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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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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就在太后才叫禮官選個黃道吉時,鈞王竟然在宮中眼線的接應下,帶兵殺進皇宮,而且直搗女皇寢宮。

宮中侍衞奮力抗戰,而原本以為宮中就這些兵力的鈞王在看到嚴倫率軍從女皇寢宮殺出來時,就驚覺不對了。

“我等你很久了。”嚴倫冷笑一聲,一刀殺了過去,卻不是殺他,而是一刀殺死他身邊的瑞濱。

“這是替福康報仇,再來就是你了。”

“可惡!殺!全給我殺!”鈞王突然明白了,對方是以逸待勞,而他竟然傻得在潛沉數月以為他們已無戒心,並要舉辦大婚的當下,直接率軍謀反。

曾子璇也率兵加入戰局,只是他的人馬都是些江湖人士,且也是這一次將鈞王的行蹤從頭盯梢的大功臣。

一時之間,刀光劍影,戰局烈,到處都是鮮血,雙方你來我往,殺得好不慘烈!

鈞王已殺得滿手鮮血,身上也濺了血,整個人看來猙獰無比,驀地,一把尖鋭的刀直接壓在他頸脈間,他倒了口涼氣,怔怔的瞪着持刀的嚴倫。

而帶頭的被擒,其他人就知大勢已去,紛紛丟掉手上的刀劍。

侍衞們立即上前將他們全押了起來。

“你想怎麼樣?”鈞王恨恨的瞪着嚴倫。

“這句話由女皇來回答你,不過,居然帶兵發動政變,我想只有一條路可走,不是?”嚴倫冷峻的瞪着他“來人,把他綁起來。”侍衞立即上前,用繩子將他捆綁起來。

但鈞王突然大吼大叫“想押我入地牢嗎?我不服、不服,我要見女皇!我要見太后,我有重要的事要陳冤,我率兵攻堅是被迫的,我知道我會被滅口!”

“這傢伙是死到臨頭瘋了嗎?”曾子璇很不的將他提起後丟擲到柱子去,同一時間,言宣兒扶着太后來到這慘不忍睹的殿堂,一些侍衞已經開始處置那些斷手斷腳的敗軍。

嚴倫特意走到言宣兒面前,再看了她身後的品淮一眼,只見她朝他點一下頭。

“鈞王,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竟敢率兵攻打皇宮、要廢女皇、殺攝政王,你以為你是誰?權勢傾天可以強取豪奪?”太后心痛的看着他道。

“太后,她不是女皇,而是妖所偽,意圖瀆亂宮廷,所以本王才冒險率兵進入,要誅殺此妖啊,請你明察!”鈞王皆目盡裂的怒吼。

“你在胡説什麼?”言宣兒則到不安。雖然她不是妖,而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但她的確假扮了女皇啊!

“本王沒有胡説,太后可以驗證,女皇小時候額際有道極深的傷口,就算長大後,疤痕淡了,但總還是看得見的。”他冷笑的看着臉悚地一變的女皇。知道怕了!他還有這壓箱寶,絕對要將她拉下龍椅!

那件事是太后一想起來就心痛的惡夢,只是這些年來,女兒刻意在額前蓄髮,加上塗了粉妝,看不出來,她也才幾乎忘了。

“太后!把她額前的發撥開,你就會相信我説的話!咱們東風皇朝怎麼可以讓一個妖魔鬼怪來治國?”鈞王再次怒聲狂吼。他説得如此堅定,太后不動搖了,畢竟謀反弒君是多大的罪,總不至於愚蠢到拿自己的項上人頭開玩笑!

她轉頭看向扶着她的可人兒“言兒…”慘了,她的額際哪有疤呢!

“簡直胡鬧!”曾子璇過來踹人。

言宣兒嚥了一口口水,心裏直打鼓。怎麼辦?一旦太后發現她額上沒疤,鈞王要殺她就師出有名,而她也許還會被當成妖怪火燒,怎麼辦?

她驚懼的看着一直站在她身前卻沒有説話的嚴倫。他知道她不是金言,還有曾子璇也是啊,他們怎能如此氣定神閒?

“好,為了證明她的確是女皇本人,太后,請由我來吧。”嚴倫先詢問太后,見她點頭後,平靜無波的黑眸才對上言宣兒驚恐又困惑的眼眸。

“你本來就是真的女皇,但為了讓鈞王閉上嘴巴,就請你包容了。”語畢,他伸手拂開她額前的瀏海,再看向她身後的品淮一眼,她立即明白的走上前來,拿出袖裏的絲巾“冒犯了,陛下。”她輕輕的擦拭,在將一些粉卸掉後,她先行禮,再退後一步。

鈞王瞪着女皇的額際,上方竟然真的有一道隱約可見的淡淡疤痕!

他臉悚地一變,又急又氣的怒吼“不可能!不可能!我親手將女皇給殺了,她不可能還活着的!”當言宣兒驚愕於自己額上有疤之際,沒想到,鈞王竟口説出自己殺了金言!

太后臉丕變,其他人更是個個驚愕無從,面面相靦。真是可憐,為了權勢居然就這麼瘋了!

嚴倫大手握住言宣兒的手,朝她搖搖頭。

“把他押到地牢去!”侍衞立即上前,一人一手的提起還想抗拒的鈞王。

“放開我!可惡!她是假的!她是假的!真的女皇已經被我推下魁星湖,死在湖底了!”他使盡力氣的怒聲嘶吼。太后看着他,深深一嘆“沉溺於權勢就是毒啊!”曾子璇走了過來“我扶太后回宮休息吧,你們也回去吧,我看女皇也受到驚嚇。”

“是啊,被説成妖怪,而哀家又是怎麼了?一時…”太后好愧疚啊。

言宣兒忙搖頭,微笑道:“母后,沒關係的,那您回房休息,品淮、誼蓉,你們跟着去服侍太后。”太后等一羣人離開了,嚴倫不意外他的親親女皇拉着他就直奔寢宮,一路腳步未停,跑得可快了。

一到寢宮,她就將他拉到牀上,小心防諜似的壓低聲音説:“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額上…你笑什麼?笑什麼啦?”

“你跑這麼急,我以為你急着謝我救了你的命,要以身相許…”她瞪他一眼“明知道我好奇死了,但又不敢在別的地方問,萬一隔牆有耳…”他擁她進懷裏,附耳説了一些話,她瞪大杏眼,馬上跳下牀,跑到銅鏡前,輕輕的在額際,真的出一小塊輕如蟬翼的薄皮呢!

嚴倫也下了牀,從身後抱住她。

“我説過了,鈞王這個人愈是沒有消息,我們就愈要小心,你額上的疤是我要品淮偷偷替你上的,因為很薄,你也不會發現,不過,這是有備無患,我不確定鈞王是否有想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