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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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頭傷所賜,策馬飛奔洛陽的沿途顛簸,水瑄全在昏昏沉沉中給睡了過去,等到他完全回覆神智時已經見到龍步雲悉的輕笑和貼心的問候。
水瑄幾乎泣不成聲地摟住龍步雲,恨不得細細訴説這些子來的悽楚…尤其是與風裳衣相識之後的最高峯。
將水瑄打理完畢,宇文琅琊與龍步雲在湖心泛舟品茗。
“師兄,水瑄就麻煩你多照顧,老實説也毋需太寵他,放任他在牀上長青苔算了,只要記得喂他三餐。”
“另一位公子呢?”龍步雲問。
“我不會將他留在這裏叨嘎你,放心。”
“為兄擔心的不是這件事,聽水瑄説他跟閻王門有牽連?”
“我一直深信不疑,但那傢伙説起話來虛虛實實,看似有跡可尋又像天花亂墜。”宇文琅琊側著身,見輕舟在藕葉間停駐,他沾起一指冰水,滴落在蓮間,形成晶亮不散的水珠—小巧剔透。
“他説了什麼?”
“他説他是閻王門白無常”宇文琅琊嗤笑,指尖撥藕葉,水珠重新迴歸寬闊湖面,只留下一處漣漪。
“喔?他武藝如何?”龍步雲在聽到閻王門三個字時,眼睛一亮。
“武藝?在他身上壓沒有這兩字的存在,只不過手腳靈活,逃命速度首屈一指。”宇文琅琊中肯評論。
龍步雲沉思半晌。
“你確定他是男人?”
“這話怎麼説?”
“他的外貌過於俊俏,頗有女扮男裝的味道,倘若他真是個『她』,我倒不排除他是白無常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閻王門的白無常是女人?”
“沒錯,據探子的可靠消息,白無常是閻王門裏唯一一位女殺手,是閻王親自訓練教養出來的,平極少接下『閻王令』,所以我不排除白無常是名不善武藝的女子。”
“風裳衣是個男人,我見過他身,這點毋庸置疑。”
“那可遺憾了,他欺騙你。”龍步雲輕笑,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失望。原以為二師弟連夜趕赴洛陽,當真握有閻王門重要線索,豈料這線索僅是風裳衣的戲謊言。
“風裳衣那個活膩的混蛋。”宇文琅琊摩拳擦掌,準備在龍步雲的府邸再開戰局。
“你也別因這無傷大雅的戲言就對他拳腳相向,從他好不容易消腫的臉龐看得出他曾傷得很慘重。”龍步雲打量著水瑄口中“失常的二師兄”一面安撫他的怒意一面説道:“所幸你的手勁向來圓滑,否則這名風公子恐怕被毆打得面目全非。”他所謂的圓滑,正確的另一種説法叫“無力”踏劍山莊的師兄弟中,琅琊的資質並不是頂尖,當年師父也曾認為琅琊的手勁不適合習武,但琅琊以自身特有的優勢…身形靈巧、傲然不屈和認真努力的態度,終是一改踏劍山莊眾人懷疑的目光,成為師父最賞識的愛徒。在這過程中,琅琊的辛苦是可想而知。
“我自有分寸。”真要打也只會將風裳衣打個“半死”
“但據水瑄的説法,你已經亂了以往的分寸。”龍步雲的臉上始終掛着笑,教人看不出他真實的心思。
宇文琅琊無言辯解。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近的舉動是過火了點,但他在風裳衣面前壓不住任何情緒,甚至風裳衣小小一句言語挑釁就能得他刀劍相向,殺得忘我。
沉默了半晌,他開口道:“或許是身旁的師兄弟或親屬並沒有像他這般個的人,所以我不知道怎麼與他相處,我承認自己在向來最自豪的冷靜上出了亂子,但絕不影響大師兄代的正事。”
“我瞧你和他相處得不錯的。”龍步雲咧嘴一笑。
互砍得月無光叫相處得不錯?那天底下的仇家不全成了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宇文琅琊全然牽不起笑意“師兄,你在調侃我?”
“在風裳衣面前,不用當『字文琅琊』的箇中滋味,只有你自己知道吧。”龍步云為自己斟滿茶“嘖,這種天候,茶冷的真快。”他握起茶壺,以內力緩緩煨熱它,突地,盪出一陣陣輕笑。
“師兄,你笑什麼?”龍步雲的笑容添了些許寵溺“運功熱茶的過程中,想起了曾有一個笨娃娃以為我的手能當火炭使用,將一隻生的乞丐雞放在我手心,要我以內力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