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畫中少女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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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河星呈大字形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
實際上本不用趙鑫特別打電話來告訴他,從那天早上一直餵養在這裏的黑貓突然失蹤開始,他就已經有了這種覺…降頭師回來了。
“他又救了我一次,還有安源,甚至是方鐸…”電話裏趙鑫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説道。
他這樣子一動不動躺了有大半天了,心裏卻一點也不平靜,很多想法和情織在一起,他寧可自己還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想,只想着鋤強扶弱的小警察。
門鈴響了有好幾分鐘了,門外的人還是沒有放棄的意思。
他不情願的翻起身,赤着腳走過冰涼的地板:“誰啊?!”一把拉開門,門外站着一個沒見過的女人,一身大紅的風衣,身材婀娜,她摘下墨鏡,嫵媚的一笑:“好久不見啊,過得好嗎?”
“你是…?”宋河星皺起眉頭,苦思冥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見過她,按理説這麼漂亮的女人,見過就不會忘記啊!可是又覺得確實眼…。
“你這地方還真是不好找呢。”女人從他身邊徑直走進屋去,宋河星連忙跟上去:“雖然很冒昧…可是我真的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你!
…
”
“客人進門了,不招待杯飲料嗎?”她毫不客氣的下風衣,出裏面黑的吊帶裙,在沙發上一股坐了下來。
宋河星沒來由的心生厭惡,眉頭皺得更緊了:“不管你是整形了還是認錯人了,不好好地把話説清楚,就請你自己走出去吧。小説網。否則…”
“門怎麼開着?大叔你要出去啊?”隨着説話聲,安源大包小裹的出現在門口,裝得滿滿的超市袋子幾乎要把她淹沒了。她氣吁吁地將東西堆在玄關處,一臉開心地看着站在門口的宋河星:“我買了一大堆吃的東西啊!聽姐姐説。你請了很長時間病假,搞什麼鬼啊?就算全世界人都病死了,你也還是好好地!
…
”冷不防看見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女人,安源手裏地袋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你們認識?”宋河星看着她怪異的表情,有點惱火的問道。
“看來小姑娘對你有所隱瞞啊。”女人翹起二郎腿。出雪白的大腿:“早就已經和她打過招呼了,沒想到,年紀不大,嘴巴還嚴的。”
“你快從這裏滾出去啊!”安源突然發起飆來,氣勢洶洶地走到她面前:“他不想摻和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如果想做什麼,找降頭師去!不要再打擾他了!
…
”宋河星更加詫異起來,他一把抓住安源的手臂:“你給我説清楚!
…
”
“是啊,是啊,你本來就是個傳話的角。為什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呢?”女人笑得陰險。
“你,把嘴閉上!”宋河星反手將安源拽到自己背後,怒目圓瞪:“不趕快説出自己的身份。真的要我對你不客氣嗎?!你…”
“鬼門神荼。”客廳裏沉靜了片刻,宋河星轉頭看着安源:“你説什麼?”女孩鼓足了勇氣。又低聲説了一遍:“她就是你的兄弟。鬼門神荼。”女人抬起手,笑眯眯的向他搖了搖:“背上被我抓傷的地方。已經徹底痊癒了嗎?”一天在毫無頭緒,忙亂地調查中結束了,落西沉,晚霞映紅了天際。趙鑫靠在車門上,手裏的咖啡慢慢失去了温度,她沉醉在街對面學校裏放學的鈴聲中。有多少年了,再也沒有聽到這樣悦耳地聲音,又一次回想起了很多童年的記憶,除了心酸,還有一絲絲憂慮,心裏糾結地受像是不停在提醒她,她遺忘了某些重要地東西…還有那個白衣少年,為什麼,總是要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最後一個學生走出校門,大門慢慢關閉,趙鑫將手中被子裏地涼咖啡一飲而盡,該回警局繼續加班了…
冷不防,一道強烈的光線晃到了她的眼睛,她抬手遮擋了一下,發現是教學樓上一扇窗子推動時反的光線。更要命的是,她認出那裏正是兇案發生的大教室,早上已經被警察封鎖了,難道有人又偷偷溜進去了嗎?!
本沒有思考的時間,趙鑫一邊跑過街道,一邊從上衣口袋裏取出證件,對學校門口的保安亮了一下,就在他面前身手捷的從欄杆上一躍而入,徑直向教學樓的方向跑去!
太陽已經漸漸落下,青灰的暮籠罩着空蕩蕩的學校。教學樓的大門緊閉,一個黑影慌慌張張的從門邊的窗户裏翻了出來,落地的時候姿勢不對,摔了個四腳朝天,不等他站起身來,樹叢裏突然衝出來的人擰住了他的手臂,將他的臉緊緊貼在地面上!
“痛!痛!幹什麼…”
“你是什麼人?!沒有看到警方止入內的牌子嗎?!”接着一點餘暉,趙鑫看到自己按住的是一個穿着校服的少年,頓時放鬆了很多,她一把拎起他,對他亮了亮自己的警徽。
少年的臉有些蒼白,他顯得很憔悴,並不是這個年紀的孩子忙於學業呈現出來的那種憔悴,而是那種身心俱疲,近乎於絕望的憔悴,他的眼神有些呆滯,慌亂的不敢與趙鑫對視:“我、我沒有做壞事情…”
“我還沒有問你那種事情。”趙鑫嚴厲得説道:“姓名,年齡,班級!”少年憂鬱了一下,趙鑫抖了抖裏的手銬,嘩啦啦的聲音在空曠的校園裏聽着特別刺耳。
“可以先離開這裏嗎?”他的聲音很低,近乎哀求道:“我不能在落以後呆在這裏…換個地方,我一定不會逃跑的。
要説着附近可以坐下來説話的地方,趙鑫只知道一處。
將一杯熱牛放在他面前,趙鑫斜眼看了下櫃枱後面的路易斯,他埋頭擦拭杯子,好像並沒有在意這邊的情況,她又轉向低頭道謝的少年:“喝吧,這是我朋友的店,聽説口味很好。剛才對你很暴,不要去投訴我就好了。”少年慢慢搖了搖頭,趙鑫突然覺得,這孩子的臉好像在那裏見到過:“現在可以説了嗎?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到被封的大樓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