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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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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我也有了所愛之人,是在城鎮的酒館中與同伴一起聚會時結實的服務生,她是位像瑪麗團長那樣既温柔又體貼的女,不同的是還帶着點屬於少女的青澀與活力,我們幾乎是在眼神相的一剎那就認可了彼此,並且她説她不介意一直等着每次出征時都生死未卜的我平安歸來。

接下來的子裏我始終十年如一般的過着相同的生活,在消滅巨人的任務中努力活下來,從而為了消滅更多的巨人。

也常常去找瑪麗團長聊天,她和我説了很多關於她以前的事,包括她這具身體的構造和那位宛如父親般的製造者,不過聽説即使是他也在幾十年前因為覺得這個世界是在太過無趣,而自願陷入了永恆的沉睡。

我問她為什麼一個人能夠堅忍這麼久,她起先否定説:“只要有你們在我就不是一個人。”但是那層浸透不到眼底的笑意使我覺得我們的存在或許還是不足以彌補一些東西,隨後她又説:“在逝去之前我曾握住他的手,發誓要代替他將巨人全部消滅,只要是他的夙願,即使再要經過上百年的時間我也會跨越過去。”

“我想他要是知道瑪麗團長您這麼努力的話,肯定也會很欣的。”我整理着腦內雜亂不堪的措辭,雖然心中觸很大,但笨拙的語言表達能力使我最終拼湊出了這麼一句不温不火的話來。

瑪麗垂下眼簾望着滿是字母的白紙,看起來有些出神,像是遇到了一道始終無法參透的問題從而陷入了瓶頸一樣,她皺着眉接下了我所説的話:“我一直不是很不明白,明明是那樣一個強大到從來不知道到示弱為何物的男人,聽我説完後卻淚了…蘭德爾,那是欣的淚水嗎?”突然被問到這樣的問題令我一時沒法反應過來,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同期的女生裏有誰這麼説過,這世界上最不容易的情有兩種:一種是一個一向只會淚的男人為你了血,另一種是一個只懂血的男人竟然為你了淚。

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瑪麗團長也會有到疑惑的問題,因為她總是能毫不茫地及時作做出決斷並且在必要的時候開導我。

“利威爾先生他有對您説什麼嗎?”

“不,他受了很嚴重的傷,肺部被刺穿連呼應該都會到劇烈的疼痛,本無法説話。”似乎是碰觸到了不願意回憶的過往,瑪麗扶着額暫且闔上了目光黯淡的雙眸,充滿歉意地對我説:“抱歉,蘭德爾,問了你奇怪的問題,你還只是個孩子,我不該説這些。”

“您不需要道歉。”鋪天蓋地的無力朝我襲來,我為無法幫上她的忙而到無可奈何,所以也就沒有勇氣開口告訴她我已經長大了,或許對於親眼看着我們成長又挨個逝去的她來説我們始終都只是小孩。

“你覺得呢?剛才一直有站在一旁偷偷地聽吧。”下午進行自主訓練的時候不出意外那個男人又準時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大約是心中一直放不下唯一困擾着瑪麗團長的問題,我忍不住問向了他。

“目無尊長的小鬼,你那糟糕的措辭擺明着你應該回訓練兵團回爐重造了。”男人一如既往用那雙總是殺氣騰騰的死魚眼不滿地瞪着我,一向伶牙俐齒又毒舌的他難得沉默了許久才再次開口:“大概對於即將被那樣一個不靠譜的傢伙所拯救的世界抱有同情,從而下了心酸的水吧。”

“真是的,你不要隨便黑瑪麗團長啊!她哪裏不靠譜了,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我隱隱有些生氣地看着他,還以為他至少是暗戀瑪麗團長所以即使化作幽靈也陰魂不散地繞着她轉,可是現在這幅充滿挖苦的論調怎麼聽都是惡靈啊!

“誰想逗你笑了?你只是沒見過她以前不靠譜的樣子而已。”男人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後就消失了。

這種“你不懂”的高傲語調無論聽多少遍心裏都還是會到窩火啊。

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出了會神,今天他好像特別仁慈的樣子,怎麼還沒説我幾句就走了…

因為偶爾會接受那個男人指導的緣故,我的生存率得到了較大的提升,我繼任了分隊長一職,隨後經歷了數不清的生離死別與幾度徘徊於死亡邊緣的恐懼,在970也是我二十八歲的那年,人類終於到達了那片海域,巨人徹底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中。

無論誰都不必再面對來自死亡那漫無止境的絕望了!歸城那天晚上將這個好消息帶給民眾後看着他們臉上不可抑制的,充滿喜悦的笑容,我是這麼樂觀地想着的。

瑪麗團長批准了我們在城鎮內徹夜歡慶的請求,但卻拒絕了所有人的邀請,獨自一人騎着馬匹回到了應該是空無一人的分部。

我首先去看望了早已得到家人的認可,並與我母親居住在一起的愛人,當我得知她懷孕的消息後簡直是喜出望外,我從來沒有覺得這原本殘酷的世界竟是如此的美好與可愛。

我第一時間就像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瑪麗團長,她很喜歡小孩,我想她也一定會為我而到高興的,雖然目前還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我已經默默決定等孩子出世後一定要由她取名,於是我便迫不及待地立刻啓程回到了調查兵團。

“恭喜你,蘭德爾,我真為你而到高興,以後你們可以不用考慮太多,無憂無慮地在這沒有巨人困擾的和平年代幸福地生活下去了…我很想要這麼説。”瑪麗坐在她辦公室裏的窗沿邊,收回正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景的視線,我的出現起先讓她到略微驚訝,但最後她話鋒一轉卻也讓我到了詫異。

“瑪麗團長,您這是怎麼了?”常年與巨人作戰所鍛煉出來的直覺令我隱隱約約覺到了一絲不祥的預,但是卻是説不清道不明般的虛無縹緲。

我本以為瑪麗團長應該為了卻了這樁歷經百年的執着而如釋重負的,但是她卻走到我跟前有些擔憂和不放心地看着我説:“我已經完成了約定,可是屬於你們的戰爭似乎還沒有結束…但我可能已經無法再保全你們了,替我帶話給他們蘭德爾,我希望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要太過進,如果你們能平庸地過完這來之不易的,不需要再以命相搏的子就是我最大的期望了。”

“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我內心裏極度不安地問,本無法猜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自嘲地輕笑一聲後衝我搖了搖頭:“不,只是一個活了太久的‘人’偶爾會有的多愁善而已,關於取名的事還是由你自己來吧,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好父親的。”我張口還想説什麼,卻被她不容拒絕地下了逐客令,她説這種值得慶祝的子我應該回到最重要的人身邊陪伴他們,而不是在這裏陪着她瞎耗時間。

“晚安,蘭德爾。”她朝我揮了揮手以示道別,“如果有事的話明天就來墓園找我吧,我想去見一見利威爾。”我見那個男人始終一言不發地站在一旁,也沒有對我的離去出聲阻攔,心想大約是不會出什麼事的,也就沒有再多加糾纏,老老實實地按照瑪麗團長的意思朝家裏趕去,我真的應該用餘下來的生命好好陪伴一直無怨無悔地等待着我的家人了。

可是第二天當我醒來時,一切的美好就像只是曇花一現般不復存在了。

一大早與一些喝得燻醉的同伴回到調查兵團,那裏已經等同於我們第二個家了,像是刻入到了骨髓中一樣無法割捨,但是卻發現那裏早已就被大羣憲兵層層疊疊地包圍了起來,像座密不透風的人牆。

“你們到底像窩老鼠一樣聚集在這裏幹什麼!”我怒視着領頭的勞倫特隊長,因為一個是傾向於民間的組織,而另一個傾向於政府的組織,所以調查兵團與憲兵團向素來都是有着不搬上台面的對立關係,卻也是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