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神龍現尾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嘩啦啦”一陣暴響,一骷髏長鞭,從寬袍大袖中抖發而出。
野人頭陀一陣乾澀嚎笑,向兩人一指道:“你們兩人一齊上好了,如果二位幫主成了本教主手下敗將,還是那句話,你們有兩條路選擇:一是任憑宰割,一是歸順七殺教,七殺教以後統一武林,你們就是開教功臣,定必重用!”薔薇幫主與骷髏幫主,在面罩後的兩隻眼睛,瞪視不動,兩人似乎都不願同上,但又似乎都猶豫着準備搶先出手。
正在猶豫觀望的一剎那,一團黑影如飛似地向場中!
大家都怔住了!
黑影在野人頭陀面前,驟然剎住,原來是隻驢,驢背上伏着一個人,這人正是癲丐,待驢停住,他才像剛剛睡醒似的,伸了一個懶。
他酒意未盡,打了一個呵欠,抖抖手裏的驢尾巴道:“野人頭陀,你來到中原,難道也沒有打聽打聽,我們叫化子專門是野物的剋星,打野蛇,套野狗,食其,寢其皮,是我們的拿手本事,你要不要欣賞老叫化子套野頭陀的絕招?”野人頭陀道:“老癲丐,我正要找你,我制服了你,中原武林就只有望風披靡,聞者喪膽,哈哈!你真是送上門來的好禮物。”野人頭陀殺人也確是有點殺人的派頭,他堆出一臉假笑,袍袖一彈,勁風呼嘯,一掌“陰翻陽反”就向癲丐抓至。
這野人頭陀來自異域,其武功詭妙奇特,別出一格,癲丐一看這第一招的來勢,就稀奇古怪,不可小覷,他急忙飄身下了驢背,一抖手裏驢尾巴道:“看啊!我套野頭陀了!”癲丐手裏一條驢尾巴似軟似硬地,就向野人頭陀的脖子套去。
癲丐這一招,明明是嬉戲的動作,顯然是虛招,野人頭陀早看準了這着,不退不讓,一招“陰翻陽反”倏地變為“乾坤倒置”又狠又準地扣向癲丐的雙腕。
野人頭陀是出人意料的“奇”癲丐是令人費解的“幻”一奇一幻,剛好戰了一個平手。
一鳴正在想:“癲丐對付野人頭陀,有兩個幫主站在一旁,想來不會有什麼顧慮。”忖念之間,薔薇幫主蛇尾鞭一指,顯然就要加入戰圍。
一鳴正在為癲丐高興之際,莉娘忽然輕聲叫了起來:“哥哥!你看。”原來薔薇幫主蛇尾鞭一指,不言不語“刷!”的一招“五鳳朝陽”攻向骷髏幫主的前五大要。
這一招,下手又狠又快,似乎有深仇大恨,非置對方於死地不可,骷髏幫主立刻舞動骷髏鞭,呼呼作響,接招還招,同樣的兇狠猛辣。
他二人反而比野人頭陀與癲丐殺得更為烈,一鳴同莉娘都同吃驚,暗忖:“外敵當前,這兩人身為一幫之主,不但不共禦外侮,反而自相殘殺,是何道理?”這真是一件令人怎麼也想不通的事!
情勢經此突變,癲丐也收拾起嬉笑輕鬆之情,看來仍難是野人頭陀的對手,一鳴和莉娘勢必非出去援助癲丐不可。
當一鳴同莉娘雙雙飛落場中,奇異的事又發生了。
骷髏幫主看到一鳴,一記虛招,晃身就跑,薔薇幫主猶疑一下,回頭率領他的幫眾,轉眼紛紛逃去。
癲丐趁此時機,又騎回驢背,站立場中,野人頭陀莫名其妙地觀察動靜。
癲丐搖動驢尾巴,指着一鳴道:“野頭陀,你剛才高抬我老叫化,實在有點受寵若驚,我現在替你介紹我這個小老弟雷一鳴,如果你能戰勝他,你那統治中原武林的夢,就會實現。”野人頭陀看着一鳴,雖覺一鳴英俊人,豪氣干雲,但不敢相信如此十七八歲的年青人,竟是中原絕頂高手,乃冷哼了幾聲,問道:“他是誰?”癲丐道:“如果你不孤陋寡聞的話,我説出來你一定會震驚,他是神龍七絕的傳人!”野人頭陀一聽“神龍七絕”猛然一怔,繼之哈哈狂笑道:“老癲丐,真是名副其實,滿嘴瘋言,神龍七絕已失蹤一二百年,何來傳人?”癲丐道:“一言難盡,真假一試便知,你又何必和我羅嗦呢!”野人頭陀道:“我聽説武當的魚腸金劍是一絕,可以與我七殺飛刀相較否?”野人頭陀老巨滑,他明知魚腸金劍再厲害亦不過一柄,而七殺飛刀他卻一手可發七柄,相較之下,他必然勝券在握。
一鳴道:“如果不才僥倖獲勝,如何?”野人頭陀搶先道:“本教主立即釋放被俘,退出彌勒城。”癲丐道:“野頭陀,你下小注,想贏大錢,你小心碰到郎中,專吃不賠。”其實,癲丐對一鳴不過是一知半解,一鳴初出茅蘆,也沒有獲勝的把握,同時以高手的風度,亦不便討價還價,一鳴點點頭,隨即拉開一個適當的距離,兩人都在注意對方,看如何出手相較。
野人頭陀剛剛想伸手入懷,倏地又放下,道:“如果閣下敗了,又當如何?”癲丐搶接道:“我們輸了我們跑,你贏了你就追,追到了再賭,追不到咱們下次再賭,有賭不為輸,咱們是賭定了,野頭陀,你看如何?”野人頭陀心想:“你輸了,這小子必然喪命在我的飛刀之下,你老叫化同這小丫頭想跑也跑不了。”於是,他樂得做個順水人情,點頭示允。
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他袍袖一抖,不知何時,二柄銀光耀眼的飛刀已經在握。
説時遲,那時快,看不出他有一點作勢的準備,快如奔箭,飛刀化作一道銀光,夾着嘶嘶勁風,手而出!
一鳴鎮定的神,也足夠驚人,野人頭陀一連完成了幾個動作,而他穩如泰山,一動也不動。
其實,武林高手就靠眼明手快,一鳴早看清楚野人頭陀的飛刀,並不是向他發而來,所以靜立觀變。
野人頭陀當然知道一柄飛刀決傷不了一鳴,他想拋磚引玉,試探試探一鳴究竟武技如何?
飛刀出乎,似波起伏飛行,直向台上去“當”的一聲,已釘在台柱正面,入木寸餘。
這種以內力控制飛刀,使飛刀不依直線進行,而仍能中目標,當今中原武林中,能如此者,寥寥可數。
但一鳴似乎無動於衷,既無驚奇之,也沒有蔑視的表情,微笑不語,峙立當地,只不時看看莉娘。
野人頭陀目睹此情,不冷笑連連,袍袖一抖,兩柄飛刀就像螃蟹的一對大夾似地繞作兩道弧形“當”的一聲,同時在台柱的兩側,與第一柄飛刀在同一圓周線上。
一鳴視若無睹,似乎已經忘了較技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