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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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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習盛一走,周習坤一個人應付不過孩子。經過這一晚上,他簡直覺得兒子就是個只會嗷嗷亂叫的小怪物,那聲音還特別有穿透力,簡直如同魔音灌耳。以至於沒哭的時候,周習坤都還覺得那聲音一直在自己耳邊不斷迴響。他實在想不明白了自己賠了命才搶回來的,居然就是這麼一個攪得讓人無法安寧的小怪物!

好在不過多久,周習盛的副官就領來了一個矮矮胖胖的媽。

周習坤用自帶愛克斯光的眼睛審視了她半天,看起來倒是健健康康,氣也不錯,關鍵是前蓬蓬,噴薄出的模樣,肯定夠兒子喝的。

“你叫什麼名字?身體怎麼樣?”周習坤用一隻手堵着一邊耳朵問。

“軍爺您叫我花就可以了!身體您就放心吧,我都有三個孩子啦,個個都是結結實實的!”胖女人笑得憨厚朴實,看着周習坤一身軍裝,便就這麼叫了。

周習坤覺得這個稱呼新鮮,更把背直了直,擺出一番架勢,手一隻還擱在箱子裏大哭的孩子道:“那你先看看我兒子,怎麼老是哭個沒完啊?”

“沒問題。”花走過去老練地就把孩子抱了起來,只看了一眼,摸了一把就肯定道:“少爺是餓壞了,多久沒餵了啊?”周習坤乾咳一聲,當爸爸當得十分心虛。

花衝着孩子笑咯咯地都了幾下,當即解開了身上青布棉襖的扣子,把白花花的*袒出來湊到了孩子嘴邊上。孩子一叼到|頭,眼睛裏還噙着滴眼淚,奮力就了起來,果真是不哭了。

周習坤盯着兒子的小嘴,頗為驚訝地笑了:“還真就不哭了。好吧,你就留下來吧。安排一間房,今晚就別走了。”

“可我家裏頭還有一個一般大的孩子呢。”花一邊喂着一邊道。

“那一起帶過來吧。缺什麼東西,告訴他們讓他們去置辦就可以了。”周習坤覺辦成了一件大事,至少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這樣一想,腦子彎想起了大哥走的時候説的那番話,臉上忍不住出些笑意來。可剛一笑又兀然回過了神,立刻繃上了嚴肅的神情。在心裏將自己罵了一頓,還真是被那誰玩上癮了麼?國度傳奇孩子給抱到隔壁去了以後,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開始周習坤覺得清靜,可過了沒多久又覺得些許冷清了。吃了飯打了盹,眼見着一下午都要被自己無所事事地給消磨過去了,偏偏周習盛還沒有回來。

周習坤有些等得不耐煩,但是又不願意承認。一直到太陽下上,他實在憋不住,便叫了那個小副官,陪自己打牌。那小副官也就十幾歲的樣子,長得還順眉順眼。可誰知道那副官死活不願意,站的筆直堅定望向前方,連眼珠子也不挪一下。

“坐下!我命令你坐下!”周習坤正要有力氣沒地方花呢,衝着眼前人上了勁。

“我不能坐。”副官快速回答道。

“為什麼?你是不聽我話?小心我告訴你們師長去。”周習坤饒有興致翹着二郎腿,板臉威脅道。

“報報告,師座…師座親弟弟…我們師座下了死命令,不能…和您走太近。”小副官一臉委屈着結巴道。

周習坤登時睜大了眼。他一睜眼那小副官似乎瞅準了機會拔腿便跑。周習坤被辦法把人給提回來,只有打算着待會好好收拾大哥。可是偏偏到了夜深,還是沒有見着這人影子。明明説好了晚上會回來,難道出了什麼事?他心裏不安,坐不安睡不穩,直接站在了窗户邊上往外看。可是外面黑乎乎的,只有幾盞孤冷的路燈發出銀光,照着一小塊亂雪堆積的路面。

難道還有什麼事能拖住大哥腿,讓他現在都不能回來?是被嚴秉煜找麻煩?還是別的什麼事?無數個念頭在周習坤腦子裏冒出,只是無論他怎麼想都不可能得出個確定答案,唯有等那個人回來才清楚。

一夜的時間,如果用來睡覺,一晃也就過去了。可是如果用來等待,那將漫長得如同一年。周習坤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或者本沒有睡着。只是天亮了,身邊還是空蕩蕩的。他下了決定,如果今天還是見不到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這麼等下去,必須出去找周習盛去。

可這個上午他沒有等來周習盛,卻等到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夏長明。

周習坤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這個人了。以前他就像一個跟蟲,凡是能見到大哥的地方就一定能見到他。從樣貌上看,夏長明在這羣丘八里算是上等了,放在周習盛身邊就像姨太太一樣,是一朵亮眼的裝飾。可是在周習坤眼裏就如同沙子差不多,那是絕對容不下的。慈悲城從他身軍裝和趾高氣揚的神情來看似乎是升了官,那些站崗的人對他也無不尊敬十足。周習坤站在窗簾後頭注視他良久,卻發現那人也抬了頭向自己這個房間投來了目光,兩個人視線了鋒。夏長明衝他微微點了點頭,周習坤也笑了一笑,臉上表情都是平靜,可誰知道心裏又是怎麼樣?周習坤明顯覺到這人就是衝自己來的,可那有如何?

他轉了身,回到屋子中央坐到了硬皮沙發上。不一會,果然門柄轉動了開,夏長明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七爺,我可以進來麼?”夏長明站在門外道,眉眼生動,又是天生的紅潤,頭髮又是被髮油抹得鋥鋥亮。周習坤覺得他真是把一身軍裝愣是穿出了風|騷的韻味。而夏長明其實也是這麼看他的。

周習坤從他勾了勾手。夏長明便自主往裏頭邁了一步,反手關上了門。

“七爺,在這住得還習慣麼?”他站到了周習坤的身邊,是個殷勤的笑臉説道。

好。”周習坤答道:“你就是想問這個?”

“給七爺你問好是必須的。順便還有人託我帶了一封信給你。”夏長明了手套,從懷裏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來,雙手呈遞到周習坤面前。

周習坤頗有些懷疑地看了這人一眼,可當他垂下眼一眼便認出了信封上的字跡,那一定是出自白聞生的手筆。心臟猛然一縮,一時間全身血得不順暢了。看周習坤不動,夏長明又往前送了幾分:“七爺,你不想看看麼?”周習坤一把將信奪了過來,攥在手裏卻沒有當即拆開,他冷着一身血,問道:“你什麼時候給嚴秉煜當起狗來了?”

“給誰當狗不都一樣麼?”夏長明笑道。説這話的時候他心裏還頗為難受了一會,他是心甘情願做周習盛的狗,可惜連這個資格也不給他。養狗還得喂骨頭呢,只可惜這幾年他是白搖尾巴了。

“你到真沒有什麼志氣。”周習坤冷笑了一聲,盯着他道。重生之將門烈妃“我的確沒有這個東西。你也知道,一條狗而已,奉命行事罷了,可千萬別把賬算在我頭上。”夏長明自自然然,又笑了笑道:“你有空教訓我,還不如多想想怎麼掉師座身邊那個女人。女人有什麼好?一哭二鬧三上吊,不過明媒正娶又能傳宗接代好像是比男人要好些。你看師座,這不是還沒有回來麼?”

“你這話什麼意思?”周習坤被這話刺了一下,瞪起了眼。

“我也是道聽途説,提醒你一聲,具體的倒不如直接問問師座。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夏長明道。

他轉過了身,卻聽到後面傳來了一聲:“站住。”夏長明當即站定了回過頭,但看見一個拳頭朝自己揮了過來,那拳頭滿是狠勁,一下就砸在了他的左眼上。

“你!”夏長明好看的面目扭曲起來,用手捂住了一邊眼睛。

周習坤腕子,笑道:“不是説打狗還要看主人?你既然當了嚴秉煜的狗,我也沒必要給你留面子了。”夏長明又疼又氣,一張臉還展不開,又不敢就這麼對周習坤還手,顫抖指了他半天,還是一甩手,扭頭拉開了門,捂着那受傷的眼睛走了。

可這一拳完全解不了周習坤的氣。他扯開了白聞生的信封掏出了裏面薄薄的一張信紙亟不可待地看了起來。

內容倒是不出奇,只不過是記錄了一些瑣碎平常事情。喝的什麼茶,看的什麼書,天氣又如何罷了,柴米油鹽,波瀾不驚。而落款是在幾個月以前,該是剛離開上海不久的時候。可是信封上不過寫了周習坤的名字,沒有地址也沒有郵票,那這信肯定是沒有寄出過的。沒有寄出,又怎麼會到嚴秉煜手裏。

這人真是…拿着白聞生,就想控制住自己一輩子麼?做夢!周習坤一點一點把信進了掌心攥了住,他是誓死也不會再回到嚴秉煜身邊去的。

可是怎麼,眼睛卻紅了,不是淚而是充了血。

作者有話要説:99了^^上一章收了個黃牌限改啊=-=每次都是沒真的給牌腫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