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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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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隨即被出後扔在了一邊,上面並沒有沾染到分毫的血跡。

心臟處傳來了一陣刺痛,但是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僅僅只是別處的表皮被割裂後產生的本能反應而已,它本身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依舊完好無損,富有韻律地在她的左腔處跳動着。

“利威爾兵長我説過的,心臟是我身上僅存的唯一血,想要殺死我的話就必須…”真理抬手就想去夠身旁的長刀,但卻被利威爾一把奪過後直接甩到了牆角邊。

利威爾的指尖遊走過真理脖子上直接被貫穿的一道破裂的傷口,眉宇間顯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愧疚,但嘴上卻理直氣壯得反駁道:“是這樣嗎?我沒有聽你説過那種事,韓吉的調查報告中也沒有提到過。”

“我真的有對你説過的。”真理瑟縮着脖子,有些着急得解釋道,韓吉的報告裏沒有寫是因為蠍一向警惕,不會把弱點這種事輕易得説給別人聽,但她記得自己的確是有告訴過利威爾。

“你記錯了。”利威爾想也不想就否定了。

“別耍氓了,利威爾兵長。”真理瞅着面不改心不跳的利威爾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好,她只得放棄了與他爭論究竟有沒有説過的問題,“那我現在説過了,年紀大了記憶力減退可以理解,但你似乎還不到雙耳失聰的年齡。”利威爾壓抑着心中呼之出的怒火,反覆提醒自己不能對瑪麗這口不擇言的小鬼發脾氣,他慢條斯理地説着模稜兩可的歪理:“當然聽到了,但剛才我已經從你後頸處刺穿你脖子的同時割斷了你的頸動脈,一般人最多撐5分鐘就會死亡,即使是巨人也該因為後頸的創傷而一命嗚呼了,所以我已經完成了上面代下來的處刑命令,至於願不願死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瑪麗。”初步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是仔細一想過後這完全就是蠻不講理的強盜邏輯。

真理還沒來得及辯駁自己本沒有頸動脈這種東西,就被擅長強詞奪理的老氓一把抗在了肩上像外走去,恨不得能被處死的真理自然是毫無顧忌地揪着利威爾的頭髮説:“等,等等,你要去哪裏利威爾兵長?這樣子違抗軍令是會受到處罰甚至丟掉飯碗的!”

“把我炒了難道那羣貪生怕死的傢伙準備自己上戰場嗎?老實點待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利威爾難得好脾氣地忍受着被揪頭髮的摧殘,他沒有撿起地上的長刀,刻意將它遺落在了那個不起眼的角落,如果可以他不希望揮刀指向任何人,況且那些還是他教導出來的學生,雖然他已經不可避免地要做出一個不好的榜樣了。

據韓吉的調查報告上來説這小鬼不會遭遇到巨人的主動攻擊,利威爾早有準備在揍暈門口負責駐守的幾名士兵,奪取立體機動裝置,將這小鬼丟出牆外後就去自首請罪。

明明是最重要的人,無論是誓言還是約定,甚至連互通心意和遠征時的救援都因為種種限制而無法保證,但是至少要在這種還力所能及的時刻保你不死,不然利威爾可真覺得自己活得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小姑娘都不如。

出乎利威爾意料的是門口沒有任何人,除了站在顯眼位置的金髮少女。

“維姬!”真理驚呼出聲,動得朝分隔已久的摯友伸出了手。

“你怎麼會在這裏?”受不了鬧騰的利威爾只等將她放在了地上,扯着真理的衣角將她拉回自己的身後,眯起雙眸警惕地注視着維姬地一舉一動,用眼角的餘光觀察着四周的動向,事到如今已經由不得任何差池了。

“好久不見,瑪麗,看你這麼神的樣子真是比什麼都好。”維姬微笑着衝真理揮了揮手,隨後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羊皮紙攤開在滿臉戒備的利威爾面前,出了一個沒什麼誠意的歉疚表情説:“對不起啊利威爾兵長,其實這份赦免書我在今天傍晚的時候就拿到了。”

“串通好了?”利威爾略地看了一眼,擔保人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巴比特公爵。

維姬點了點頭,快地承認了:“是的,以這個作為籌碼我拜託了艾維爾團長和韓吉分隊長,順便也邀請了進入駐紮兵團的情還算不錯的同期生幫忙。”説來也好笑,在她表明身份後那些原本持反對意見的駐紮兵團的老兵,個個從耀武揚威瞬間就轉變成了點頭哈,變臉比翻書還快。

情不錯?利威爾想到了那四個人模狗樣的小夥子,青期的小鬼就是抵不住誘惑。

“給我一個合理的原因,不然接下來一個月內分部的打掃工作全由你一個人來承擔。”雖然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但是頭一次被聯合起來耍得徹底的利威爾此時的心情還是有些微妙的複雜,他轉頭看向了聽得很茫的真理:“瑪麗。”真理連忙用足以將腦袋甩出去的力道衝他搖頭,表明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瑪麗什麼都不知道的,至於原因…説起來瑪麗,你能去那邊捉蟲子玩會嗎?”維姬替真理解釋道,隨後笑眯眯地指了指遠處的一座花壇,有些話還是不讓她聽到比較好。

即使真理再蠢也聽出了其中刻意支開的意思,畢竟也是一個大姑娘了,心想大概維姬也會有什麼不願告訴別人的悄悄話要和利維爾説,所以她便沒有多問就乖乖地蹲在花壇邊拿着一樹枝玩螞蟻去了。

髒死了,利威爾嫌惡地皺了皺眉後默默下定決心,到時候回了分部肯定得督促這臭小鬼從頭到腳將自己徹底清洗一遍,隨後他收回了視線,轉過頭望向從剛才開始就神秘兮兮的維姬,雙手環臂等待着她的下文。

維姬捋了捋宛如陽光般温暖的金長髮,姣好的身材昭示着她正在逐漸離少女的青澀,她看似毫不在意地説道:“説到哪了,啊,對了原因,説起來利威爾兵長你也處罰不到我身上了,我早就得到艾維爾團長的同意消除了軍籍,因為我馬上就要按照父親的意願嫁給國王的小兒子了,就是那個似乎腦子有點病的。”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據説在二十來歲的年齡下智商卻與三歲孩童差不多。

“因為這份赦免書?”利威爾下意識瞟了眼遠處的真理,雖然知道這種距離是肯定聽不到的。

“天哪,請別這麼説,這只是一個誘因,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害怕讓瑪麗知道,艾伯特做的事和我現在所做的事説到底也只是我們自説自話的擅作主張而已,我不想再讓她更加自責下去了。”維姬急切地制止了利威爾的這種説法,組織了下語言切入正題:“雖然這樣子的確有點過分,命人偷偷在牆上鑿了個偷窺什麼的真不是個淑女該有的做法,但是不這樣做的話就無法判斷利威爾兵長你到底值不值得託付了。”在這之前,維姬曾從見過艾伯特最後一面的納拿巴口中聽説了他最後的囑託。

“我生前最後一個請求納拿巴,你願意聽一聽麼?”

“雖然很想一直陪在她身邊,但是真是糟糕透頂了,我是必死無疑了,轉告維姬讓她別做傻事,咬緊牙關好好活下去,如果她也不在了那麼蠢瑪麗就真的是一個人了,別讓她一個人。”當時聽到納拿巴這麼説的時候維姬不可抑制地哭了,她恨不得揪着艾伯特的衣領衝他大吼:“這種事你自己去實現啊!給我活過來啊臭小子!”可是這也是隻存在於腦中的臆想而已,在這殘酷的現實裏別説是屍體了,就連一塊衣服上的布料都被永遠摒棄在牆外再也找不回來了。

一直以來,對於是家中最不受重視的,年齡最小的孩子的維姬來説艾伯特不僅是最重要的朋友之一,也像是想要付諸疼愛的弟弟的一樣,她就算對於艾伯特自説自話地離去再氣再惱也是不會拒絕這個囑託的,並且她也和艾伯特一樣有相同的顧慮。

雖然得到父親的援助從而救出瑪麗,所要付出的代價是要回到那個心編制的鳥籠裏,但是維姬卻覺得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自從之前的見死不救開始她早就對調查兵團的冷血制度心懷不滿,甚至是已經死心了。

維姬知道只要自己依舊呆在調查兵團裏就遲早有一天會面臨死亡的,與其讓瑪麗為此而痛苦,倒不如隨了父親的心願回到那座高牆之內,這樣即使可能再也沒機會見面了,至少也能留給瑪麗一個自己還好好活着的念想。

“我也要離開了,這樣的話瑪麗就是一個人了,無論是否是為了遵從命令才那麼做的,如果利威爾兵長你真的打算處死瑪麗的話,阻止的同時我也會把她一起帶走的。”維姬望向利威爾的目光認真且堅決,但隨後表情卻緩和了下來,伴隨着欣的笑意輕聲説道:“不過現在我放心了,即使我和艾伯特都不能繼續陪在她身邊,只要有你在的話,瑪麗也不會是一個人。”聽完所謂的解釋後利威爾沉默不語地移開了視線,他內心私願是不希望那小鬼上戰場,或許讓維姬將她帶進那堵*卻又安穩的高牆內也是個不錯的結果。

但是如果真的演變成那樣的局面了的話,恐怕對於一心想要砍巨人的她來説,只能無動於衷地待著會比死亡更加痛苦也説不定,利威爾最終還是上了那雙透出的盡是對於他的信任的雙眸,語氣一如既往的淡然,卻有着不難察覺的:“放心好了,我會看住她不讓她亂來的。”

“那麼拜託您了。”難得尊敬地帶上了敬語,維姬指了指真理的背影,朝利威爾徵求意見道:“我能和瑪麗單獨談談嗎?有個特別想去的地方,想在那裏與她做最後的道別。”維姬看着利威爾在微微頷首應允的同時皺了皺眉,似乎在為自己為什麼要徵求他的同意而到莫名其妙,她不笑出了聲,不愧是她一直中意的男人,連這點細微的小動作看起來都十分的帥氣啊。

不過對於我來説,比起這種不穩定的傾慕之情,還是朝夕相伴的友情更加重要。

這麼想着的維姬只是稍微與利威爾點頭示意了一下,寥寥草草地道過別後就頭也不回地朝真理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裏是…”真理被維姬拉着坐上了裝潢美的馬車,來到的是靠近調查兵團分部的一處平原,這時候已經逐漸接近黎明瞭,第一道晨光灑下的地方並不是種植上漂亮的向葵或者薰衣草的田野,有的只是連綿無際的冰冷墓碑而已。

天空正淅淅瀝瀝地下着下雨,維姬接過西裝革履的隨從遞來的洋傘,與真理一同合撐着左繞右拐,最後停駐在一塊平凡無奇但卻還算嶄新的墓碑前,撫着它散發出絲絲涼意的表面説:“瑪麗,這就是艾伯特的墓碑,雖然並沒有埋葬着屍體就是了。”真理察覺到了維姬的苦笑,她不安地問:“維姬,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我的意思是…無論是什麼都可以不用有任何顧慮地對我説的。”

“是啊,瑪麗從最初開始就像是我們的小姐姐一樣啊。”維姬深了一口氣,朝她坦言了自己即將要嫁人所以不得不離開調查兵團的事,但是卻選擇地忽略了與赦免書的關聯,“我害怕死亡,也害怕看到別人的死亡,我果然還是做不到,我已經沒辦法再在調查兵團裏呆下去了瑪麗,你會原諒我的懦弱的對嗎?”

“那是當然的!可是…維姬,那是個怎麼樣的人?你喜歡他嗎?”真理起初有些不敢置信,因為維姬明明才年滿十五歲,但是她那副認真的樣子卻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嗯,是個很不錯的人。”維姬微笑着點了點頭,雖然註定是無法得到真正屬於愛情的幸福,但是比起那羣形形□心懷鬼胎的成年人,擁有孩童心智的丈夫至少也不會讓她過得太艱難。

維姬注意到了不遠處的馬車邊,站着的侍從正不斷用手勢催促她儘快結束,怕她會臨時反悔的父親看起來已經徹底迫不及待了呢,她嘆了口氣,只能長話短説了。

“瑪麗,雖然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面了,但是不要忘了啊,我和你,還有艾伯特永遠都是朋友,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將我們的靈魂分開。”洋傘落在了地上,維姬伸手給了真理一個大大的擁抱,湊在她耳邊悄聲説:“雖然很抱歉就這樣離你而去,但是有他在的話就一定沒問題的,加油啊,瑪麗。”為了自由而戰吧,不僅是人類的自由,還有你自己和利威爾的。

“一直以來都謝謝你了。”真理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才好,只能對着即將離去的維姬的背影這麼説道,心藏處就像是有了兩處缺陷一樣覺空蕩蕩的,連維姬也要離開了嗎?她莫名地想哭但卻不出哪怕一滴眼淚來。

“我也是。”直到見不到那輛逐漸駛向遠處的馬車,真理才撿起了地上的洋傘,她想了想後將傘架在了艾伯特的墓碑前,蹲□子喃喃自語道:“艾伯特,不僅是你,連維姬也不在了,我肯定是有哪裏做錯了吧…”即使維姬有意隱瞞,她也不是完全沒有覺到其中的異樣啊,艾伯特也好,維姬也罷,終究都是因為她的原因才…

“如果一開始沒有想要加入調查兵…唔。”頭頂像是被蓋上了什麼東西從而遮住視線了一樣,眼前突然一黑,真理開了視線前方的遮蓋物,調查兵團的制服?還沒等她來得及反應,就被魯地抓着手腕從地上拉了起來,連拖帶拽着被迫大步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走了。”走在前方引路的利威爾背對着真理,頗為惜字如金地説道。

“利威爾兵長…”真理看利威爾的襯衫全部被淋濕了,想要把頭上的外套拽下來還給他。

沒想到就像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一樣,利威爾立刻回過頭來瞪了她一眼,將外套拉回原處後順便警告般的揍了她腦袋一拳,他一向不擅長安,所以語氣更是與温柔搭不上邊:“你不是想讓我改掉那個‘小鬼’的稱呼嗎?那就別像個小鬼一樣後悔這後悔那的,畢竟無論是誰,在結果出來之前都是不會知道自己當初所作選擇的對錯的。”但這也始終不能成為原諒自己的理由,真理握緊了拳頭,“我一定要將巨人全都殺光,包括艾伯特的那份,維姬的那份,還有已經逝去了的前輩們的那份,都由我…”除此以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贖罪了。

“嘖,還有我們呢蠢貨,你都包攬了準備讓我們喝西北風?”利威爾雖然不滿地如此説道,但卻像是哄小孩一樣順應着她所説的話,並沒有用“不自量力”等詞彙來批評和否定她的決心,就和那種不忍心打擊孩子而寵溺地給予鼓勵的大人一樣。

對於利維爾來説,戀人也好部下也罷那都已經無所謂了,只要能一起活下去,戰鬥到底就足夠了,然後等到將巨人全部驅除乾淨卸下重任的時候…

如果他的壽命能夠持續到那一天的話,結婚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回去吧,回調查兵團,那羣人大概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給艾維爾和韓吉一人一拳了,想象着那副把別人當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的嘴臉利威爾就火大。

“好。”作者有話要説:維姬喜歡利威爾在一開始就有跡可尋的,在真理還不確定利威爾為人的時候,維姬就時不時有幫利威爾説話,比如艾伯特説利威爾是豆丁的時候維姬表現得很氣憤_(:3”∠)_不過維姬是那種覺得朋友比較重要的人,所以在瑪麗生死不明的時候才會和利威爾吵起來。

有沒有發現直到現在雖然情線略混亂,但是每個人都因為或多或少的苦衷而沒有説出口,這是來自身為fff團成員的作者的惡意!

其實我好喜歡艾伯特和維姬,偶爾會翻看之前訓練兵團時的常,不過現在總算是告一段落了,稍微有點鬆口氣了的覺呢,一直以來推動劇情的兩位真是辛苦了qaq如果這是結局的話會不會也很不錯?可惜還差得遠啊,下一章大概還會寫一點850年的事情,然後再開始放我好寫好的結局,突然覺得艾倫與他的兩個小夥伴,和女主的兩個小夥伴有點微妙的相似,好像三笠和艾伯特都是痴漢屬的戰鬥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