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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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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前的最後一個晚上總是免不了一股壓抑的氣氛,多次從牆外平安回來的老兵們倒還好,經歷過太多的生離死別和同伴臨死前的寄託讓他們總能坦然面對即將到來的地獄,多半是圍坐在食堂裏稍微喝點平時偷偷釀造的蘋果酒然後扯些有的沒的。

雖然這裏是分部但照理説也是不能公然飲酒的,要是在平時被利威爾看見了早就拎起酒瓶帶着肇事者一起往窗外扔了。

不過基於目前情況特殊來食堂倒牛的利威爾聞到一股酒味後皺了皺眉,卻也選擇睜一隻眼閉隻眼,因為坐在這裏的人都可能是沒有明天的人,如果現在不把想做的事做了那説不定就得帶進墓地裏了。

誰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月亮,或許也會像是今天一樣是個令人不怎麼愉快的陰天。

與之相比新兵們就沒有那麼灑了,雖説初生牛犢不怕虎但這也得視對象而定,很多人都沒有親眼見過巨人,未知的恐懼再加上能讓它無限放大的恐怖傳聞,足以讓他們今晚即使做夢對象也會是那些臆想出來的臃腫大個子。

有時候同一個夢由於主角的不同可以輕易改變它的質,站在女角度上的真理認為假使你做了一個某人衣冠不整躺在你牀上的夢,如果那個人是納拿巴的話這或許就是個美妙的夢,但是如果那個人是利威爾的話…快把自己給掐醒吧這絕對是個干擾睡眠質量的噩夢。

不過夢傷身,噩夢提神,如果她能做夢的話偶爾夢到利威爾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如果夢到的是艾伯特?雖然是可愛的男孩子但是對未成年出手可是犯罪行為…即使是做夢,醒來後也必須譴責一下自己那顆污穢不堪的內心啊!

“艾伯特快開門我來給你送水了。”真理將面前的木門敲得砰砰作響,“給你十秒鐘時間穿褲子然後我就要踹門了。”調查兵團唯一的福利大概就是宿舍是單間了,在這個關鍵的晚上她本來想整晚都和維姬呆一塊以緩解內心的不安定,無法失去意識入眠就免不了會胡思亂想,身邊有個活人,即使是睡着的活人也會讓她到安穩許多。

但是意料之外的是維姬的房間裏空無一人,然後她突然靈機一動就聯想到了一些不怎麼好的事情,雖然明天大家都生死未卜,保留着童貞也未免太可惜了,但是草率地做那種事總是不太好的…

不知道戰前必補魔的傳聞是不是真的。

艾伯特打開門看到真理的一瞬間顯然臉有點怪異,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一如往常那般語氣不善地質問道,“吵死了,蠢瑪麗你準備把我房門給拆了麼?”

“我只是想問問維姬在不在你這裏。”真理踮起腳向裏張望着,可惜艾伯特仗着身高優勢撐着門框擋得嚴實,她頓時受到了來自十四釐米身高差的惡意。

“瑪麗?”即使當了兵但好歹也是貴族出生思想較保守,維姬怕被別人知道自己晚上單獨在異的房間裏後傳出什麼不良的傳聞,所以一時間也躲在角落裏沒有頭。

不過好在是那道再也悉不過的聲音,雖然那也無疑是維姬認為現在最不適合出現的人。

“維姬你果然在啊。”真理盯着倆人看了一陣,沒有面紅或者衣冠不整的跡象後才像個多事的老媽子一樣稍微鬆了口氣,但艾伯特四處遊離的目光還是讓她覺得有點可疑,“艾伯特,你敢不敢直視我這澄澈的雙眸説老實話,究竟在揹着我偷偷摸摸幹些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帶我一起玩!

“直視?你難道想用你這雙透着渾濁的眼神告訴我你現在的思想有多骯髒麼?”艾伯特依舊轉移着視線,他不知道這傢伙為什麼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突然出現,這讓他窘迫得恨不得一刀削下她那遲鈍的大腦。

維姬見狀況尷尬,連忙牽強地笑着打圓場:“那個瑪麗,你也知道艾伯特代替我去了右翼,所以我有一大堆廢話要代這逞強的臭小子,可能會説得會比較晚,瑪麗你不用等我們了先去睡覺吧。”真理聽後聳拉下腦袋,有些被排擠後的鬱悶,雖然還是覺得有點不自在,像是被隱瞞了什麼一樣,但再追究下去肯定就會被嫌煩了,“真的是純聊天不幹別的麼?”

“真的!”維姬連連點了好幾次頭,為了加深可信度順便還推了艾伯特一下,“是這樣吧,艾伯特?”

“啊啊,沒錯,所以你可以放心地走人了麼?”艾伯特斜靠在門框邊完全是一副晏然自若的樣子,但是扶着門框的右手因為用力過度的緣故致使骨節都有些突出,絲毫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鎮定。

果然沒有腦子的自己和這些有腦子的人類智商不在同一水平線上麼?真理總覺得維姬和艾伯特的表現看起來都怪怪的,但又不敢確定究竟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他們真的在遮遮掩掩些什麼,覺腦子裏一邊是粉一邊是水,一奮力思考就攪和在一起全成漿糊了。

“…你們真的不帶我一起玩麼?”毅然決定再掙扎一下的真理滿臉悲愴。

“自己一邊玩去。”艾伯特毫不留情地關上了門,一點都不給商量的餘地。

徹底被小夥伴們拋棄而拒之門外的真理百般無聊地在走廊裏亂晃,突然就萌生出了一種可怕的想法,維姬和艾伯特會不會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那麼鬼鬼祟祟地在房間裏説着悄悄話?他們現在不會是在討論怎樣把她的腦袋拆了和股對調位置吧!

真理在心裏為自己堪稱驚悚的想法打了個冷顫。

“怎麼了新兵?這種時間還在走廊裏晃悠。”發呆途中突然被出聲叫住使得真理一下子就回過了神,因為原本低着頭所以她首先瞄到的是對方的腿,很修長,是納拿巴前輩…其實也並沒有很失望,只是印象裏換做平時突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冒出來的應該是另一個比較矮小又短腿的傢伙才對。

“晚上好,納拿巴前輩,因為睡不着所以就出來散散步。”真理禮貌地回應道,見對方衣着和頭髮都有些濕漉,脖子上還歪歪扭扭地掛着一條巾,所以順口就寒暄了一句:“納拿巴前輩是洗漱完畢準備去睡覺了麼?”

“是啊,可不能因為睡眠不足而在你們新兵們面前出頂着個黑眼圈的狼狽樣子,看到前輩那樣子的話原本就很不安的你們就會到更加不安吧。”納拿巴拿起脖子上的巾擦了擦還在滴水的金捲髮,不嘆惴惴不安的新兵還真是可愛,讓他都有點懷念起當初害怕得睡不着覺的自己了,“如果是睡不着的話要一起睡麼?”一起…睡?

真理表情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她印象裏的納拿巴前輩應該不是這類衣冠禽獸才對,前一句話明明還那麼有前輩風範,後一句話怎麼突然就語氣一轉像是在耍氓了!

難道是因為基於明天小命就可能不保的巨大心理壓力,所以大家都普遍開始釋放起自己內心深處最原始的*了麼?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