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愛情花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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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説,房租也到了該繳的時候,還有上個月的水電費,你還沒有給我呢。”邱蘭走進自己租住的民房小院時,房東從一樓一間房裏探出頭來嚷道,屋裏是一片麻將的嘩嘩聲,煙熏火燎。她捂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小心的低聲説道:“對不起…請再寬限幾天,等這個星期過了…”
“都像你這樣的,我還去喝西北風嗎?!最多再給你兩天時間!”房東從嘴巴上取下煙蒂,咳了口痰吐在外面的台階上:“不是説你有個有錢的男朋友嗎?!人呢?!不來照顧自己的老婆孩子嗎?!
…
”她的心已經麻木了,本就不會因此傷心或者惱火。房東還在喋喋不休,她輕輕點了點頭,慢慢向樓梯上走去。簡陋的設施,骯髒的公共廁所,沒有人會相信,這個拖着大肚子孤苦無依的女人,也曾經有過滿身名牌,風光張揚的時候。她現在唯一不願意回想的,就是曾經覺得幸福的心情,她不敢想,如果再留下一滴眼淚的話,她就真的支撐不下去了…
走廊上走着一個老女人,她拄着枴杖,腿腳不靈便的樣子,邱蘭覺得自己這一層上並沒有這樣的房客,她與老人面走過,低頭在布袋裏翻找鑰匙。
現在…你和我們在一起了…
與老人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這樣的話語!那聲音蒼老又不懷好意,當她飛快的轉頭時,卻發現走廊上除了她以外再無旁人!她緊張得趴在欄杆上往下看,院子裏也沒有老女人的身影。
那到底是什麼?!幻覺嗎?!
她出了一身冷汗,顫抖着雙手好不容易打開房門。,.。一頭扎進自己家裏!
不足十五平方米的小房間,只有一張牀和一個衣櫃,她將自己埋在被子裏面。極力安撫肚子裏不安動的孩子。她必須堅強!不管是什麼,她都必須要堅持下去!只要等過了這一個月。只要過了這個月…
她地手裏,緊緊握着白的花骨朵。…現在…你和我們在一起了…趙鑫舉起手裏的卷宗,照着面前地一顆腦袋就拍了下去!
“在發什麼呆?!剛才開會的時候就見你神遊太虛去了!有什麼心事,説出來大家討論一下啊!
“宋河星無打采地抬眼看着她,到底是誰的傑作?茅山道士?還是老巨滑的降頭師?居然洗去了她的記憶。她什麼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小楠的事情…對於她就好像故事一樣不切實際。他多麼希望有人也能洗掉他地記憶啊!沒有天人永隔的姑娘,也沒有光怪陸離的前世…:“猴子幹又在説什麼啊?派下任務來了?”
“是啊…他看好的一組去調查碼頭兇殺案了,結果派給咱們這麼沒有前途的工作。
“趙鑫嘆了口氣,靠坐在桌子上,翻着手裏的卷宗:“黑幫老大垮台了,幫派資金卻不知去向,上頭查了很長時間才找到一個污點證人。説是本市有名的經濟類訴訟律師,他可以出庭作證,揭發黑老大非法洗錢的內幕。不過警方一定要負責他和他家人的安全…害怕倒是情有可原。那些幫派分子,變成喪家之犬以後就跟瘋狗一樣了。”
“等等!你地意思…難道是…”宋河星皺起了眉頭:“難道是讓我們當保姆?!”
“很遺憾。你恐怕是説對了。”趙鑫啪的一聲合上卷宗。充滿威脅的看着他:“假裝出麻疹,被車撞。受到槍擊,小孩拉肚子…這些伎倆你已經統統都用過了,所以還是好好認命,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
“你不覺得委屈嗎?!王頭在地時候,什麼大案子不是我們辦的啊!”他氣地把腳搭在桌沿上:“難道就這麼憋屈一直到退休嗎?真是受不了!
…
”
“受不了也要受,不然吃什麼喝什麼?”趙鑫透過玻璃窗向外看,眼睛卻眯了起來:“喂,快來看啊,人都到地頭上來了,還要避而不見嗎?”
“什麼東西?”
“這次任務地目標人物…嚴鐵。赫赫大名的律師,真是了不得…”辦公室地玻璃隔擋外,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神情嚴肅地和陳思談。他大約三十四、五歲的樣子,貌不出眾,可是卻有成功人士的幹練和英氣質,就是那種臉上貼着鑽石標籤的男人,想必在某些場合會大受歡。
“不是污點證人嗎?為什麼不給他戴上手銬!”宋河星酸溜溜的説道。
趙鑫瞥了他一眼:“真可惜他已經結婚了…這樣的人,應該是可以託付終身的吧?”
“你是怎麼了?!”他皺起臉來看着她:“突然開始恨嫁了?我還不知道你已經有傍大款的考量了…”
“不要貧嘴,要工作了。”趙鑫率先推開房門向公共辦公區走去,宋河星不情不願得跟在她身後。大律師背對他們站在陳思面前,走近一些他們聽到了他説話的聲音:“…兩個小警察怎麼能夠好好保護我?!我們之間是有協議的,如果不按照協議辦,我就算是要和國家上法庭都不會向你們説一個字!”
“可是他們是我手底下最好的人了,如果人數再多,恐怕不能夠隱藏你的行蹤…”
“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有家庭,我,還有我的子,單憑兩個小嘍羅肯定無法…”
“小嘍羅有時候有小嘍羅的用處,譬如説,炮灰?”不用正面看她的臉,宋河星已經能聽出來,他的搭檔要氣瘋了。
嚴鐵轉過身,有些錯愕的看着面前的警花:“你是…?”
“我就是你口中的小警察和小嘍羅之一,我叫趙鑫,這位是我的搭檔,宋河星。”律師忍不住抬起頭,看着上前來和他握手的高大男子。宋河星臉上帶着報復過後的快,使勁和他握了握手:“説實在的,我以前還真是看不起你們這些賣口舌的傢伙,不過你有意思的,我同意保護你了!不用太謝我,這是我們該做的!”縱然法庭上口若懸河,嚴鐵也被這番話説得一楞一楞,不知道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