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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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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夜夢一夥張大着嘴處在震驚之中,更是想哭又哭不出來,誰也想不到他此時已經悔恨的把自己罵了幾百遍,你説這客棧是寒摻,可是又不是沒住過這條件差的,幹嗎非要賤賤的跑到什麼豪華客棧去呀,那不是老天要絕他嗎?

千尋看到一貫清淡如水的男子現少出這種滔天怒火來,頓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她狠狠地瞪了獨狐印一眼:瞧瞧這混小子沒出息的樣,你不是最討厭人家妹妹嗎?既然討厭,為何不離得遠遠地?還非要再去調戲一把,當然估計是比調戲更嚴重了吧,看這情形,都像直接一個被窩了,鑽了人家的被窩鑽就鑽唄,幹嗎非要出這麼大的動靜,讓人家哥哥捉姦在牀啊?

平常機靈的一個小夥,怎麼變得這麼愚蠢啊?

夜鍾離抱着雙臂挑了挑眉,勾着嘴角,斜看他一眼,吐出四個字:“自作自受。”慕容梨白按下心裏要把獨狐印死的衝動,冷笑一聲:“希望公主能給個待。”慕容梨白雖然看起來謙和有禮,但是年紀輕輕能做到慕容家主的地位,屹立於三大家族之列,也是有些手段的,如果不是顧忌着和沐千尋合作的關係或者怕妹妹傷心,以他的心還早就先把他的腿給打折了。

千尋輕咳了一聲,裂開嘴使勁的笑着,跟朵燦爛的海棠似得:“原來是慕容兄啊,你什麼時候來這裏的?哎呀,我昨天還和夫君説起你呢,你就來了。”朝洛天使了使眼,洛天立馬會意,迅速解下自己身上的大裘要給獨狐印披上,這樣下去是會凍死人的。

雖然吧,這兄弟辦下了糊塗的事,但是還是他兄弟啊!

旁邊急匆匆的闖進來一個女子,看見獨狐印還蹲在冷冰冰的雪地裏,立馬撲了上去,把手中的大裘給他裹了個嚴實。

她抬起頭責備的看着慕容梨白:“哥,你怎麼這麼狠心,這麼冷的天。”不是慕容梨尚是誰?

獨狐印抬起頭愧疚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又恢復了他吊兒郎當的模樣,嘴硬的道:“我沒事。”

“你還説沒事,你看渾身都凍僵了。”慕容梨白氣的臉都黑了,自己怎麼有這樣不爭氣的妹妹,好歹是西大陸三大家族的小姐,多麼尊貴的身份,多少年輕的少年排着隊的去求婚,她卻偏偏一路追着一個不着調的紈絝公子哥,這也罷了,還偏偏是和慕容家有過節的家族,獨狐家族是擺明了不答應這門婚事,那小子也意味不明,你説他們要上趕着嫁嗎?這不是把她自個打包送過去給別人欺負麼?能不氣死他麼?

本來他去了平城去做生意,讓她乖乖的呆在家裏,誰知等他回來的時候,她居然把看顧她的暗衞都給調開了,他一想就知道,是來找獨狐印了,他馬不停蹄的追到了北海。

誰知他還是來晚了一步,當他天不亮找到梨尚的房間時,居然看見了他最不願意看見的那一幕,要不是梨尚死命的求情,他真的已經把他的脖子擰斷了。

千尋也喜笑顏開的道:“是啊,是啊,凍在獨狐身上,疼在梨尚心裏嗎,要不然我們坐下來聊聊,你看周圍這麼多人。”讓人家看了笑話,也不好看。

但是這明顯袒護的態度讓慕容梨白相當的不,他早就警告過她,不要手他妹妹的事,現在好了吧,如她的心意了,兩人都生米煮成飯了,接下來怎麼辦?

其實吧,這有點冤枉千尋了,自從上次慕容梨尚被帶走之後,好多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她哪裏有閒心去管旁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和她通過信,更沒有告訴她過獨狐印跟着她去北海之濱。

是慕容梨尚認識丐幫的人,幫忙打聽的,白子樓背叛,收復白狄這麼大的事情,沐雲國都傳遍了,包括一些茶樓酒肆的説書先生把着事情的經過是描繪的栩栩如生,百姓們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每個人都能説上兩句,關於獨狐印的事情雖然只是寥寥幾句,但是慕容梨尚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獨狐印現在跟着沐千尋,只要找到千尋就能找到她,這一點不難打聽,夜鍾離和沐千尋要去北海的事,並不是秘密。

於是她就偷偷地自己綁架了自己,慕容梨白派在她身邊的暗衞就這樣落入了她的陷阱,被她甩了。

一路暢通的來到了北海,在那間豪華客棧守株待兔,果然那天獨狐印終於現身了,當獨狐印一會氣憤難平,一會心虛,一會又莫名其妙的説着主子怎麼怎麼樣的時候,卻不知道已經落入了慕容梨尚的陷阱。

掌櫃的給他安排的房間就在慕容梨尚的隔壁,本來這也沒什麼,關鍵是慕容梨尚的丫鬟乘他去吃晚飯的時候,把他房間的號牌給換了,於是乎,獨狐印回去睡覺的時候,就走錯了房間,而房間裏面早就點燃了令人安神的薰香,他喜歡睡,然後就了衣服睡了過去,這就是清晨慕容梨白為什麼會看見兩個人睡在一張牀上,而獨狐印此刻一身不整的原因。

其實慕容梨尚謹記千尋的一句話,要把他撲倒上了的,所以才這麼做的,但是最後糾結了半天,還是沒那麼大的勇氣,她就躺在他身邊睡了過去,兩個人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但是慕容梨白就不願意了,穿成這樣,躺在一個被窩了,會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鬼才信呢?沒有發生的話,妹妹就更不能嫁過去了,這人很明顯是不舉,這不是守活寡嗎?

慕容梨白哼道:“公主這是要護着屬下嗎?”周圍的人也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就是兩個人兩情相悦,私奔到此,偏偏哥哥不願意,追過來要打鴛鴦,都高聲的議論紛紛:“這哥哥也太不講理了吧,人家郎才女貌,郎情妾意,憑什麼不讓人家在一起啊?”

“就是,這也太**了吧。”

“不過,你看這小子做人家的屬下,是不是家裏很窮啊?配不上人家大小姐?”眾人點點頭:“恩,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呸,真是嫌貧愛富,什麼人啊?”

“就是。”周圍的人羣開始把矛頭指向了慕容梨白,本來慕容梨白臉都不好看,再被大家誤解,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了。

他冷冷的目光赫然對着慕容梨尚,千尋暗叫了一聲:“不好。”就要阻止慕容梨白説話。

慕容梨尚也從來沒有見哥哥這麼傷心和決絕的眼神,心裏有些打怵,這次真是觸到他的底線了。

上前一把挽住他的胳膊,低着頭撒嬌道:“哥哥,我錯了。”慕容梨白麪無表情:“真的錯了?”慕容梨尚狠狠地點了點頭。

“那好,既然知道錯了,那你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和這個男人見面。”慕容梨白下了狠心,一字一句的道。

慕容梨尚一愣,她本來以為她只要像往常一樣做錯了事在他的面前撒個嬌,説個軟話,以哥哥對她的寵愛,定會糊過去,但是沒想到他會不依不饒,讓她發誓。

“發。”慕容梨白冷冷的道。

嚇得梨尚一哆嗦,哥哥這麼嚴肅的表情真是好嚇人呀,她把委屈探究希翼的目光看向了獨狐印,但是獨狐印依然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似老僧入定一般,毫無反應,好像沒有聽到兄妹倆的對話。

千尋忍不住的把梨尚想問他的話問了出來:“你倒是説句話,表個態啊。”獨狐印苦的抬起頭,他心裏也亂的很,懊惱的頭髮,其實他昨天也不知道怎麼就走進了她的房間,開什麼國際玩笑,如果他知道那是她的房間,他情願來住這破爛客棧,一大早瞪瞪的被人捉了似得,他的腦子一時轉不過來,這會想了想,覺得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被慕容梨尚這個女人給算計了,頓時湧上一股惱意,靠,他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麼就碰上一個這麼陰魂不散的女人?

還讓他表態?表個呀,難道還要他負責不成?他可是受害者,是被冤枉被算計被迫被羞辱的那個人好不好?

於是乎在千尋的問話下,他想也沒想,就口而出:“我是被冤枉的,好不好?”那種委屈,那種無可奈何,那種惱恨的表情就這樣徹底的打擊了期盼中的慕容梨尚,覺心裏面有樣東西啪嚓一聲脆了,她艱難的嚥了咽口水,睜大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人羣裏的騷動聲又起來了:“難道不是郎情妾意?是落花有義水無情,哎呀媽呀,這是鬧得哪般?”

“是啊,既然不喜歡人家姑娘,幹嗎還要和人家睡一個被窩啊?”

“你不是聽見了,是被冤枉的。”

“不會是被擄到被窩裏的吧。”哈哈哈,人羣裏響起了嬉笑的聲音。

慕容梨尚再也聽不下去了,每一雙古怪的眼睛似乎要把她成篩子。

慕容梨白也不阻止那些人的話,知道讓她一次受了打擊死了心也好,只冷冷的鄙夷的朝着獨狐印的方向哧了哧。

千尋想上前安一下慕容梨尚的,但是被夜鍾離拉住了:“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他恐怕是覺得夫人是會越幫越忙的吧。

慕容梨尚哭的淚人一般的衝出了人羣。

千尋洛天等人狠狠地跺了跺腳,只恨不得把這小子的腦袋被敲碎了,在重新安裝,把人家姑娘的心給傷透了,你就等着後悔吧,估計到時候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什麼狗家族恩怨,算個呀。

獨狐印終於抬起頭看着慕容梨尚哭着跑遠了,心裏一愣,這丫頭平常總是大大咧咧的,就是思想也彪悍的很,今天可是第一次看見她哭,他直覺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的,鈍燉的痛。

只是他吊兒郎當慣了,又一直排斥慕容梨尚,他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其實是在意她的呢,呵呵,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再想回頭時,黃花菜都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