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殺人被殺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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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災難,還是機遇,那就不由荒界各大小勢力一廂情願了。
能如此痛擊敗武天勳的人,無疑是天才。三生道把一個傑出天才派來這裏,這個敵對強者無數的地方,總不能是來送死的。
為何?
想得愈深,許多人的臉就愈發沉凝,陰沉得彷彿墨汁一般要浸透出來。
此舉擺明就是要摧毀荒界新一代的信心,乃至用實力來表現三生道是不可抵擋的,用以打擊乃至瓦解許多人的鬥志。
想一想,三生道隨便派一個天才弟子出來,倘若都能擊敗荒界天才,等若是自尊都被踐踏在腳下,彷彿連生命都是被人恩賜的,那該是一種多麼深入內心的沉重打擊。
此乃陽謀。
正大光明擺出來,卻會令荒界不能不接下的一個陽謀。
不管人家三生道來頭再大,今次就派了一個和荒界新一代同齡的年輕弟子。連這樣一個年輕弟子都擺不平,還鬥個啊。
不敢説武天勳是新一代最強之一,卻一定是最耀眼之一。連他都敗了,還有多少人能抗衡?
霧像雲牆前的神照強者們考慮得周全,身在其中面對桂長壽嘲諷的年輕人,早已經憤怒得喧囂四起。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老子面前炫耀,你炫耀個…”
“老子以為自己很囂張了,沒想到,還有比我更囂張的人。看你這傻子的模樣,還真他的要以為你能一個挑了我們荒界呢。”
“擊敗一個武天勳,你得意什麼…”怒罵聲,質疑聲,冷笑聲,一併融為喧囂的一部分。數十名近百名男男女女們紛紛肆意嘲諷,指責,怒罵桂長壽,像是無窮無盡的噪音圍繞着攻擊對方。
桂長壽抱着雙臂冷笑環顧四周,其聲震動空氣充滿不屑:“你們就會放嘴炮嗎,沒有一個敢有實際行動嗎?來吧,來啊,我就在這裏,你們荒界誰來擊敗我!”胡笑剛把被重創的好友武天勳帶過來療傷,聽到這猖獗的話,終於忍不住:“太目中無人了!”怒罵一句就要衝去,被氣息虛弱的武天勳拽住:“別去…此人功法詭異,技藝詭異,你不是對手!”
“打不贏也要打,就打他的詭異勁!”胡笑頭也不回騰空而起,猶如蝙蝠般滑翔過去,凌空張口就是一聲震耳聾的吼聲:“混賬,大爺我來了。接我一招!”一剎那,劍光四溢,彷彿動的光芒,帶來無窮無盡的變化。
鬼魅般的身影在廊道上錯而過,爆出一陣陣沉悶的驚爆,陰氣森森遮蔽了胡笑的氣息。縱使劍氣盪縱橫,出陣陣噗噗聲,仍對桂長壽威脅不大。
只得片刻之間,轟隆一波兇猛震盪。
胡笑悶哼一聲,鮮血忍不住的從口鼻噴濺出來。想也不想就猶如閃電倒退。有武天勳提醒的他暗暗有所準備。這借勢一退赫然退得極。連桂長壽也追之不及。
只是這一敗,又一次助漲桂長壽氣焰:“哈哈哈,區區三成劍魄,也敢對我出手。看來荒界果真無人!”
“荒界無人?誰人敢如此大口氣,也不怕吹破了天穹。”悠悠之音從雲中飄揚,伴之一道出現的還有兩條廊道一前一後來臨。先到的廊道之上矗立着一位黃袍青年,揹負雙手淡淡笑着,氣度尊貴中一絲絲狂態。
對很多人來説,當一眼見其黃袍上繡着數頭金龍,頓時呆了呆,不約而同想起一個大名鼎鼎的同齡人。
扶風太子!
跟着扶風太子後腳到來的廊道上,一名青年眉宇陰鷙氣息。散發着淡淡戾氣,顯然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
扶風太子微微昂頭,瞥桂長壽一眼,忽然對這青年説道:“曹棄,不如這一陣讓給我來。如何。”曹棄一聲不吭,顯然沒有爭先的意思,做出一個請自便的手勢。
曹棄?!
包括燕行空在內,不知多少人不由暗暗吃驚。這人可是個散修煞星,出了名的狠毒。
扶風太子凝視桂長壽,微微偏頭,一絲獨特狂態湧現:“記住,我叫李扶風,你即將輸給我。”
“連我也不敢挑釁全天下,你又憑什麼!”一音未落,扶風太子就如一陣狂風席捲而去。桂長壽陰氣森森,猖獗狂笑撕裂空氣,更得無數人怒火澎湃:“扶風太子,你鰲頭榜排名四十一,還算有資格跟我一戰。哈哈哈,就讓你們這些荒界天才看看我們三生道的強大!”
“強大?”扶風太子怒意萌發,沒見過比他更狂的人,凝神神念盪,面瞬間斬出,宛如一道驚鴻破空:“我就來領教你們三生道的‘強大’,哈哈哈!”一劍斬出,一方天地驟然起風。只見天地變,風雲席捲,滔滔不絕的靈氣化成劍魄威能。
“五成劍魄!”這次連沉浸在反思中的燕獨舞也被驚動了,和無數人一起震驚無比的望着這堪稱不可思議的一劍。劍魄凝聚,吹出漫天的風。
好狂暴的風!簡直就是罡風!簡直能把人的骨吹散掉,活生生吹成骨頭架子。
不愧排名前五十。
幾乎想象不到,要如何才接得下這一招。
“哈哈哈!也讓你們這些垃圾看看我的真本事…五成魄幽冥無定刀!”出人意料的是,桂長壽沒有一絲一毫懼怕,反而笑得愈是刺耳,愈是充斥空氣,隻手拔刀,五成刀魄遮天蔽。與之一道一被出的,赫然是…
秘術?!
桂長壽分化為兩個身影,竟一左一右夾擊而去。
分身化影!
兩個身影必有一個是假的?
扶風太子絕望發現,他猜錯了…
幽冥之氣一霎封凍,扶風太子身上一道閃光後,法衣崩碎,前閃出一縷血花!
扶風太子,敗!
數十近百名荒界天才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荒界無人啊,哈哈哈!”桂長壽的桀驁狂笑刺耳無比,像刀子一樣捅得所有人心臟隱隱作痛。只見這時,他若有所察的猛然轉身,刀尖指向無人的雲端之中:“下一個是誰?!”這時,一座廊道,一個青衣人,悠悠然穿雲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