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險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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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玉身為處子,何時受過這般挑逗,轉眼小耳朵就發燙如燒,紅通通的,腳下更是一軟,被擠壓着的酥起伏不定,猛顫的芳心似要躍而出。
天啊,他怎麼抱得這麼緊,快不過氣來了!楊玉羞得從耳朵紅到粉脖,想要推出李天縱,卻偏生提不出半點力氣,連哼一聲也哼不出來。
聽着她變得急促的氣息,李天縱微翹嘴角,蓋在楊玉背上的右手輕柔地撫摸起來,不時按壓一下,享受那融入凝脂般的滋味。
亦僅限於此,他明白這事兒需要循序漸進,切忌浮急。
後背傳來陣陣奇怪的覺,楊玉緊咬着貝齒,才沒嬌出聲,趁着李天縱的手停歇,她羞道:“快放開我。”李天縱反而箍得更緊,笑道:“不放,我還沒抱夠。”楊玉心亂如麻,急道:“那你何時抱夠?”李天縱後仰着頭看她,楊玉的杏眼倒沒有轉動躲避,只是媚眼如絲,惹人心動,他讚道:“姐姐果然人如其名,這身子活似一塊玉,抱着真舒服,恐怕抱一輩子也不夠呢。”如此香豔的話着實大膽,楊玉聽得更羞,嬌體溢出的清香漸漸馥郁。她蚊聲道:“你這一抱,便要抱着一輩子麼?”話音未落,她心中便叫糟,這般説話,縱弟會不會認為她是蕩的女人?心緒更是麻亂!
“就怕姐姐不願意呢。”李天縱沒察覺她的異樣,繼續逗她,撫着玉背的右手忽然摸到一帶子,想來該是訶子的繫繩。
心頭一暖,一種似甜非甜、難以言喻的覺湧上心頭,楊玉惦記着方才的憂慮,嬌吁吁地道:“我的話説錯了,你莫要誤會…”突然玉背被彈了一下,卻是抹的繫繩被李天縱挑了挑。
楊玉正要羞嗔幾句,不料身子放鬆開來,只見李天縱後退一步,戀地凝視着她。
“唉。”李天縱黯然一嘆,往旁邊走了兩步,輕輕搖頭,自嘲不已:“在下明白,不會誤會的…”他滿臉落寞,淡淡道:“方才多有冒犯,還請楊小姐見諒。”言畢轉過身,臉上盡是忍不住的笑意。
聽着他失落的語氣,楊玉心頭刺痛,因羞而紅的臉慢慢冷卻,腦袋更是攪成漿糊一般。她輕咬着嘴,左手往間探去,並沒有摸到酒壺,只好抓着垂下的青絲,幾次張口言,終是沒道出半句話。
別看楊玉二十歲,她在男女之情上,可還是雪紙一張。所謂少女懷,她亦不例外,對於一個才學勝於她、又理解她的英俊少年,自然會心存好。今天幾番被李天縱輕薄,好有增無減,甚至隱隱甜上心。
只是一切宛若水月鏡花,兩人間的親密煙消雲散,令她茫然不知所措。
李天縱轉過身,神情平靜,有種拒人於外的淡然:“楊小姐,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楊玉心急如焚,想把話説清楚,卻礙於女兒家的顏面,説不出口。眼見李天縱要走,她情急之下,不喊道:“縱弟!姐姐的話,並不是你想的意思。”
“究竟是何意思?”李天縱疑惑地望着她,眨了眨眼,正巧掩沒了那道狡黠之。楊玉支吾半晌,終於恢復了些狂氣,半羞半笑地柔柔道:“總之,我還是歡喜你叫姐姐。”如此柔情似水的話,竟出於飛將軍口中,若然讓其它人見到,定會以為作夢了。李天縱淺笑不止,微翹的嘴角頗是得意,哪還有之前的落寞神傷?
楊玉畢竟是心思聰穎的人,見他這般,隱約明白過來,惱嗔道:“你、你這壞人!方才可都是在捉我?”她越想越氣,枉她急煞如焚,原來是被人戲耍!
“我只是想試試姐姐的心意,這裏頭每一句話,全是發自肺腑。”李天縱曬然一笑,出皓白的潔齒,令人如沐風。楊玉偏過頭,輕哼一聲,李天縱思量着如何逗樂她,忽然臉一變。
只見楊玉身後的棕樹枝上,正伏着一條長蛇,那蛇體尾短,褐蛇身有兩行黑斑,蛇頭扁平,一雙小眼睛似乎看着楊玉,吐着蛇信子。李天縱對於蛇沒有研究,是以不識得那是什麼蛇,但他知道,蛇頭扁、蛇身顏鮮麗的蛇多是有毒的,若讓那條蛇咬楊玉一口,不堪設想。
那條長蛇沒待他再多思索,蛇口一張,出反光的牙齒,便要咬住楊玉的粉頸!
“小心!”李天縱豈容它放肆,千鈞一髮之際,往兩步之外的楊玉猛地撲去,將她推開,差之毫釐地避過了毒蛇的牙齒。
楊玉跌在泥地上,尚在疑惑,驀然驚叫一聲,杏眼圓瞪地看到,一條蛇撲在李天縱身上,兇殘地咬住他的大腿。定睛一看,那蛇尖頭短尾,是五步蛇!這種蛇劇毒無比,相傳人被咬傷,不出五步即死。
蛇齒透褲而入,狠狠刺進裏,李天縱吃痛,繃臉忍着,右手往下一探,待蛇鬆口,便一把抓住它的七寸之處,將它的頭使勁抵在旁邊樹身上,左手抓住蛇身反向一扭,卡咯一聲,長蛇便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縱弟被五步蛇咬了!楊玉秀臉煞白,眼前微微發黑,她失了魂般匍匐過來:“糟了,怎麼辦?這是有巨毒的五步蛇…”見李天縱嘴發白,額頭是汗,更加心堵。
李天縱緊皺着劍眉,知道此事並無兒戲,可這兒是郊外,現下趕回城找大夫,怕是來不及了。
這一點楊玉也想到,難道就眼睜睜地看着縱弟身亡麼?她忽地想到,現在應該先把毒血出來!被咬之處是大腿內側,李天縱的嘴自然湊不到那兒去,她凝重道:“姐姐幫你毒!”毒?李天縱一怔,着實只有此路可走,但傷口在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