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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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宿覺,白雪到身上輕鬆多了。趁着休息,她今天想把被褥都拆洗一下,等老闆重新安排了工作,就要好好幹,報答老闆的恩情。
當她看到秦剛給她買的那個罩時,想到從家回來還沒有告訴他,今天晚上應當去看看他。那天對他的態度很不好,他是不是生氣了?
他拿不出錢來,怎麼能怪他,他一個小小打工仔,能有什麼辦法?今天晚上好好向他解釋一下,當時自己也是急着找錢給媽媽治病,沒有別的意思。
幾個月相處,白雪到秦剛這個男孩子不錯。不光是他長得漂亮,關鍵是人很正直、誠實,而且好學上進,師傅們都誇他聰明能幹。
白雪已經喜歡上他了,看得出來,他也很喜歡她。最終能和他結婚嗎?白雪也想過,至少近兩年還不能。
一個是他們年齡還不到結婚年齡,另外他們現在也沒經濟實力。最現實的問題是結婚以後住在哪兒?這麼大的城市,卻沒有他們針的地方。
買房子?憑他們的工資,二十年都攢不夠。租房子?他們兩人的工資的一多半要付房租,還要水電費、衞生費等等,還有錢吃飯嗎?關鍵是這種打工生涯能維持多久?因此,這個城市不是他們的歸宿。
跟他去內蒙?一想到風沙,白雪就不寒而慄。回自己老家?白雪還真不情願,出來打工不就是想離開那個地方嗎?衣服洗完了,白雪也沒有想出個結果來。
但有一點白雪是很堅定的,生存的問題不解決好,就不結婚。秦剛也會這樣想嗎?白雪不知道。如果他不同意怎麼辦?難道剛剛打開的情閘門,還要再次關閉嗎?哎,白雪一時拿不定主意。
今晚還去不去找秦剛?還是等幾天再説吧。早晨上班,剛剛坐下,劉大江就想起了白雪。
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麼滋味,沒經歷過的人不會知道。劉大江嚐到了,但他也説不清是啥滋味。是一種幸福,還是一種煎熬。
自從那天見了白雪,他真的喜歡上她了。早晨上班,剛一走進辦公室,他就希望白雪出現在他面前。
午飯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時候,他就希望白雪坐在他對面,她看着他喝茶,或者他看着她喝茶。
工作閒暇,他靠在椅子上小憩一會兒,他希望白雪走進來,給他講述她剛聽來的軼聞趣事。兩天了,整整兩天了,劉大江非常想見白雪,就像當年想見沙梅一樣。
同沙梅處朋友時,由於家人反對,她只能偷着出來見他。劉大江經常朝着沙梅來的方向張望,每當遠處出現一個人影時,連男女還分清,他的心都一陣狂跳。
而當那個人走近,發現並不是沙梅時,他揪着自己的頭髮,用力的跺腳,經常跺得腿腳發麻。
他只能用自的辦法,來折磨自己,發一下心中的憤懣。現在劉大江想見白雪的心情,不亞於當年想見沙梅,甚至比那時更強烈。
當然,他現在不會再用自的辦法,被動地宣自己的情緒。他可以採取主動措施,他現在有這個能力,只要他想她,就可以派人把她找來。
但他認為白雪説的對,他是老闆,她是員工,她無法經常來着他。他們之間隔着她無法逾越的鴻溝,就是他自己也不能不正視這條溝的存在。
堂堂一個企業老闆,怎麼能天天與一個打工妹坐在辦公室內聊天?幾次拿起電話想讓人去叫白雪,最後還是把電話又放下了。這條無形的溝,真的那麼深嗎,我真無法填平它嗎?劉大江陷入了惘中。
細想起來,劉大江又到太荒唐,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子,喜歡上一個二十歲的姑娘,人家喜歡你嗎?這話怎麼好當面張嘴問她,但又不能通過別人捎話。
他也曾想把白雪忘掉,既然無法實現的事情,不如徹底放棄。但白雪就在公司上班,低頭不見抬頭見,想忘,都沒辦法忘掉。
為了永遠不再見到她,除非讓她離開公司,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只因為你喜歡她,而又得不到,就讓她失掉飯碗,不知道別人會怎樣,劉大江想,反正我不能這樣做。
一時,他也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劉總,去濱海八點半出發,您看行嗎?”王秘書什麼時候進來的劉大江都不知道,聽了他的問話,他才回過神來。
他努力調整自己的思維,讓自己回到工作中來,想了想,説:“行,你再檢查一下,所有資料是否都帶齊了。”王秘書出去了,正是王書秘書剛才的問話,使劉大江想出了一個緩衝的辦法。
白雪坐在寧州通往濱海的長途大巴上,望着車窗外,路邊的樹木一閃而過,遠處的村落也漸漸地被拋向後面。
綠油油的農田裏,農民正在幹活,白雪看不清他們具體在幹什麼。白雪在城鎮中長大,沒幹過一天農活,對農活的瞭解,只有課本上看到的幾個詞。
比如犁田、播種、鋤草、灌溉、收割等,但具體怎麼幹沒看過。今天正是個機會,白雪想看看路邊農田裏農民到底怎樣幹活。
但是不管她怎樣努力,就是看不清。近處的,還沒等她看明白他們手裏拿的什麼工具,就被汽車無情地拋向後邊,離開了她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