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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昏業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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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江邊。一間廢氣的破舊倉庫裏。

蘇時徵歪戴着一頂帽子,高高坐在壘砌的大木頭箱子上,歪頭啃着一個蘋果。一隻眼睛斜眯着看着地板上歪躺着的白聞生。煤油燈的光映照得白聞生的臉忽明忽暗,白皙的面容上沾着斑斑泥沙和血跡,身體被綁得扭曲,一動不動連呼的起伏都沒有,簡直像個死人。

“他不會死了吧?”蘇時徵看了半天,展開眉頭問白聞生身邊站的那幾個地痞氓似的男人。

“沒有。放心,老闆您不讓他死,他就不敢咽這口氣。”其中一個穿白褂短打的男人説。

“哼。就這麼死了也太沒意思了。”蘇時徵收斂起剛才那一刻的心虛,冷冷哼了一聲,一下從箱子上跳了下來,用着皮鞋去踢白聞生的臉。踢了半天,那人卻還是沒有動靜。他乾脆自娛自樂地,用鞋尖在白聞生臉上畫起圈來。鞋底上帶着糙的砂礫,臉上的皮膚沒幾下就蹭得發了紅,一道道地微腫起來。蘇時徵皺緊眉頭,乾脆踩上那張沒有生氣微分張開的嘴

他用足底狠踩蹂躪了一陣,覺得過了一番癮才收腳,低頭再看剛才那張輪廓清晰的臉已經模糊成了一片,像一張髒兮兮地橡膠做的皮囊。

“你到底哪裏能讓人喜歡啊?”蘇時徵眯眼看着,自言自語般地道。白聞生當然不會回答他,所以他站直了身體圍着白聞生兜了一圈。

用腳掂了掂長衫包裹下的股,臉上出嘲諷的笑,自問自答地説:“難道是這裏?”他往回走了兩步,對那些人説:“你們把他給我扒了,今晚上又讓你們賺錢,又讓你們,夠意思吧?”那些人相視一看,哈哈哈地大笑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多謝老闆。”其中一個人湊過去,笨手笨腳地解長衫的盤扣,邊上三個人等得不耐煩了。其中一個人乾脆拔出一柄雪亮的刀:“你以為是房花燭自己媳婦衣服呢?等你們完黃花菜都晾了。”説着刀刃一劃,白聞生身上的頓時劃透了好幾層,直接見到了裏面白花花的。然後拽着兩邊一扯,嘩啦一聲,那衣服就盡數剝離了。

白聞生沒有醒,只有身體在接觸到冰冷空氣後本能地發了顫。他身體瘦弱,尤其是在周圍那幾個人的襯托下,顯得只有那麼小小的一點點。失了掩護地,被幾隻等不及地大手‮撫‬着。

“哈哈哈。”蘇時徵眼淚花都快笑崩了出來,斜咧了嘴,手指着催促説:“褲子快扒了,扒了。掰開他腿給我看看。”兩個男人這下手腳利索地扯掉了白聞生的褲子,一人一邊掰着一條腿,把下身完全展在外面。

“嘖嘖。”蘇時徵走進了,仔細盯了一眼。他發現白聞生全身也就大腿和股上有些了,髮疏淡幾乎沒有,間的傢伙還不小呢,赤頭赤腦很有分量地斜耷拉着白腿上。他對這個物件沒啥興趣,目光下移,看到了兩間的閉入口,想起自己姐夫對這裏的所作所為,他忽然找到了樂趣。一下握起剛才那把刀,將亮晃晃的刀尖對準了那個小小的入口。

“按死他,別讓他動。”蘇時徵命令道。那幾個男人生生嚥下了要大一口口水,使勁掰分摁死白聞生的腿。

蘇時徵握着刀,先是猶豫了一下,他抬頭看了一眼白聞生的臉,恨意又滋生了出來。他不想要白聞生的命,他們之間的仇恨還沒到要命的地步。可他又想給白聞生一點教訓,讓他離自己爸爸和姐夫遠遠的。蘇時徵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威脅暴打好像又都不夠。

他發了一會怔,忽然刀子就落了下去,正好在會陰處,然後往下一劃,刀子帶着血珠子拉開長長的一線,隨着刀子割過脆弱的入口,一直蔓延到脊尾。白聞生吃痛的嗚咽了一聲,身體也起伏了一下。但是他並沒有睜開眼睛。

蘇時徵凝視這頗有刺的一幕,嘴角搐了一下,不似笑不似悲。下一刀他落的很快,在剛才的位置剛好打上了一把叉。這下窯姐也比他好了,蘇時徵心裏頭想。他扔了刀,殘忍的快意在他心裏擴張。

“現在留給你們了。別把人乾死了就成。”蘇時徵退後了幾步,他沒打算繼續欣賞下去,而是站到了這個廢舊倉庫的外面。耳邊裏滿是倉庫裏那幾個男人野獸似的氣和猖狂的笑聲。偶爾也有白聞生痛苦的呻!夾雜其中。可那微乎其微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了。

這下算是報仇了?可蘇時徵心底裏也沒多快樂幾分,只是覺得這樣就平了。白聞生憑什麼總是高高在上似的,現在他們平起平坐了。不對,白聞生怎麼能和自己比?蘇時徵回過頭,目光穿過破爛的窗户,正看見白聞生閉着眼睛,一個男人將*的物件往他嘴巴里杵。蘇時徵起了一陣厭惡和噁心,接下來怎麼做?也許把白聞生丟到窯子裏面去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現在他這幅模樣,只怕也沒地方肯要了。

天亮的時候,那幾個男人心滿意足地提了褲子出來,蘇時徵等得兩眼昏花,他倒不是困,而是鴉片癮上來了。他了錢過去,晃了晃手:“你們最近都不要在上海了,去鄉下避避。”男人們看到那麼多錢哪還有不願意的,連忙道了謝,匆匆地跑了。

蘇時徵等那些人走了,悄步走到了倉庫門邊,往裏面探了探頭飛快地掃了一眼,只看到了橫陳的*。他沒再敢多看,是死是活他都不敢再多停留了,腿腳發顫地跑了。

在天亮前他回到了嚴小公館,匆匆地收拾了一些行禮,他做賊心虛,坐立不安,覺得自己呆在上海也不是安全的事了。嚴秉林打了通宵的牌,神萎靡地站在門口看着正在慌手慌腳的蘇時徵,打了哈欠:“呦呦,這急着做什麼呢,你把人給死了?”

“沒死吧應該。”蘇時徵正在往箱子裏丟東西。

“沒死?”嚴秉林扶穩幾乎要掉了下巴:“你這不是給自己留禍麼?”

“他沒看到我。”蘇時徵緊緊張張,想了想。

“那你跑什麼跑?”嚴秉林覺得蘇時徵已經到了傻得好玩的程度。

“我這不是不安心麼!哎。”他一股坐下來,煙癮又起,於是又扒拉開亂七八糟的行禮,開始準備燒煙泡。他哆哆嗦嗦,本燒不出個完整的,他的腦子裏也像這不成形的鴉片,就快成了一灘爛泥。

“不然,我把他送去醫院?放那肯定得死了。”蘇時徵在後怕中回過神,空的眼睛望着嚴秉林請他來拿主意。

嚴秉林被氣笑了:“做什麼?我跟你説,現在不是他死就是你死。你不去補他一刀,反而要救他?”

“哎!”蘇時徵拍着腦門長嘆一聲。他是又良心不安,又怕白聞生活過來對付自己。

嚴秉林在他身邊,手搭到人肩膀:“你這麼心軟人家可未必領情。做大事,就得狠得下心。你不想回家啦?”

“怎麼會不想。可是白聞生他…。”蘇時徵目光遊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