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被詛咒了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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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的人聽了福貴的話後都很意外，桂珍早就把幾個小叔子當成自己的親弟弟，此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自己不認識字，當然也對電報有所懷疑。看着福貴説:你去接福蘭，我們三個去，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説沒就沒了那？

很快村裏傳出了謠言，説是桂珍家屋後的那棵大樹，就是兄弟幾個的。福安死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死了一顆樹杈。大家對這棵樹都敬畏的很，建議桂珍要保護這棵樹。

桂珍本不相信這回事，範二是村裏有名的通靈人。她特地跑來告訴桂珍説:我的仙家告訴我，明年你家屋後的樹還會死一顆樹杈，你要趕快買一條紅布給它繫上，然後買些貢品帶着你家所有的人祭拜才行。

桂珍本來不信的，可是被範二一説，心裏有些半信半疑了。送走範二後趕緊張羅買紅布，買貢品準備祭拜。傑子是個有文化的人當然不相信了，但是沒辦法，不去祭拜婆婆生氣，只有跟着湊個熱鬧。

晚上，福蘭也來到了。桂珍領着自己的家人，福貴把金鳳也叫來了。福蘭到了祭拜的時候哭得死去活來，硬是要樹仙答應保佑剩下的人平安。可是大樹就是大樹，它那裏會説話，會答應什麼，只是依然在寒風中，隨風搖擺。

桂珍看着大樹搖擺着樹枝大叫:你們看他答應了！他的手在上下襬動意思讓我們起來，眾人一看果然如此，不敢怠慢趕緊起來拜謝大仙。桂珍攙着福蘭回屋，眾人也跟着回來了，這場祭拜就這樣結束了。

第二，他們三個趕緊踏上去黑河的征途，在路上桂珍反覆想也想不出會的什麼病。這就是沒有文化的落後農村婦女，怎麼就不想想也會有意外呀！

那個時候，農村還沒有手機、電話等通話工具。城市也是有地位有錢人才會有，他們只能憑着電報上留的地址慢慢的找，功夫不負有心人，到天黑的時候終於找到了歪脖子的家。

“歪脖子”一看這麼快就到了，握着桂珍的手就哭了起來。桂珍忙問:是怎麼回事？

“歪脖子”説:先坐下我再慢慢的説吧。躺着的大彪子，聽到桂珍的聲音，立刻從炕上坐起來哭道:我的兒呀，你們可來了。

“福蘭和富貴走到大彪子面前哭道”:福全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彪子早已經哭的説不出話來”

“歪脖子”擦擦眼淚繼續説道:是為了救人，才死的。前天中午，媽做好飯沒吃，福全在院子裏劈材，聽到女人的求救聲，就跑了過去，沒想到這一去就沒回來。

説了半天的話，歪脖子沒顧上給桂珍他們引薦，叫道:花兒，過來！只見從裏屋出來一個女人領着一個男孩。

“歪脖子指着女人説:這是我媳婦花兒，這個是我兒子小河”小河走過來説道:大家好！

“歪脖子媳婦説幾句客套話後説”:我先進去了，看着給小何補課，就要來年就要高考了，寒假一定要夜加班才行，你們聊吧！

桂珍説道:那你忙去！福貴問道:那就這麼算了？

“歪脖子”説:等民政怎麼説，我們也不好太過計較，電視台都把福全當成了英雄宣傳。

“桂珍看着大彪子説”:英雄可以不要錢，可是英雄的母親怎麼辦？以後的生活怎麼辦？難道政府就不考慮嗎？

“歪脖子”説:民政説了給獎金，不知道多少，以後能不能夠老天太花的，我們家是沒有錢養活老太太。孩子上學需要一大筆錢，我已經無能為力了。

桂珍很理解歪脖子的處境，因為自己也是從難處過來的。還沒等桂珍説完話，福貴搶着説:咱媽，如果願意就跟我回去吧！我養她，畢竟就剩下我們兩個了。大哥要是還活着，福全也不會這麼早去了。當初真不應該來這裏，在家裏怎麼説也不會丟命。

福蘭聽了這話，又哭了起來。大家也被福蘭所染，都跟着哭了起來。黑河就是冷，坐了一會兒之後桂珍説:別顧着説話，燒爐子呀！你想凍死我們呀？

“歪脖子”這才意識到屋裏冷的很，就要達到零度了。

坐了一天的車，大家也都累了，聊了一會兒就睡了。火炕仍然架着木頭在燃燒，木頭髮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睡的人們也沒有被這輕微的響聲所吵醒，盡情的享受着火炕的温暖。

次“歪脖子”領着大家來到殯儀館，見到了福全的屍體。眾人再也忍不住了，福蘭和桂珍趴在屍體旁邊痛哭了一場。福貴和“歪脖子”好不容易才把她們倆拉起來，勸道:不要哭了，福全地下有知也會傷心地。

福蘭摸着弟弟的臉龐，看着冰冷又悉的身軀説:他這輩子沒有好好地過一天好子，以為來了這裏會好的，沒想到這裏就是他的墳墓。管理員走過來説:到時間了，我要推走了。福蘭忍着悲痛，把白布單給他蓋上，桂珍拉着福蘭説:走吧！不要太傷心了，這就是命運吧！

很快民政來找“歪脖子”説:市裏要給英雄開追悼會，撫卹金也會有的，不過不是很多，畢竟是見義勇為，死者本就沒有金錢方面的要求，要是有的話，也不會身而了。

起初福貴和福蘭還不同意，桂珍説:既然人都死了，給多少錢就要多少吧！

“福全這輩子雖然沒有媳婦孩子，但是人家臨死還落下了英雄的稱呼，也算沒白活一回吧！”這天是個大雪紛飛的子，外面的空氣就要凝結了一樣。桂珍等人在黑河市愛輝區的區政府上車，一路直線行駛來到海鷗殯儀館，車停下“大彪子”嚎啕大哭的下了車，桂珍和福蘭左右攙扶着走進館內。

來送福全的人還真多，各小學的學生，還有政府組織的各單位的人員，還有死去兒童的家屬，他們把死去的孩子和福全火化在一起，説是在陰間互相也不會孤單。

準備就緒之後，奏起哀樂，館內立刻哭聲一片。電台現場直播英雄火化場面，區政府的領導手拿撫卹金，沉重給英雄的母親説:大娘，你養了好兒子呀！我代表區裏謝您，謝死去的英雄福全。

“大彪子”雙手的接過撫卹金，看着兒子用生命換來的錢，沒有下淚水，她對着記者們説:我手裏捧着的不是錢，是我兒子的命呀！他的命就這麼輕，誰都能捧得動。

這句話轟動了當時的整個黑河市，各大媒體都在報道。有的説英雄給點錢就不錯了畢竟是見義勇為，有的説，見義勇為怎麼了，見義勇為死了就應該白死嗎？

不管怎樣“大彪子”拿着一萬塊撫卹金，跟着福貴又回到了昔的家。村裏人紛紛都來看望她，主要是打聽福全的事，她的人員並不是很好。

自從桂珍他們回來以後，村裏的人對桂珍家又多一種説法。説是他們家肯定被巫師詛咒了，因為福安的爺爺是個有文化的人，他不相信神靈那麼回事，又一次，他們家突然來了個算命的，説他們家以後世代都會有年輕的生命死去，讓他那些錢出來破破就好了。

福安的爺爺不相信，沒幾年就死了，接着就接連發生福安爹爹的死，然後是福安的死，現在又是福全的死。

桂珍聽着村裏的議論，她沒辦法讓大家閉嘴，或者是改變這種説法。小云的父親很擔心大家的説法，偷着對小云説:不要嫁到他們家去了，村裏言飛語不可不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