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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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子?。”他皺眉。
“不是,我是…呃,你説,我想如果我下令不準再向他們收購,可行嗎?”她直接向他請教。這幾的奏摺就有好幾本都在談這件事,她已思考了不少,卻苦於沒有人可以給意見,遲遲不敢下令。
嚴倫是驚訝的,他沒想到她會有這麼果決的想法。
“我不是説永不收購,就三個月內不許收購,因為,市場供需原則嘛,沒有需求,就沒有市場,但白蘭國囤積的量一大,也只能屈就賤賣嘛,屆時,還惜售什麼,價格肯定慘跌的!”她連珠炮的説了一大串話,就怕他聽不懂,不給她意見。
他真是沒想到,她的腦袋這麼好,思慮也如此細膩,甚至有着跟他一樣的心思。
“看來,我真該對你割目相看了。”他在笑,所以是贊成她的意見了?
“那是應該的,我主修經濟,呃,我是説經濟是民生動脈,國家興亡,女皇有責。”他的認同,讓她是愈來愈有信心,好像有了個方向!
太好了!她決定了,就把她在現代所學拿來應用,反正基金、期貨的作策略,求的就是高勝率,只要畫些盤勢分析圖,找一個最值得的進場價…
嚴倫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肯定是好事,因為她的臉上綻放着美麗的光彩,相當的引人。
於是,他繼續將國家的地理位置,各重要城鎮所在一一告知她,再乘坐馬車到較偏僻的村落,讓她看看鄉下人家的生活。
雖然沒有下馬車,但透過車窗看着老人家衣着樸拙的在田裏幹活,幾個娃兒在田間嬉戲追逐,引來老農高聲叫罵,這一幕,讓言宣兒忍不住的笑了。
嚴倫就坐在她身邊。沒想到這樣就能讓她發笑,她變得似乎更單純。
在他們回宮的路上,嚴倫就看到她像在盤算什麼般,一下沉思,一下又唸唸有詞,但聽不清楚內容。
言宣兒知道他在打量自己,但她得把一些想法記起來,免得回宮後忘記了。
説來,這還是她到古代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可以有所作為,雖然,她仍然不明白為什麼有了嚴倫的支持,會讓她突然有了這麼大的能量。
“你説女皇微服出巡?”鈞王潛伏了個把月有餘,聽到的卻盡是女皇讓百姓們愈來愈稱道的一些作為。
“是,都由攝政王陪同,一連幾天上山下海的去看鄉民的生活,遇到過去曾經蒙受其害的人,她還賠錢道歉,甚至下旨止國庫收購百蘭國的米糧,要抑制價格…”來報的探子説愈多。鈞王臉上就更陰沉。沒想到那丫頭愈做愈有樣子了!
如果再加上宮裏的眼線所呈報的,那丫頭絕對是轉了,才會夜夜窩在御書房,不再半夜出宮遊玩!
這樣下去不成。要探子退下後,他看着守在一旁的瑞濱問:“塗真的事辦得如何?”
“依王爺的意思,直接參一本到杜大人那裏,也派人趁夜潛入塗府,被杜大人得以人贓俱獲,有近一半的家眷已經關進府衙地牢,但塗大人冥顧不靈,遲遲不肯認罪畫押…”
“不會用刑嗎?”他怒問。
“自然用了,但那老頑固…”
“那就是用得不夠,真的不行,先斬後奏,事情由我頂着,去!”
“是!是!”瑞濱急急領命而去。
金言,你想靠着百姓的愛戴我放棄帝王夢嗎?哼!沒那麼簡單。
“來人,備轎,本王要進宮去。”不一會,鈞王即乘轎前往皇宮。
無獨有偶的,嚴倫在女皇一下旨止收購白蘭國白米後,也在前一晚回到和鎮王府,聽取府內總管向他回報這段子百姓們的反應,今早又匆匆進宮。
言宣兒已下朝,窩在御書房。太后坐在一旁喝茶,看着這愈來愈有帝王樣的女兒,她笑得是闔不攏嘴。
一看到最大的功臣進來,她就喜孜孜的起身道:“你們忙吧,忙一陣後,就換哀家來忙了。”這話中有話,嚴倫和言宣兒不至於聽不出來。
言宣兒臉紅紅“母后,不是説了婚事暫且不提的嘛。”
“哀家的言兒害羞了呢!好好好,不提,你們忙吧。”太后笑笑的再看嚴倫一眼,便跟宮女們退出御書房,讓小倆口好好獨處。
氣氛真尷尬,言宣兒的眼睛都不敢對上嚴倫的。
他也看出她的不自在,目光移到桌上“這是什麼?”他看到那些畫得奇怪的圖表。
她連忙拿了書蓋住那些紙張“沒什麼,畫好玩的。”那其實是曲線表,依委託的人數及資產做曲線分析,設定漲跌限制的期貨易原則。
另外,也有她向司農司要求的,派人深入白蘭國私下打探易價格,三天回報一次,她都做了詳細的記錄,也畫了圖。
但嚴倫一向不是個聽話的人,他還是移開了書,拿走那些奇怪的圖表,再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別問我為什麼會畫這些東西,我就是晚上隨便想隨便畫,然後,就想到可以這麼畫,一目瞭然嘛。”她這叫先發制人啦,不然,他問了,她更難回答。
這一席話唬的意味太濃了,尤其這些圖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隨便畫出來的,但是,他不急,他開始對她有興趣,除了她的變化外,還有他想探索讓她改變的真正原因,直覺告訴他,那將是一件很複雜的事!
他將圖表還給她,在她面前坐下,直接切入正題“女皇對白蘭國的政策可能得適度修正,因為官方雖然不買,但百姓們私下囤貨,仍然會影響價格波動。”對啊,她怎麼沒想到百姓們會私下易?沒有上行下效,怎麼辦?
“我想,適時的開宮倉,釋出免費的米糧,至於量維持百姓基術需求即可,但若被查到私下囤積米糧的百姓,則不供應。”
“我知道,這會讓百姓們不願再花自己的銀兩去買米,對不對?”
“沒錯,再對外放出一個消息,指朝廷已經打算向別國進口米糧,但這是打心理戰,東風皇朝幅員遼闊,產米的鄰國除了白蘭國之外,都只能自給自足而已。”她皺眉“可一直倚賴他國也不妥,還是得開發新的供給產地,選擇最適合的易策略…”下意識的,她又説起期貨易經,卻見他眼神詫異,她連忙乾笑兩聲,知道自己的用詞擇字讓這個古人很不適應,她想了想,又道:“我在想難道我國沒有適合種植稻米的區域嗎?既然幅員廣大,就要善用地理優勢去開發不足?”
“開發?”
“嗯,開發投資,只要小心控管投資風險,就算無利可圖,也比讓人掐着脖子任意宰殺要好。”慘了!她又説了讓他聽不太懂的話,瞧他又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嚴倫的眼神有點複雜,像在沉思着什麼,但他終究沒説什麼,逕自起身“你去換件輕便的外出服,我帶你到一個地方去看看。”雖然不解他要帶她去哪裏,她還是很快的回到寢宮換件桃紅裙服,簡單的了一支古玉髮釵,身上沒有其他飾物,雖然少了貴氣,卻多了份動人的清麗,嚴倫一見,還愣了一下,詫異於她竟能如此的素雅。
但她的改變愈多,他心中的疑問就愈多。
可他不急着解開謎團,因為,他有種不好的預,謎題一解開,就是她離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