦,老頭雖然十分消瘦,但是頭髮卻很有營養,茂密的黑髮紮成了一個緻的發冠,發冠外面套着尋常可見的布帶,一身打扮樸素又簡單。

“老朽名叫吳用,大家可以叫我先生,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但是有一點,不要叫我老師,因為我不老。”老頭站在講桌後面,半邊身子靠在桌子上,要死不活的樣子讓人提不起神,只不過這番話惹得年輕的學生們輕笑了幾聲。

“今天是咱們神啓天府正式上課的子,我呢有話説在前頭,平裏怎麼玩鬧都可以,我的班上有兩件事情不能做,一是耍錢賭博,二是打架鬥毆,除了這兩件再沒別的規矩,希望大傢伙都能記住。”老頭彈了彈袖口,慢條斯理的説完,轉身在後面的黑板上寫了一行字,這行字很有意思,是“論鬥之力於鬥技的關係”

“這第一堂課呢,我們就探討一下這個論題,大家可以踴躍的發言。”老頭揮了揮枯瘦的手掌,但是地下一羣學生都是你望我我望你不明所以,這鬥之力跟斗技的關係不是明白的麼,有什麼好論斷的,凌風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倒不是他刻意跑到這裏來的,實在是因為來的遲了些,沒座位了,司徒清揚跟李瑤坐在靠窗子的第三排,李瑤居然也穿着學院發的校服,任何公主的標記都不見,看其他同學的反應,似乎都不曉得這個低着頭的漂亮姑娘是公主。

凌風他們上課的教室十分寬敞,坐滿了估計能有好幾百人,不過帝國學院有的是地方,所以每個班都有這麼一個教室,窗子外面是陽光明媚的早晨,外面擺着沙包,武器器具什麼的,那些是凌風比較興趣的所在,而課堂裏,口水論證似乎沒多大的意義,身為導師的吳用一直等了有一刻鐘之久也沒一個學生開口,但是他好像並不着急,依舊要死不活的靠着講桌,雙目有神的打量着每個新入學的學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有人開始坐不住了,忍不住竊竊私語,漸漸地,教室裏嘈雜了起來,聲音有些吵,吳用依舊像之前那樣趴着,一個時辰就在這樣的情形下過去,臨結束的時候,吳用站直了身子,行了一個帝國學院特有的撫禮,接着慢條斯理的説道:“這一週你們的課堂作業就是這個題目,每個人寫一篇五千字的論稿,下週準時上來,就這樣,下課。”説完,這名乾瘦的老頭就昂着頭走了出去,步履穩當的很,凌風瞄了一眼,不暗暗稱奇,能在尋常走路間帶動風系鬥之力,這個吳用不像他表現的那麼孱弱。

第一天上課的第一堂課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過去了,下一堂課乃是在課外舉行,負責授課的是帝國學院一名銀勳導師,學院裏有着特殊的導師評核制度,從銅勳開始,依次而上是銀勳,金勳,寶勳,以及皇勳,這些稱呼乃是導師的等級評定,等級越高則表示這名導師的教育能力越強,銀勳導師表明他至少帶出過五個以上的天空鬥者,而皇勳導師則就厲害得多了,這個級別意味着他的學生中有着星河鬥聖的存在,那可是大路上一等一的絕頂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