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口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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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完）“你真的確定那是你自己的嘴嗎？”臣帶着高深莫測的笑容盯着王丹瑤。

王丹瑤的臉瞬間變得灰白。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僵硬的臉，後腦勺奇怪的嘴，紅得發黑的顏…但是有一點我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王丹瑤究竟是怎麼把別人的嘴到了自己的臉上去的？

臣仍然是笑着，但是笑容卻讓我全身的汗都豎起來了:“王小姐，請問，你把那些屍體究竟是藏在什麼地方了？”

“你在胡説些什麼？！什麼屍體！？”王丹瑤黑着臉。

“就是…”臣一步一步近王丹瑤，就好像一匹盯着獵物的狼，慢慢靠近王丹瑤，目光帶着魅。王丹瑤好像是被下了定身的咒語，呆呆地盯着臣的眼睛。其實我知道，現在的臣魅力是致命的，就好像帶毒的罌粟一樣，美得驚人…我晃晃腦袋，發現身旁的林浩也望着臣的側臉發呆，這才發現，原來這小子不知道用了什麼咒，惑了周圍人的心智，讓人不知不覺就深陷在臣難得一見的詭異的“魅力”裏。我暗暗撇了撇嘴，差點就讓這小子給騙了，還以為只有狐狸會用這種惑人心智的咒呢。

我扯了扯林浩的袖子，林浩也回過神來，看來這種惑人心的咒法也不是很厲害，或者…或者是因為咒法的對象不是我們。因為王丹瑤那樣子，實在不像是輕易能醒過來的樣子。不過這次盂的做法也實在奇怪，雖然誘導了王丹瑤的行為，但是卻好像沒有給她太多的能力，因為這個惑心智的咒法應該也不難解開，但是王丹瑤還是深深陷進去了，甚至可以説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説起惑心智，又不免想起狐狸那個傢伙…明明那個時候十萬火急地衝了過來，但是這裏連個狐狸影兒都沒有，更別提狐狸了。

正在我瞎想的時候，臣已經快要貼上王丹瑤了…甚至説，他的臉和王丹瑤的臉只有不到十公分的差距…哼，這小子，這種時候還要吃豆腐！還好寒兒不在，不然依那個醋罈子的格，臣不管是不是公事需要，都有夠嗆。

在我地想法中。這個案子應該已經完了。只有王丹瑤在臣地咒法下説出最後地真相。一切都結束了。但是事情遠遠沒有我想象中地那麼簡單。在臣和王丹瑤地對峙下。僅僅幾秒鐘地時間。我明顯到地蹊蹺。…不對。不太對勁！明顯地頭暈。甚至還有噁心立刻充斥了我地全身。旁邊地林浩也好不到哪去。甚至因為一點兒抵抗地靈力都沒有。所以臉比我還要蒼白。身體已經開始微微地顫抖。

這是怎麼回事？

我想要開口喚臣。才發現自己早已暈眩得無法開口。

媽地。難不成又中計了！我忍不住罵道。臣現在停止了近地步伐。身影也在微微顫抖。肯定是不妙。我全身無力。握着鎮魂針也不知道要怎麼用。更麻煩地是。如果我現在孤注一擲地往前揮一鞭。打中地一定是臣。肯定也不是王丹瑤。

而且，我隱隱覺到，詭異氣氛的來源並不僅僅是被臣擋住的王丹瑤。怎麼説呢…覺很不舒服。我對陰氣的覺不那麼強烈，和狐狸他們解決第一個案子的時候，我基本上在那裏沒有覺到任何陰氣。

其他的地方，要麼就是陰氣離我太近，要麼就是陰氣太濃，那種輕薄又遠距離的陰氣對我來説沒有任何影響。但是這裏不同，我説不清楚，陰氣不太濃，但是卻好像不再是混雜在空氣裏，而是凝固的覺，甚至不是平時冰冷的觸…好像一團粘稠的糊狀物，而我和林浩就彷彿困在其中，動彈不得。

臣的身體仍然再微微顫抖，…咦，與其説實在顫抖，倒不如説是在有規律的抖動。空氣越來越渾濁，這樣下去，都快成盤古了，説不定一發功還能來個開天闢地…我忍不住在心裏自嘲到。

就在這一瞬，彷彿是閃電般，眼前的王丹瑤動了…如同夏裏的雷電，迅速而帶着令人骨悚然的氣勢，一把掐住了臣的脖子！臣的身子微微側了過來，讓了讓，不再是死死擋住王丹瑤。王丹瑤掐得很用力，但是臣仍舊是帶着詭異的笑容，死死盯着王丹瑤的雙眼，視線片刻都不曾離開過，而身體的抖動依舊在持續着，彷彿是一種古老的儀式，又好像是街頭趕的男生們跳的那種帶動肌的舞步一般，有種説出的魅力。不過這樣可以説明，臣並沒有被這種詭異的空氣所束縛…哎，果然我和姦臣的程度是不一樣的…不過比起已經倒在一旁的林浩來説，我還是算好很多了。

不過雖然臣不受這種氣氛的影響，但是我相信他不能一邊抗拒這種氣的入侵，一邊抵抗王丹瑤那隻“鬼爪”雖然我口氣很輕鬆地在敍述這件事，但是事實上，現在的情況已經是相當的危急了。

林浩失去意識，臣沒有抵抗的力氣，而我也動彈不得，那隻該死的現在都沒有出現！

怎麼辦？

一滴冷汗從我的額角淚下來，我動動手指，手指可以動，手也可以勉強抬起來，但是要是用力就太勉強了。

突然想起老媽曾經説過，其實不管是什麼咒法，其實都是一種對於神的控制，有的跟催眠差不多。咬咬牙，右手握着鎮魂針，讓鎮魂針豎起來，然後努力抬起左手，對準簪子的尖，用盡全力，狠狠拍了下去。

“啊！靠！痛死了！”我忍不住對天狂嘯，這個鎮魂針的尖可不是一般的利，雖然比不上刀刃，但是這樣一下拍下去，還是深深刺進了了，痛得我眼淚都差點飆出來了。

不過，自己想得果然沒錯，這一拍，讓力氣馬上就回來了大半。雖然還是悶噁心，但是至少能坐直身體，也能幫上點兒忙了。我握緊鎮魂針，對準王丹瑤，狠狠揮了過去，沒有半點兒猶豫…當然，也完全沒有考慮自己的能力，這一鞭子揮下去，的確打中了王丹瑤沒錯，但是也在臣完美的側臉上留一下一條淺淺的…呃，應該也不淺…紅痕。我猜，這就是鞭子初學者的最大弱點，沒辦法瞄準一個物體直直揮過去，鞭子很容易就打成斜的，所以就連累了可憐的臣。

臣也真是小肚雞腸，打就被打了，也不管在一旁嚎叫的王丹瑤，竟然捂着臉瞪着雙眼就朝我衝了過來，我一驚，轉身就跑，但是沒想到一轉身就撞到一個人的懷裏。很悉的懷抱，這隻該死的狐狸，這個時候才來！帶着五分怨氣五分撒嬌，我開口:“現在才來？！”

“呵…暖暖小姐，您是埋怨在下來晚了？”悉的懷抱，但是卻是完全陌生的嗓音。

我一驚，抬起頭，…圓圓的臉，紅紅的，亮晶晶的雙眼…是盂！我掙扎着想離開這個可怕的懷抱，但是盂顯然是不樂意我的做法，反倒是把我抱得更緊。

“放開她！”帶着怒氣和緊張，是臣的聲音。

“閣下何必如此緊張呢？在下只是太久沒見過娘子了，實在是有些想念。”話語裏帶着一貫的輕鬆。

“誰是你娘子，放開！”我掙扎着，不滿地大叫，不過盂仍然絲毫未動，仍然把我抱在懷裏，力度剛好讓我不能離開，卻也沒有痛我，彷彿是很珍惜一般，這個動作讓我有些惑…不過，只是一瞬間，我就拋開了這些疑惑，一心只想要從盂的懷中逃出來。

盂似乎是到我的不滿，於是輕輕放開了我，我連忙跑到了臣的身後。

盂看着我的舉動，表情很是怪異，彷彿是很無奈很傷心一般，但是這些表情只出現了一瞬，馬上就不見了，然人以為剛剛看到的只不過是錯覺。

“閣下到此，有何貴幹？”臣用身體擋住我，厲聲問到。

被臣這樣保護，心中有種温暖的覺，不過，盂的表情很動作，仍然留在我的心裏，讓我在以後的子裏，也常常想起那帶着温柔的懷抱。這麼温柔的動作，不該是如此惡的東西做出來的。

盂笑了笑，並沒有多話，然後身影一閃，就消失了。

“真不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臣對於他的消失，到很錯愕，畢竟他能力消耗大半，絕對不是盂的對手，如果盂要對付我們，就該趁現在，但是他竟然什麼都沒有做就走了，實在是怪異至極。

盂消失以後，一轉身，我們就發現了更奇怪的事:王丹瑤的嘴像摔在地上的豆腐一樣裂開，然後開始止不住地向外噴血…應該也説不上是鮮血，那種黑黑的顏，實在是有點兒可怕。這種情形，一猜就知道肯定是盂收了施在她身上的咒法。但是他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實在是想不明白。

在我們想不明白的時候，狐狸帶着警察來了。雖然想埋怨狐狸不早點出現，但是狐狸怒氣衝衝地質問我為什麼在這裏而不是在小旅館的時候，我就徹底無話可説了。……

王丹瑤的出租屋裏，一共發現了六具肢體不全的屍體。這個女人的手段殘忍的令人髮指，她把人割成碎片，把頭剁下來放進冰箱，其他的部分扔在了臭水溝和鄉下的池塘裏。有出租車司機和巴士司機指證這個女人曾經提着發出怪味的旅行包搭乘過他們的車。被害人經指認，發現都是王丹瑤認識的“男朋友”都是曾經和她一起住過出租屋，但是某一天突然就不見了，王丹瑤對外宣稱和男友分手。這件案子佔了各大新聞報紙的頭條，報紙的結尾，都提到，警察發現，放在冰箱的頭都找不到嘴這個部分。

而我，也不想知道哪些嘴究竟去了哪裏。因為這些嘴，最終也只變成所謂情人的一支口紅而已。

本案結。(，)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