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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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想到剛剛雲歡的試探,好奇的問道:“姐姐,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功夫的?”
“呵呵,我要探知你會不會功夫還不簡單?”雲歡笑道:“昨兒在景蘭殿,我見你稱皇帝為面癱老頭,稱皇后為姑姑,我心中便起疑,為什麼這麼久你的記憶還沒恢復呢?難道是我的醫術退步了?後來我便故意問你為何還不曾恢復記憶,其實這個時候我正細細的在觀察你是不是在撒謊。你的一個閃爍的眼神,我便知道你已經恢復了記憶。”雲歡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又道:“但凡皇子,基本上都會有一些功夫傍身的,我猜測你也是會的。那麼既然你恢復了記憶,你的功夫也該會隨着你的記憶得到恢復。之後你一直抓着我的手,我只要稍稍一探你的手腕,便能知道你有沒有內力了。在探知你恢復內力後,我並未點破,那是因為我覺得你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是以才會瞞着父皇母后。”
“所以你才會我自己現出原形來!”無雙瞭然的道:“姐姐你太狡猾了!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你看人的功夫真是一的!父皇母后幾個月都不能發現我的偽裝,你一個眼神就將我打回原形!”雲歡凝着無雙豐神俊朗的臉好一會才道:“那是因為…”無雙得意的接過雲歡的話道:“那是因為你是我的親姐姐,對不對?!”雲歡稍稍一怔便賞了他一個爆慄,沒好氣的道:“臭小子,還説姐姐狡猾,你不也一樣是個小狐狸?!”無雙捂着被她彈得生疼的額頭,卻是笑得眉眼彎彎:“嘿嘿,在洛川城的密室,我倆能同時進入那個小房間,便證明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再加上你的臉,跟母后長得太像了,我就算再笨也該看出來了。姐姐,你這次來西趙,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尋找自己的親人吧?”
“嗯。”雲歡坦然的點頭。
“昨晚我看你的神情,其實是很想跟母后相認的,可是為什麼後來又沒有呢?”這一點,困擾了他一整晚,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姐姐還在怨父皇母后將她丟了,所以今兒一早便起來想要問清她原因,順便為父皇母后説説情。當然,他還有些私心,這麼優秀的姐姐,是萬萬不能將她再丟了!
雲歡緩緩的移動自己的目光,望向院子裏的素雅小花,沒想到盛開了一晚上,它們居然還是那麼的鮮豔滴,傲然綻放。
許久,她才收回視線道:“其實在沒見到他們之前,我心裏是有些怨懟他們的!我常常想,不愛便不要生下來,既然生下來,為什麼又會丟棄自己的孩子?但是夫君告訴我,他們一定是有主見的苦衷,讓我見到自己的親人後,一定要平心靜氣的好好了解原因。”
“姐夫是個好男人!”無雙由衷的讚道。
“是啊!若不是他,我想我昨兒一定不會聽…孃親説完關於丟我的原因。”無雙站起來,走到雲歡跟前,雙手把着她的肩膀半蹲在她身前,目光懇切的望着她,柔聲道:“姐姐,原諒他們吧!母后心裏的苦,我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這些年,她每每有空就會躲到這來,縫縫繡繡…”傻小子,原來他是把自己的鴕鳥當成是還在怨他們呢?!
“嗚嗚,”無雙誇張的道:“姐姐,説到這個,我好嫉妒你哦,你看你屋裏那些衣裳,全是母后縫製的,再看看我的,從小到大都是尚衣局做的,母后連一針一線都不曾為弟弟縫過呢!”雲歡斜睨他一眼道:“臭小子,説得這麼可憐,好似沒人疼似的。”
“姐姐,我可是説的事實哦,不然一會母后來了你問問她。”她雲歡才不相信!
單看父母看他的眼神,她便知道他是被他們放在心尖尖疼着的。從此以後,有這樣漂亮的弟弟跟温柔的母親,加上那個看起來不苟言笑,彆扭到爆的父親…一家人齊齊整整,她的人生應該會更彩、更温暖吧?!
“好吧,我相信你説的,孃親對我最好了!”雲歡以頗為無奈的口氣道。
無雙聽她叫孃親了,欣喜的問道:“姐姐,這麼説你是準備好跟他們相認了?”雲歡一仰脖子“我昨兒晚上便決定了啊!”
“呃,姐姐!”無雙情不自的攬起雲歡,在她額上狠狠的親了一記,道:“以後明珠閣有了你,母后再也不用獨自坐在這裏黯然淚了!”
“咳咳。”蕭夜離不知啥時候站到二人身後,一把扯開無雙,將雲歡緊緊攬進懷裏,睇着他警告的道:“我説小舅子,雖説你們是姐弟,可是你好歹是個男人,適當的考慮下姐夫的受!”無雙作撫額狀:“姐姐,他居然連小舅子的醋都吃?成裏面對這麼一個醋罈子,你怎麼受得了?”説着躲到安全的位置道:“姐姐,我看讓父皇給你多招幾個駙馬得了,以你的容貌,那些男人還不得像蒼蠅似的往你身邊躥啊?!”雲歡摸着下巴點點頭,促狹的道:“嗯,這個可以考慮!”是誰説無雙單純來着?是誰説他純得像張白紙來着?居然教唆他的女人多招幾個男人,思想明明很齷齪的好不?
原本昨兒晚上解了下饞的蕭夜離起牀後心情是不錯的,可是聽了無雙的話後,那臉頓時黑得猶如鍋底,放開雲歡追着無雙連名帶姓喊道:“趙純,你找揍!”慕芷兮進得院子就看見自己的兒子跟蕭夜離一個追一個逃,而云歡則抱臂站在一邊看好戲,不由緊張的衝進來,斥道:“純兒,你做了什麼,讓客人這麼生氣?”慕芷兮突然到來,蕭夜離趕忙停下身型。
笑話,被岳母看見自己這麼不成的一面,印象分會大打折扣的!
無雙嘻嘻一笑,向慕芷兮,對面略顯尷尬的蕭夜離做了個鬼臉,笑的道:“母后,沒事,他不是客人,他是姐夫!我跟姐夫鬧着玩兒呢!”
“什麼?!”慕芷兮有些懵。後想到自個兒子叫雲歡姐姐,叫蕭夜離姐夫的話也説得過去,是以也並未在意,嗔道:“傻孩子,你再怎麼喜歡兒姐姐,也不能失了該有的禮數啊!”無雙沒有回慕芷兮的話,而是正的朝她身後的十餘名宮女道:“把你們手中的東西放下,全部推出明珠閣十丈外守着,若是擅自踏進院子半步,孤定不輕饒!”慕芷兮不明所以,但是首次見到自己的兒子以太子的身份壓人,便對那些宮女擺了擺手。
一眾宮女趕忙將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全數退了出去,並帶好院門。
慕芷兮抓住無雙的手,緊張的問道:“純兒,怎麼了?”
“母后你別緊張,兒子沒事,是姐姐…”無雙粲然一笑道:“你一直在找尋的姐姐,她如今就在你的眼前啊!”
“純兒你説什麼呢?”慕芷兮又怎會是那蠢笨之人?她當然明白自己兒子的話的意思!
屋內除了雲歡,再沒其他女子。不敢置信的望望自己的兒子,又望望雲歡,然後搖搖頭又將視線轉回無雙臉上:“你可不要哄騙母后,經過這麼些年,母后早已經習慣了在這明珠閣中獨自緬懷。母后知道你是一片孝心,你見母后喜歡兒,是以才想要哄母后開心的,對不對?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給了母后希望,母后未必能經受住希望後的失望啊!”了鼻子,慕芷兮又道:“純兒你放心,你的歡兒姐姐救了你,母后會將你的她當自己的女兒一樣疼愛的!”雙問剛探的。但是心裏那個留給女兒的位置,不是任何人都能取代的!
無雙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向雲歡道:“姐姐,拿下你臉上的醜東西吧!”雲歡看了看慕芷兮氲着淚水的眼眸,對無雙點點頭,手上灌輸內力,往臉上一抹,覆顏便落在她的手上。
慕芷兮看着雲歡此時展現在自己面前的臉孔,頓時驚呆了,雙手緊緊的捂着嘴,翦眸睜得大大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雲歡緩緩走向她,輕聲喚道:“孃親,女兒回來了。”慕芷兮伸出手,想要去摸雲歡的臉,可是那手在離她臉約莫一寸的地方,顫顫巍巍的不敢摸上去,彷彿眼前美麗的面孔就是一個虛妄的存在,只要她輕輕一觸,一切就會被打回原形。醒來,不過一場夢境。
慕芷兮搖着頭轉向無雙,瞪着一雙盈盈水眸,楚楚可憐的低喃:“純兒,你告訴母后,這一切是真的嗎?不會是你們用了什麼易容術來哄騙母后嗎?母后好怕…好怕是黃粱一夢啊!”平時多聰明一個人,到關鍵時候就開始鑽牛角尖了。無雙嘆了口氣道:“母后,咱們鳳氏後裔不是有個專門驗親的手段嗎?你何不試試?”慕芷兮帶着乞盼的眼神望向雲歡道:“歡兒,可以嗎?”無雙已經説起他們乃是鳳氏的後裔,那麼她很肯定自己是她的女兒,同時她很瞭解她此時的心情,眨巴着眼道:“當然可以!”
“對不起,歡兒,我知道這樣做會讓你到受傷,可是…我…”雲歡瞭然,微微笑道:“我瞭解,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