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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無可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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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習坤一睜開眼,眼前就晃過了一道白光。他睜大眼,頓時察覺到了身體上的異樣。手腳不能動,是被人以“大”字形綁着的,而臉上還有下腹都有一股涼颼颼的覺。他強低下下巴往下看,發現是臉上還有身上都讓人抹了泡沫。

“你幹什麼?!”周習坤渾身一抖,與此同時一絲尖鋭的痛也傳了過來。

“別動,你看,會受傷的。”嚴秉煜語氣平淡地道,把沾了點血的手指伸到了周習坤眼前。

“你,你到底在做什麼?!”周習坤怒張着眼,失控地吼問道。

嚴秉煜笑了,在暴怒的周習坤面前,他的表情顯得尤為親和,就像個和善的哥哥。他親吻了一下週習坤的額頭,温柔道:“讓你更漂亮。”

“滾蛋!”周習坤怒不可遏,手腳因為憤怒不停地扯拽着繩子。可當冰涼涼的刀鋒貼在了他的腿間,他便是動也不敢再動一下了。

嚴秉煜挽着襯衫袖子,一手拿着鋒利的剃刀,活就像個雕塑家。他爬在周習坤的腿間一點點完成他的傑作。銀的刀刃輕輕一劃,濕漉捲曲成縷的恥就被齊割了斷,出一塊沒有見過天的細。嚴秉煜很是利落,不遺漏任何縫縫隙隙。而周習坤的身體雖然隱約發着顫,可卻不敢任意妄動。整個身體的肌都繃得緊緻,只有那東西在少了掩護後,低落得垂頭喪氣。其實它已經很久沒有神抖擻過了,永遠都是縮成一小團,像是受了驚嚇。

周習坤閉着眼睛,鼻翼翕動着很用力地着氣,他總覺得自己一會一口氣不上來,就此昏死過去。他是真的被徹底剝光了,連同最後一絲遮掩,如此醜陋地橫陳在人眼前。重新得到生命後的這些時間裏,是他在不停地在一層層包裹着自己。用婚姻,用金錢,用地位!現在就想蠶絲似的,把他細心編織好的一切都毀了,只剩下這具對自己來説毫無一用的身體。

嚴秉煜用軟布給他擦拭了乾淨,端着一面鏤花的西洋鏡子給周習坤看。周習坤垂着眼睛,對鏡子裏的自己毫無興趣。剛才嚴秉煜剃掉了他留的一小排鬍子。在他眼裏沒有了鬍子的自己,一定和女人差不多。嚴秉煜卻反反覆覆地看他,對自己的傑作滿意極了。如今的周習坤就像個瓷人,是要人來保護的,是供認欣賞的。

周習坤一直到晚上吃飯都沒有再説一句話。今天嚴秉林來了,他見到與平時不同的周習坤,也忍不住時不時地多看他幾眼。對於周習坤來説,這些目光和刀子差不多,他把目光越壓得越來越低,最後乾脆盯着碗裏的飯粒發起了怔。

嚴秉林夾了個蝦球放在嘴裏,又一次地瞄了一眼周習坤,一開口絲毫不給周習坤留面子的説:“我就説以前看起來怎麼就是有點彆扭?現在就對了嘛。還是不留鬍子的好。”嚴秉煜笑微微地道:“什麼叫彆扭?明明都好看。”

“嘖嘖,酸掉大牙了。還真像是給我討了個嫂子。”嚴秉林做出了個酸溜溜的表情,一雙眼直盯着周習坤,極想在他臉上找到羞惱和憤怒。

可週習坤目無表情,低着下巴森森地看向嚴秉煜。嚴秉煜連忙道:“好了好了,食不言寢不語,吃飯吧。”他這麼一説,嚴秉林就真閉了嘴,可是也沒好好吃飯,筷子戳在碗裏,挑釁似的將目光黏在了周習坤的臉上。

周習坤沒心情和他計較,扒拉了幾口飯,放下碗就上樓去了。

嚴秉煜覺得有趣地笑了。周習坤要是真生氣了的話,他倒是很想去哄哄,這簡直是頭一次嚐鮮般的美差事。

“哥,我覺得你可得當心着點,這人不是省油的燈,別被勾走了魂都不知道。”嚴秉林目送走了周習坤,煞有其事地説道。

“家裏倒是不缺這點油,就怕他不燒起來。”嚴秉煜將筷子伸向了一盤綠油油的炒韭菜一邊説道。

嚴秉林想了想,也笑了起來。兩兄弟不緊不慢地吃完了這餐飯,又説了好一會話,嚴秉林才離開。嚴秉煜上樓回房間的時候,周習坤背對着門睡在了被子裏。嚴秉煜沒有理他,而是直接先去了浴室。他剛解開襯衫紐扣,一轉頭卻發現周習坤神不知鬼不覺地杵站在了浴室門邊上,他頭髮亂蓬蓬的,身上穿的是襯衫和西裝褲,腳卻是沒穿鞋襪直接踩在地上,手裏還攥着把剃刀。刀很小,但是刀刃磨得鋒利要劃破皮是輕而易舉,可要殺人,除非是凌遲了。

“怎麼了?”嚴秉煜也沒大驚小鬼,下襯衫放到洗面台上一邊問道。

周習坤沒有回答,而是目光黑沉沉地注視着手裏的刀。然後鬼使神差似得將刀刃貼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嚴秉煜屏住了氣息,剛想要制止他,卻看到周習坤的手輕輕一拉,刀鋒瞬間在皮膚上劃開了一道口子,先是沒有血的,可馬上血就湧了上來溢出了裂縫,吧嗒吧嗒地往地上滴,綻開了深紅的血花。

周習坤的表情卻是無動於衷的,刀片往上又挪了一寸劃下了第二刀。嚴秉煜立馬上前抓住了他拿刀的手腕:“夠了。”周習坤還在用力掙着手,卻紋絲不能動,兩人爭執不下,最後刀掉到了地上。

嚴秉煜半跪到了地上,拿着周習坤的手將傷口含到了嘴裏,然後重重一。周習坤被疼得打了一個哆嗦,抬起腦袋大睜開了雙目,牙關都在發顫。而疼痛還在持續不斷地傳來,他低下頭,看到嚴秉煜的舌頭已經是血紅血紅,一下一下地在自己的手上。

“血,血…。”周習坤晃着頭,短促地驚呼着,瑟縮着往回手。

嚴秉煜將手一鬆,提着他的襯衫領子往洗面台上摁,嘴也緊壓了上來覆住了周習坤的

周習坤吃到了自己的血,驚恐地嗚咽出了一聲。然而堵在嘴裏的那軟韌的舌頭卻不給他再發出聲音的機會,藤蔓一般纏住了他的。狹窄的口腔內,無路可退,藏也藏不住,躲避也只能讓舌頭相互纏得更緊。血完全融了起來,甚至進了喉嚨。最後周習坤就像被人了骨頭,只有皮一層,癱在了大理石台面上。嘴就像抹了胭脂,紅得鮮豔滴。讓他的臉更白,眉更黑。

“你的命可不是你的自己的,你的身體也不是屬於你的。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再擅自做主了。”嚴秉煜道:“你就不想想你的兒子,他真的很可愛很像你。你見到過他,對麼?你能忍心把他丟在人間?就算到了下面你拿什麼臉面去見蘇時瑛?!”周習坤帶動着肩膀笑了兩聲,他的確沒有臉,沒有臉活着,也沒有臉去死。

嚴秉煜拿了醫藥箱,親自動手給周習坤的手腕纏上了紗布,然後綁着紗布的手腕上蜻蜓點水地啄了一下:“別想着死了,好好活着,不活着怎麼找我報仇?你要是能愛我,我就把這條命都給你,這易合不合算?”周習坤呆坐在浴缸邊緣低垂着的腦袋不知道是不是回答的點了點。

嚴秉煜沒有限制周習坤的自由,但是周習坤也不願意出去拋頭面,他總覺得全上海的人都在盯着他,等着看他的笑話。如此過了七天,他不出門,卻有人上門來找他了。而這個人就是白聞生。

自從那天分別,白聞生就一直在等他,可是過了好多天仍舊一絲消息都沒有。他惴惴不安地又過了幾天,最後忍不住去了周習坤和杜小明的住處。卻發現那裏已經人去樓空。幾番打聽下,他才知道周習坤現在是和嚴秉煜在一塊。他心裏有了疑慮,可是除非親眼所見,不然他不敢去想。

周習坤被白聞生的到來嚇了一大跳,可他冷靜得很快。穿得利利落落,又在頭上擦了髮油,就像去赴宴似得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一邊道:“你怎麼跑這來了?那個老頭子和小智障不要你去照顧了?”白聞生坐在沙發上轉過背,看向周習坤的眼睛裏滿是難以置信地光。

兩人對視了幾秒,周習坤就避開了他的目光,坐到對面的沙發上玩起手裏的一個銀火機,撥轉着摁出火苗:“找我做什麼?”白聞生總覺得有點不來氣,他皺低下眉頭道:“你怎麼沒來找我?我擔心你出事。”

“現在你看到了?我能有什麼事?”周習坤合上了打火機的蓋子,兩個手指夾着轉着圈。白聞生的面容就在打火機的旋轉縫隙裏時隱時現。

可他這麼一説,白聞生縱使有千言萬語也不知道怎麼説出口了。他偷偷看向周習坤,心裏頭難過至極。

“沒有別的事了?那是不是可以送客了?”周習坤站了起來真做出了個送客的樣子。

“你,是不是為了救我出來…。”白聞生終於是問了出來。雖然他覺得這事真的很不可思議,可是種種的事情聯繫起來想,只有這一個可能。

“別往你臉上貼金了,真以為我非你不可了?”周習坤冷臉怒道。

白聞生的臉紅了下來,吐道:“我要和蘇時婷離婚了…。”作者有話要説:一開v冷颼颼啊!不過沒關係,我寫得很開心!希望大家看得!因為在準備‮試考‬,所以沒有很多時間來寫,但是保證不斷更,謝謝買v的童鞋,我會多送送福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