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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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屏答:“你知道我身世。”
“你是領養兒。”一句話道出無限悽酸。
“是,最近養母問我要一筆款子。”可晴沉片刻“你覺得虧欠她嗎?”
“道理上沒有。”
“這不是講道理的時候。”
“人情上十分難講。”
“那麼當人情債還給他,什麼數目?”少屏在紙上寫一個數字。
可晴一看“那不多呀。”她馬上取出支票簿,想説“我替你贖身”又怕少屏多心,靜靜把支票給好友。
少屏想説什麼,終於沒有,緊閉着嘴。
餅一刻她説:“我會叫她寫收據。”可晴不置可否,她叮囑:“我與仲軒先行,你隨後即來,好好讀到畢業。”少屏頷首。
可晴把握與許仲軒獨處的機會。
“説,把你身世的來龍去脈統統講清楚。”許仲軒收斂了笑容:“你可別失望。”
“怎麼會。”
“家父是小職員,早逝,整個家三兄弟由家母教書撐住,只夠温飽。”可晴驚訝。
可是許仲軒温文爾雅,落落大方,並無酸澀之氣。
“我是獎學金專家,小中大學均毋需繳付學費。”
“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家母於三年前去世,兩位哥哥已經成家,現在我無牽無掛。”
“閒時做些什麼?”
“拉客。”可晴不由得不笑出來。
小許搔搔頭皮“在洋人建築公司掛單,老闆為了叫夥計出力,最愛説‘好好用功,明年升你做合夥人’,這種謊言害許多人自願做半輩子。”
“那,為什麼不自己創業?”許仲軒不出聲。
“有什麼困難?”許仲軒:“叫他們吃蛋糕。”
“什麼?”
“法國大革命爆發前夕,人民饑荒,沒麪包吃,皇后瑪麗安東尼説:‘吃蛋糕好了’,譯做中文,即‘何不食糜’。”可晴啼笑皆非。
半晌她輕輕:“童年有什麼遺憾嗎?”他想一想:“你會出奇,我童年十分滿足:爬後山,踢泥球,三兄弟分享一瓶汽水,同野狗打架,後來,上讀書,常駐書館。”可晴笑,那多好,知足常樂。
“你呢?”
“我?”可晴無奈地答“到處找醫生看耳朵。”許仲軒握緊她的手。
可晴喜歡他,但最愛他的手,強壯、有力、温暖,她想獨自、永遠佔有這雙手。
他問:“同伴有取笑你嗎?”可晴答:“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