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嘉斯莫特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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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如果討厭這裏的話,就去泰多梅卡吧。那裏有個我的人,名叫龍威。我寫封信介紹你去那裏如何?”
“非常謝您的幫助”諾儒特行了個禮,因為明白對方的好意,所以沒有説什麼‘要押解我去嗎?’之類的嘲諷。既然捨棄了母都市,那麼選擇何處作為無名墓地都沒有太大差別。
實際上,此時aaa的心態與立場複雜且微妙。
雖然是由於瓊汰?諾儒特渴望平凡生活,才推薦他再次逃亡泰多梅卡市。但在旁人眼中又是怎麼看待此事的呢?
“aaa害怕被諾儒特奪走地位,所以才禮貌地把對方趕到泰多梅卡市”必然會出現如此主張的傢伙吧。而且就算嘴上不説,布魯姆元首一定也會這麼認為。明明好心卻遭人詆譭,真是有些划不來。不過,就算只有一人能前往更好的地方,也總比所有人都蜷縮在討厭的被窩中要好得多吧。因此,aaa給舊友龍威寫了封介紹信;諾儒特謝地收下後,開着即將報廢的愛車,徑直朝着泰多梅卡市絕塵而去。
Ⅱ二一九二年二月至九三年一月間,瓊汰?諾儒特大概是經歷了最漫長旅程的地球人吧。他的行程總共遍及了地球的四分之三週。
終於到達泰多梅卡的諾儒特不想重蹈前次的覆轍,沒有報出真名,只説帶了一封給龍威的介紹信。在農園中接他的龍威,瞭解事情經過後,苦笑着搖頭説道。
“原來如此,布魯姆的如意算盤這下可要落空了呢”龍威所想到的東西要比aaa更為深遠。也就是説尼柯拉斯·布魯姆在將諾儒特收入麾下後,還打算讓他返回布伊諾斯·松迪。如果諾儒特取得布伊諾斯·松迪的政權,那麼不僅愛克爾羅尼亞可以兵不血刃地獲得一個同盟都市,而且這樣的外成功還有助於提高尼柯拉斯·布魯姆的聲譽。可是,這一切卻因諾儒特的溜之大吉而成了水中月鏡中花。布魯姆現在大概氣壞了吧,而且對於協助諾儒特的aaa也一定不會給什麼好臉看。聽到這樣的説明,諾儒特的表情頓時陰雲密佈起來。
“這麼説來,我給阿斯巴魯將軍造成了很多麻煩呢”
“完全不必在意。那個男人很清楚那樣做會帶來的麻煩,而且那個男人本身就是個揮舞着麻煩噴霧器到處亂晃的人喲”龍威笑了笑,隨後他收起笑容尋問道。
“説起來,諾儒特先生對農業是否有興趣?”
“不,沒什麼興趣”雖然是非社的回答,但龍威並不介意。
“如果心血來想嘗試一下的話,那麼在這裏逗留多久都沒問題。我讓侄女為你準備一間房吧”隨後,與龍威共同生活的侄女瑪琳被叔叔找來商量。
“隨便叔叔怎麼辦”她當即回答,緊接着輕輕嘲諷道。
“照這樣下去三十年後,也許我家就要成為才華橫溢但卻毫無幹勁的遁世者部落了。嘛~這世上到處都是與他們正相反的傢伙,或許這樣也不錯”不管如何,瑪琳忙碌了起來,沒有對於叔叔的決定絮絮叨叨地發出異議和不滿的工夫。她把一樓向北的房間大掃除,搬入牀與桌子,為借住者置備居住空間。準備瓊汰?諾儒特專用的餐具和梳洗用具,替換窗簾。雖然二樓也有空餘的房間,但對腿腳不便的諾儒特來説還是一樓比較好。瑪琳乾淨利落地處理完這些事後,問起諾儒特是否有討厭的食物,確認有無過食品。最後她轉告了早餐時間,並向點頭哈的食客,出一個陽光明媚的笑容。
“説話從不拐彎抹角,這是我家的家風!只有這點請好好遵守喲,諾儒特先生”另一方面,房東龍威自然也不能再悠閒地睡午覺。這個討厭打扮自己的男人,據場合的不同,偶爾也會認真地擺出年青紳士的樣子。事隔半年再次繫上久違的領帶、穿好麻西服,前往泰多梅卡立法議會的當權者挪慈羅普·底比斯的事務所。在那裏,他為瓊汰?諾儒特能過上平靜的逃亡生活進行涉。對於一臉難以取捨表情的對方,他如此規勸道。
“讓擁有才能的人悠閒地生活,直到他們的才能可以派上用的那一天到來。這即是政治家的器量,也是都市的財富。請讓瓊汰?諾儒特自由地消磨時光吧。那樣的話,就算不去刻意網絡人才,人才也會紛至沓來”
“真會那樣嗎?”
“當然會了!你看,正因為我能悠閒地安度時光,瓊汰?諾儒特才會前來不是嗎?往後,人才更會如飛蛾撲火般趕來喲”龍威的説辭充滿詭辯氣息。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向平庸的政治家述説什麼真理。事情還沒到使用技術論的程度。而且,聲名遠播的客人能逗留在這裏,對都市來説的確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作為危機管理型的政治家,雖然龍威年僅三十三歲,但已是鶴名四起的人物了。雖然現在滿不在乎地安然於郊外的農園,但總有一天會為泰多梅卡市作出貢獻吧,市內的大人物們是如此滿懷期待的。
雖然如何期待是對方的權力,但龍威並沒有應承他們的義務。只要不發生什麼重大事件,他便打算作為平凡的農園主終此一生。然而就算賢如龍威者,也並非全知全能。重大事件其實早已潛伏在他周圍,並在他的番茄地裏留下了陰影。
到二一九三年一月的七都市戰爭歷史中,泰多梅卡市常常處於配角的位置。泰多梅卡的市民並沒有必要以此為恥。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戰爭經驗的多寡是與當政者的賢明成反比的,外就是巧妙地使戰爭遠離。這可以説是歷史的普遍法則。
不過對泰多梅卡來説,這與其稱為是人的睿智,還不如歸功於命運的反覆無常。泰多梅卡建立於曾經是不之地的地域。大倒轉後,這裏變為豐饒的亞熱帶草原。考慮到雨量適中、水量穩定的尼爾河水資源影響,泰多梅卡最後決定建設於宛如連接地平線般遼闊的農園地帶的中心位置。在其市場上隨處可見果實、小麥、冬野菜、鮮花。只要人還能吃麪包、葡萄酒、牛、牛,就絕對餓不了肚子。在這裏就算不忙碌工作,也能活得很滋潤舒坦。
在龍威的農園中,一月平均氣温是十點二攝氏度,七月平均氣温是二十點四攝氏度。因為是內陸地區,所以温差不大。全年大半時間,黎明前的最低温度不到十度以下,午後的最高氣温不會超過二十五度。這也是泰多梅卡被稱為“常都市”的由來。這個別名中包含着羨慕的同時,也帶有揶揄。正因為這種氣候風土,所以安閒度的風氣才染了市民,以至不會出現擁有危機意識的有為人材。
不過,雖説缺少危機,但也並非無慾無求。這點無論對人還是對國家來説都一樣。當今的地中海東岸有一處岩石遍佈,名為沙姆瓦路庫的高地。圍繞着這塊地域的所有權,泰多梅卡市與聖德拉市爭論不休。
發現這一帶擁有金屬礦牀是在二一八九年秋天的事,採掘權屬於名為夫拜修·阿魯·哈桑的實業家。他的父親是泰多梅卡的市民,母親是聖德拉的市民。他本人在泰多梅卡出生,於聖德拉攻讀完大學;擁有並不罕見的雙重市民權,往來於兩市間生活和工作。他是個商才橫溢的男人,腦中充滿必要以上的減税意識。為了減少事業税與個人所得税,他將公司註冊在泰多梅卡。而真正的公司本部卻位於聖德拉。因為註冊的地址頻繁變更,所以税務局的調查工作相當累人。阿魯·哈桑本人則樂此不疲於將兩市税務局作為對手的遊戲,正當他準備再次變更公司註冊地時,卻因急腦出血而過世了。由於他熱愛金錢,沒有子。所以他天文學數字的遺產將收歸國有。這樣便產生了問題:泰多梅卡與聖德拉,哪一方才能合法繼承他的事業與資產呢?
就這樣,原本是和睦象徵的雙重國籍,反倒成了深刻矛盾的要因。泰多梅卡也好聖德拉也罷,都無法容忍自己的利益受損。絕對不會允許對手比自己獲得更多利益,雙方都不肯互讓一步。真是些該蔑視的傢伙呀。暫時攜手合作,以獲得未來長遠的利益這種辦法也想不到嗎?難道只有被狠狠教訓一頓後才會意識到這點嗎?
聖德拉也好泰多梅卡也罷,在不久前的貝魯海峽攻防戰中,不是剛剛體會到動用軍事力量的愚蠢嗎?然而,並非本意的撤退非但沒能讓他們反省,反而孕育了復仇心。貝魯海峽慘敗的原因並不是自己的無能與弱小,總有一天定要洗刷這污名!以為我們會因上次的失敗而猶豫是否運用軍事力量的話,可就大錯特錯了!
出於這種動機,一月十七聖德拉向泰多梅卡宣戰。這是在諾儒特到達泰多梅卡的僅僅四天後,應該説這是個極為愚蠢的理由。不過在人類歷史上,從未存在過並不愚蠢的開戰理由。
Ⅲ接到聖德拉軍入侵的報告,當然不會為泰多梅卡帶來喜悦。被猝不及防地煽了個耳光後,醒悟到事態緊急的泰多梅卡政府苦思應對方法。
泰多梅卡的實戰部門指揮者是涅?萊尼艾魯中將,五十五歲的他在貝魯海峽攻防戰中所受的傷還未痊癒,目前正過着療養生活。在制度上,他的上司是名為哈利瑪·s·高頓的人。但此人已年逾七十,只是個名譽司令般的存在。貝魯海峽攻防戰後,泰多梅卡並未進行任何關於軍事方面的改革,所以造成現在竟沒有一個可用的總指揮,這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