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雲開霧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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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至凹陷,一式“倒掛金鈎”以手指鈎住壁間突石,垂首向凹陷處探望,原來在凹陷內有一隻獅首,巨大無比,那獅頭頸下全是小孔,小孔與潭水齊平,因此,勁風鼓,潭水灌入小孔之中,是以發出鬼嚎般的怪聲,所以命名“鬼潭”一鳴看罷,不微微一笑,心想:這骷髏幫的匪們,就專這嚇唬三歲兒童的玩意兒。
一鳴藝高膽大,倏即收腿躬身,一式“燕穿桃林”輕輕彈入那巨獅大張的口中,停身隱避之處。
停了片刻,並無動靜,遂轉入那巨獅石屏之後,抬眼望去,那獅身全由青石砌成,蜿蜒而上,深不可測。
至十餘丈處,透些微弱燈光。
一鳴輕提腳步,擦地而行,他本身輕功已然不弱,是以行來全無聲息。
待他走至盡頭,右側一道石門。
那石門已經半開,他貼身門邊往裏窺望,見入門後有十餘級石階,往下伸延,石階走完,便是一間石屋,石屋正中便是一個乾涸的深潭,潭邊一兒臂的黑管,黑管嵌入壁間,不知通往何處。
這時他們三人正圍在那潭邊,冬烘老樵手中高舉着火炬,照得滿屋通明。
哭笑婆子依然灰衣着身,但卻揭開了面罩,他躬身在扭開那黑管。
老巫婆薩菩陀蹲在地上,極為小心地開那鐵箱。
忽聞那哭笑婆子道:“這駐顏潭本來無水嗎!”邊説邊扭動黑管。
冬烘老樵喋喋怪笑,道:“這‘駐顏潭’無駐顏之水,那老魔頭豈不寐夢難安嗎!”哭笑婆子道:“那為什麼?”冬烘老樵道:“這駐顏水有駐顏沁脾之作用,可以返老還童,易醜為美,尤其對女人,簡直是價值連城,效驗如神,那老魔頭左擁右抱的脂粉嬌娃,歷久不老,容光不改,即靠此水之力也。”冬烘老樵?舀滔不絕,搖頭晃腦,直説得口沫橫飛。
那哭笑婆子、老巫婆聽得心蕩神搖,老巫婆身站起來道:“那為何潭涸了,如果有好…”倏地把話收住,蹲了下去,繼續開那鐵箱。
冬烘老樵哈哈大笑道:“怎麼!你巫婆想變美一點是不?但是你要知道,像從心變,你巫婆有那樣心,配上你那副尊容?真可謂裏應則外合,名副其實也!”哭笑婆子左掌一揮,就想括冬烘老樵一個耳光,冬烘老樵側身躲過,回頭怪眼一瞪,道:“怎麼!你想打人?”哭笑婆子上前一步,喝道:“姥姥打你這個老不要臉的酸東西,讀了幾天臭書,到那兒都老不正經,滿嘴胡説八道。”冬烘老樵袍袖輕拂,嘻皮笑臉道:“小可下次不敢矣!”一躬身,複道:“我先到之時將它破壞了。”哭笑婆子驚道:“如果那魔頭派人來察看,我們豈不糟糕!”冬烘老樵沉聲道:“我想此刻已時過三更,就是發現亦在明,我們趕快動手吧!”此刻哭笑婆子已扭開那黑管,回頭向冬烘老樵問道:“那老魔頭屋中木未曾拔掉,這水管不是依然不通嗎?”冬烘老樵笑道:“你放心,早有內應替你作好了。”説時,滿臉得意之。
一鳴此刻,側身那石門之旁,已是渾身有些痠痛,早已心中大不耐,心想:不管如何,聽他言語之中,只不過害死那老魔頭,盜取“攝魂鈴”我何不捷足先登,就是拚着命也要到手,尋回麗娘,雖死何憾。
心念即決,轉身離開那“駐顏潭”尋着舊路,飛身躍出壁間,掠身便往山邊竄去。
那毒瘴嶺高峯排雲綿綿不絕,而且叢林茂密,土壤潤,是以落葉腐蝕,瘴氣蒸騰,聞者則必中毒,不省人事。
一鳴雖然仗着“玉膽”之功,避開毒瘴,然而卻無法穿越那條峻嶺,不免心中焦急萬分。
突地,一條黑影一閃,從身邊數丈之處穿林而去,迅如電光火閃。
一鳴一驚,暗道:“這深更半夜,又不知那道上的人物,光顧這毒瘴嶺,看來今夜又有得熱鬧好瞧的?”縱身緊跟在那人身後。
那人順着山麓迅快疾行,衣袂飄風,倏忽間,矮身不見。
一鳴不大大驚駭,我莫非見鬼不成?縱身加快足步行去。
行未數丈,原來前面是一條幽邃的夾谷,那人已竄入谷中,伏着在那谷口的小潭中喝水,他把水喝了後,身起來,得意地道:“以毒攻毒兮逢生。”一鳴心想,他的不是入山前那巨石上的詩嗎?難道在進入這毒瘴嶺之前必需喝這水?
心念未畢,那人已然轉身向谷中縱去。
一鳴隨即躍入夾谷之中,走至潭邊,只見潭中之水深暗如墨,而且水中污穢不堪,有毒蛇、蟑螂、蜈蚣、壁虎…皆已腐爛,惡毒之氣,沖人嘔,一鳴本待不喝,但那以毒攻毒之警句,又不斷在腦中縈繞,不得已,只好提氣閉住呼,眯着眼喝了一口,轉身徑向谷內衝去。
那夾谷曲曲折折,不知走了多遠,方才瞥見前面一脈高。此時那人正攀行於高之上,奔行甚緩,似是怕人發覺他的行蹤。
一鳴也緊緊跟在他的後面,一步一趨地攀上那高。
月朦朧,四野含煙。
一鳴攀上那高後,業已疲力竭,眼看前面一塊青石,趁勢趕了兩三步,提袂就想坐下休息。
驀然,兩條黑影向高上奔來,一鳴迅即閃身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