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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不拋棄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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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暖看了看剛剛合攏的空間裂縫,沉下了心,扭頭召集戰鬥人員們,開始準備戰鬥,“空間裂縫剛剛傳送了一撥人,現在正處於休眠狀態,需要十二個時辰的恢復時間。我們的任務就是守住黑水城十二個時辰。”在元嬰修士率領的戰隊攻擊中,守住黑水城十二個時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先不説錢暖他們還沒有從上一場大戰中恢復過來,單説如今黑水城內的靈石儲備,就不足以支撐起整個黑水城堡壘的防禦陣法,在元嬰修士的攻擊下堅持十二個時辰。

“拼了!”錢暖咬了咬牙,下了戰書。

如今空間裂縫還處在休眠狀態,無法傳送。而另一個出口,界河,已經被清松派了清平界的修士們把守住,難以闖過。如今之計,唯有力守黑水城十二個時辰,等待空間裂縫的重新開啓。

既然有了戰鬥目標,錢暖便開始指揮着修士們,把金剛藤的種子種在了黑水城城牆上。

在陣法的加成下,金剛藤迅速地將深深地扎進了城牆上的黑金城磚裏,密密麻麻的系牢牢地將整個城牆穩固在了一起。待系長好之後,金剛藤便迅速地蔓延出一條條黑金的藤蔓。藤蔓糾纏在一起,盤錯節地相互穿,形成了數層細密的植株網格。

“但願這些金剛藤們夠給力!”錢暖雙手合十,默默地做了個祈禱的手勢。

在陣法的加持下,金剛藤還在不斷地生長蔓延着。

清松和蘇白衣他們好不容易在黑水城上打出了一個缺口,不過片刻,缺口便被金剛藤給堵上了。缺口附近的金剛藤們紛紛挪動着紙條藤蔓,在缺口處糾結成一團,牢牢地堵住了缺口。

缺口背後,錢暖一邊煉化着新的黑金城磚,一邊指揮着體修們加固城牆。

就這樣,清松他們不斷地在城牆上打出缺口,金剛藤不斷地填補缺口,錢暖在金剛藤背後不斷地修補漏,戰局就這樣膠着着。

“他孃的,這是什麼門玩意兒?”清松對着黑水城破口大罵,“燒也燒不了,炸也炸不碎,真他孃的!”

“老子還不信了,給我用力轟!這裏轟不動就轟那裏,總能找出這破城的缺口來!老子就不信他這破城一條裂縫都沒有!”素馨站在清松身後,皺起了好看的眉,“前輩,與其四處亂轟,不如照着一個點,一直攻擊下去。這藤條的生長速度肯定是有限的,等到我們打出了足夠大的缺口,這藤條肯定不能及時填補住這樣大的缺口。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趁機攻進城去了。”一聽這話,清松保住素馨,大大地親了一口,“寶貝兒,還是你聰明。來人,就找素姑娘説的做!”更換了攻擊策略後,戰場上的局面漸漸發生了轉變。

初時,黑水城上的金剛藤還能及時地填補住被轟擊出來的缺口。隨着攻擊的加劇,缺口附近的金剛藤越來越少,而調集遠處的金剛藤去填補缺口,又需要時間。這樣一來,缺口漸漸地變大,修補的速度遠遠跟不上被破壞的速度。

“不然,我們幾個老頭子出去戰吧,這樣也不是辦法。”風掌門咳了兩聲,站了起來。

錢暖搖了搖頭,“沒用的。只怕你們剛出黑水城,就會被對面的修士們給砍成渣渣。”

“就是,年紀這麼一大把了,就別學小年輕們熱血上頭了。好好養着你那把老骨頭吧,待會兒到了妖界,還要靠你們這些老頭子來修補裂縫呢。”雲錦衝着自家親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又把他拉回到了椅子上,“我的親爹啊,你就別添亂了,趕緊打坐恢復恢復靈氣吧,待會兒還有場硬戰要打呢。”

“是啊,師傅您老人家,還是好好地歇着吧。等我們守住了黑水城,進了妖界後,這修補空間裂縫的活兒還要靠你們呢,我們這裏誰的修為都不夠。”錢暖扭頭附和着雲錦,然後轉身,和戰隊裏的體修們一起,扛着剛剛煉製好的黑金城磚,飛到了黑金城城牆的缺口處。

“大姐頭,這缺口越來越大了。估計再過兩個時辰,這裏的缺口就補不上了。到時候,清松和蘇白衣那羣傢伙們,就能順着這個缺口,攻進我們黑水城了。”阿黃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一邊抱起腳邊堆積着的黑金城磚,往城牆上的缺口裏扔去,一邊扭頭對着錢暖説話。

錢暖看了阿黃一眼,苦笑了一下,沒有説話,只是低頭不斷地指揮着陰火火靈,將新的城磚和原有的城牆熔鍊在一起。

“錢小妞,這樣可不是辦法。”兔爺不知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一股蹦上了錢暖的頭頂,窩了下來。

“我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錢暖苦笑着,手上的動作不停,繼續甩出一縷縷的陰火,加固整個城牆。

靜默了片刻,兔爺一邊用前腳扒拉着錢暖的髮髻,一邊小聲地開口説道:“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不過這個主意有點兒陰損。”錢暖有些疑惑,一邊繼續着手裏填補缺口的工作,一邊問兔爺,“怎麼陰損了?”兔爺扭扭捏捏地,不肯開口,“反正這個主意有損陰德,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用的好。”錢暖原本打算嘲笑兔爺一番,可是突然心口一緊,整個人痛得蜷縮了起來。

“小暖,你沒事兒吧?”雲錦連忙扶住了錢暖,讓她平躺在地上。

錢暖只覺得整個人彷彿被烈火燒炙着一般,眼前不斷地浮現出一幕幕似虛似幻的景象。無邊的烈火,翻滾着淹沒了界河附近的低矮木叢。烈火身後,一座座蓄勢待發的太天門雲舟,上面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修士。

修士們有條不紊地集中發出高階水系法術,不斷從天上落下來的靈雨,澆灑在氣勢洶洶的烈火之上。水火相遇,帶起了一片片的灰黑煙。透過黑煙,隱隱能夠看見那羣太天門修士們背後,正站着一位氣勢不凡的元嬰期修士。

“陰火陽火已現,圖騰神廟開啓之已近在咫尺。全速向黑水城進發,迅速剿滅所有清平界和雲海界的修士們,血祭神廟!”元嬰修士那威渺浩蕩的話音剛落,那羣太天門修士們的臉上便浮現出了狂熱的神情,“血祭神廟!”

“天佑我太天門,出發!”那元嬰修士滿意地點了點頭。

烈火漸漸地被撲滅,徒留一地狼藉,冒着“茲茲”聲的黑煙盤旋着身上了天空。烈火被熄滅的聲音,彷彿是一頭正在發出無可奈何的嘆息聲的荒獸。

就在這嘆息之中,錢暖悠悠地睜開了眼睛,神情苦澀。

“太天門的大部隊來了,我們完了。”錢暖抬起眼皮,怔愣地看着天空,只覺得心灰意冷。多少年的準備與等待,就這麼功虧一簣了。

“還不晚。”兔爺咬了咬牙,安着錢暖,“你再撐一會兒,等我回來!”説完,兔爺帶着小花,跳上了雲霧仙鶴的背,瞬間不見了蹤影。

“姓錢的,你起來!”雲錦恨鐵不成鋼地拉着錢暖的手,狠命把她給撈了起來。然後抓着錢暖的肩膀,讓她靠在城牆上。

“你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雲錦恨不得兩巴掌扇在錢暖臉上,好讓她清醒清醒,“我們當初組建戰隊的時候,是怎麼説的?”

“你説你會帶着我們,逃離雲海界,擺太天門的魔掌!你説你會帶着我們,讓雲海仙島在修真界揚名!”

“那麼艱苦的妖獸海訓練我們都過來了!那麼多的太天門修士我們都宰了!如今不過是敵人數目多了些,又不是打不過,你在害怕什麼?啊?”雲森皺起了眉,扒拉掉雲錦的手,把錢暖半摟進懷裏,讓她靠着自己的胳膊。

“當然打不過。”錢暖自嘲地笑了笑,“太天門的少門主親自帶領太天門排名第一的戰隊來了,我們這羣最多隻修煉到金丹的小修士,怎麼打得過呢?”錢暖環顧了一下週圍那些沉默着的修士的臉孔,閉了閉雙目,又重新張開。

“去把万俟絃歌帶上來。”錢暖深深了一口氣,重新振作起來,“若是我們逃不出去,我便讓太天門門主嚐嚐痛失幼子的滋味!”雲森拍了拍錢暖的肩膀,沒有説什麼。

不多一會兒,去牢房找万俟絃歌的靈兒跑了回來,臉上的表情有些慌亂,“大姐頭,那個小白臉不見了!”錢暖嘆了口氣,轉身望着缺口外的清松和蘇白衣,“你們去找万俟絃歌吧,外面蘇白衣和清松對他體內的陽火虎視眈眈,他定然還躲在這黑水城裏。這裏就給我了!”錢暖召出混沌長劍,飛身到了城樓之上。望着黑水城不遠處耀武揚威的清平界雲舟,錢暖閉上了眼睛,嘴裏默默地念着古樸的上古語言。

錢暖識海內的八條陰火鎖鏈受到了召喚,紛紛抖動着,從錢暖肩胛骨處探出,帶出一蓬蓬的鮮血。暗紅的血順着鎖鏈,慢慢滴落在黑水城城磚之上,漸漸地滲了進去。

錢暖伸出雙手,抖動着八條鎖鏈,在黑水城城樓的地磚之上,用鮮血刻畫着咒符篆。符篆每完成一部分,錢暖的臉便白上幾分。當符篆終於刻畫完成時,錢暖已經搖搖墜。

咬開酒瓶的瓶,仰頭灌下一瓶靈酒後,錢暖恢復了些許氣力。苦笑了一下,錢暖從耳垂上取下陰火火靈,把它放在了手心上。

“真是對不起你,跟了我這麼久,一天的福都沒有享受到。每次叫你出來,不是要你打架,就是要你殺人。”錢暖摸了摸火靈幻化成的小蛇的腦袋,帶着歉意。

火靈眨了眨那雙由火焰構成的眼睛,蹭了蹭錢暖的手掌心。

錢暖笑了笑,摸着火靈那陰冷的小腦袋瓜子,嘆了口氣,她真不是個好主人。不管是兔爺,小花小芽,還是火靈,她都虧欠他們許多。

就在錢暖胡思亂想的時候,雲森和雲錦押着万俟絃歌上了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