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痴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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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嚴秉煜果然沒有放過他。周習坤本就一夜無眠到了天亮的時候才昏昏有了睡覺的意思,對於這一場|愛本就無法投入,心思一會就不知道跑到哪個天邊去了。這一切自然逃不過嚴秉煜的眼睛。為了抓住那渙散遊走的思想,只用能疼痛和強烈的|藥去刺他,折磨他。世界上有誰不怕疼呢,他要還是長的就該怕,怕就會聽話懂事了。
如此一直到了下午,周習坤才吃上了點東西,可胃裏痙攣似乎已經容不下任何東西,勉強吃下去的也全都吐了出來。他趴在馬桶上,吐着吐着就突如其來地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整個大屋子,都是他的聲音在迴響。嚴秉煜站在邊上看着他哭,等人聲嘶力竭再也發不出聲音了,才把他摟到懷裏,掏出手絹給他擦着臉道:“寶貝兒,我這也是愛你。待會我們吃藥好不好?”周習坤目光渙散,一聲不吭。眼睛,鼻尖和嘴都是紅紅的,活就像個呆兔子。
嚴秉煜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往卧室裏帶。他也聽話地跟着走,可誰知道一看到牀,周習坤就死命哆嗦地抓住了浴室的門鎖,用嘶啞地聲音哭哭噠噠起來。
嚴秉煜一一掰着他的手指,温柔哄勸道:“別怕,這次我們不做別的,只躺着休息好不好?”周習坤噙着淚的眼睛,岣嶁着背往後縮,要把自己團成一個球。嚴秉煜不得不把他打橫抱了起來才把他上了牀。躺在牀上後的周習坤立刻就老實得一動也不敢動了。嚴秉煜正好有機會可以往他受傷的|頭和其他的傷口上塗藥。本是無暇的身體現在確已經是斑斕紛呈。嚴秉煜起了捉狹的心思,將那皮膚當做了畫布,沾了藥水的棉籤則成了畫筆。周習坤睜着眼睛,卻全然沒了反應,任由他隨意擺。
那以後的三天,他沒有再説出一句話來,大部分時間都保持着同一個動作,眼神空着沉默低着頭,活成了一座冰山。唯一能刺他的只有嚴秉煜了。嚴秉煜一回到家,他就會瘋狂亂跑,慌不擇路地鑽進櫃子裏或者牀底下,最後讓幾個傭人拖着才肯出來,可即使出來也只願抱着腦袋縮在角落。
“寶貝兒,你這是怎麼了?”嚴秉煜蹲跪到了他面前,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眼前人衣衫不整,襯衣就扣了兩粒釦子,還一邊高一邊低。腳上也沒有穿襪子,亂蓬蓬的頭髮上沾了一大片從牀底下沾來的灰塵。他伸手要把最大一朵髒東西拿開,卻讓周習坤以為是要打自己,往後一縮,埋頭渾身發抖起來。
“周習坤,你不要給我演戲了。”忽然嚴秉煜厲聲道。
周習坤沒有反應,還是渾身作抖的姿勢。嚴秉煜一把拉起了他,管他樂不樂意,三步兩步將人拽進了浴室,摘了蓮蓬頭打開水就往他身上衝。
水是冷水,襯衫浸了水,半透明地貼在了皮上,冰冷的水還在不斷地往下打。可那人不跑也叫,只是抱着腦袋不斷往地下埋,似乎這樣就能鑽下去,就能逃得開。最後嚴秉煜停了手,把人摟近了懷裏。周習坤一張臉寡白,似乎是沾在眼睫上的水太重了,讓眼瞼無法完全睜開,嘴是紫的含含糊糊地還在嘟囔着些什麼。
“你在説什麼?”嚴秉煜用大巾裹住他,他的身體,他的頭髮。周習坤説的他還是一句也沒聽明白。便自顧自地嘆了一口氣:“哎,其實我也捨不得這樣對你。沒辦法。你不肯安心呆在我身邊。你要是走了,我怎麼辦?”他把周習坤的濕衣服了下來,目光被那身被水洗得好像白透了明的身體引了去,手指掐住了那依舊腫着的j□j。周習坤疼得立馬叫了一嗓子,眼裏淚水撲朔。嚴秉煜沒心軟,手上拉動着,那紅珠子被扯出了長度。
“疼不疼?”他問。
周習坤前仰着身體,嘴邊發顫,一臉鼻涕眼淚地點頭。
“不想疼是不是要聽話?”嚴秉煜又問道。
周習坤使勁點頭,嘴癟了起來,向下一咧哭出了聲音。
嚴秉煜鬆了手,開始撫地摸起他的背脊,道:“以後聽話就不疼了,記住了麼?”可這時周習坤已經哭得連點頭也不行了。
嚴秉林來的時候。周習坤正在吃油蛋糕,他不用叉子,而是直接用嘴在蛋糕盤子裏,胡了一嘴油以後就就撅嘴往嚴秉煜嘴邊送。嚴秉煜坐在他身邊,笑着吻住那,伸出舌頭在他嘴裏一卷。周習坤更是配合着用舌尖去和他的勾。
嚴秉林看得目瞪口呆,眼球被那一雙纏在一起的舌頭引了去,連走路也忘記了:“這,這是怎麼了?”嚴秉煜先沒理他,把周習坤的嘴巴內外的油了乾乾淨淨才轉過頭來:“秉林,怎麼這麼個時候來了?”
“我幾天沒見你,原來是躲在家裏玩呢!”嚴秉林不可思議,目不轉睛地看着周習坤,只見他低着頭正忙着自己手上沾到的油,動作不文雅至極!嚴秉林咋舌又問了一遍:“他這是怎麼了?”嚴秉煜用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嘴道:“別管他,由他去吧。”嚴秉林不敢相信,大步走了過去站到了坐着的周習坤跟前,上上下下地看他。然後用手指挑起了一塊油送到了他嘴邊,命令道:“給我了!”周習坤看了一眼,卻把腦袋扭了開,只看着嚴秉煜。
嚴秉林氣了,手指往他臉上一揩,捏住了他的嘴:“你這小子,當我不存在是不是?”周習坤的嘴被捏成了兩瓣,眼裏滿是恐懼,另外一隻手急切地去找嚴秉煜,身體卻一動不敢動。
“好了好了,你跟他較勁做什麼?”嚴秉煜攥住了周習坤的那隻手。
嚴秉林松開了手,又看了周習坤好幾眼:“大哥,他是不是瘋了啊!”
“你看呢?”嚴秉煜道,拿着餐巾一一仔細把周習坤的手指擦了乾淨。
“我看像!大哥你是不是把他玩太狠了,他這一瘋,我們之前不就白忙活了?”嚴秉林開一張椅子坐下。
嚴秉煜沒有回答他,只是在安撫着受驚了周習坤。他覺得現在的周習坤真是再好不過了。沒有心機,沒有謊言,完完全全只依賴自己。他瘋得很安靜,嚴秉煜的心也跟着平和了,甚至連在牀上的時候也温柔了。周習坤屬於他,整個人,從身體到心,都是自己的,那又怎麼捨得讓他疼呢?只是,他要能永遠這樣下去,那就更好了。
這個冬天不“太平”華北自治的事鬧得沸沸騰騰,這一股風也席捲到了上海。馬路上被壅了住,到處都是遊行罷課的學生。這事一連鬧了許久,才終於平息下來。
嚴秉煜的下了車,冒着凌冽地北風,進了屋子。房間裏的暖氣撲面,顯得無比温馨。
嚴秉煜了大衣給了傭人,小聲問道:“他人呢?”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女傭,富有的臉笑了起來,將大衣挽在手臂上,也壓低了聲音道:“周先生在樓上睡午覺呢。”
“嗯。”嚴秉煜微一點頭,步不出聲上了樓。他慢慢地旋開了周習坤的房門門柄,緩緩推了開。周習坤裹着厚厚被子,纏成了一個繭狀,像個糰子似的果然在睡覺。
嚴秉煜走過去發現他鼻尖上都冒了細密的汗珠,前額上的頭髮也是濕噠噠的。他下黑皮手套,冰涼的手鑽進了周習坤的被子,貼在那熱的發燙的脖子上。
“裹這麼緊,熱不熱?”他道。
只見那植了一圈黑長睫的眼睛動了一下,卻沒有立刻睜開眼,只是嘴裏哼出了些聲音。嚴秉煜乾脆把整個手都伸進了被子裏,貼在周習坤帶有穩健心跳的膛上。那人果然立馬猛地哆嗦了一下,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蛇扭一樣躲着他的手,重新捲起了被子直髮抖,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
“起牀了,這都幾點了?”嚴秉煜繃着臉道。
周習坤依舊是抖,只腦袋又歪向了另外一邊,一雙眼睛直勾勾看向窗户,忽然莫名地笑了一下。
嚴秉煜看到他笑,也跟着笑了:“寶貝,那是天黑了,你都睡了一下午了。起來吧,今天帶你去吃好吃的。”説着他撫摸了一下週習坤的額頭,是熱的的,有許多的汗。
而這時候周習坤竟然抬起嘴真追逐着他的手在吻,一臉都是討好模樣。嚴秉煜用拇指撫住他的,摩擦起那兩瓣柔滑,再繼續下去晚飯就不需要了。嚴秉煜果斷的收了手,乾脆將大被一掀,讓光溜溜的人暴了出來道:“不起來,凍死算了。”周習坤不知道躲,只是用雙手把自己抱了起來。伸長了一隻腳,卻是在往嚴秉煜裏西裝裏面鑽,身體不知羞地敞開着討好着。嚴秉煜端了他的腳腕,沿着踝骨摩挲了一圈,又拍了拍腳背道:“今天我們不玩這個。”周習坤似乎沒理解,依舊固執地張開着腿。嚴秉煜也不理他,轉背去了衣櫥。他心地選擇了一會,搭配好襯衫和西裝,又挑了一個藍的領結。然後細心給周習坤穿戴了起來。
把頭髮都好以後,周習坤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個翩翩濁世佳公子。只是表情不再像以前那般張揚,而是沉寂木然淡漠。嚴秉煜單膝跪在地上,兩手緊了鞋帶然後端正地為他繫了一個蝴蝶結。他抬起頭,周習坤也歪着腦袋在看他,表情很安靜,眼仁分明也是清澈。
“習坤。”嚴秉煜忽然叫了一聲。
周習坤還是如此看着他,並不對這個名字產生任何反應。
“習坤,我愛你。”嚴秉煜看着他道。
周習坤傻笑了一下,開口不知道是重複還是回答地道:“我愛你。”嚴秉煜滿腹觸地笑了。他隱約回憶起第一次見到周習坤也是今天這一身顏的打扮,那時候的周習坤眾星捧月,似乎所有人都在他眼中,又似乎都沒有。那次見面只是匆匆一瞥,連一句話也沒説上。那時候,也許只是一點未滿足的好奇心。
嚴秉煜摸了摸他的鞋尖,然後俯□在那位置吻了一下。
“走吧。外面冷,我摟着你。”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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