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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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以為石炎官見着河詮及白雲合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治癒效果,結果也只是讓為非作歹窩中多了一座淚不止的“噴泉”
…
河詮。
從那大受打擊後的河詮,整整哭了二天,也讓東方蘇見識到石炎官口中曾提及的…哭起來驚逃詔地的烈程度。
“河詮還好吧?”東方蘇由廚房端來清淡素菜,進到白雲合夫婦的客房。
“剛哭累,睡下了。”白雲台接過菜餚“謝謝。”白雲合將菜餚放於桌上,右手朝東方蘇比劃出“咱們屋外談,別吵醒河詮”的簡單手勢,她頜首,隨着白雲合的腳步出了屋舍。
兩人踏入積雪滿滿的小庭園,東方蘇便忍不住地為石炎官開口辯解:“石炎官是無心的。他不知道自己説了什麼,不知道他的疏離對身旁的人造成多大傷害…”白雲合一貫清然:“炎官的口不擇言,我很清楚,況且他的舉止並非出自於惡意,不怪他。”他笑,只不過石炎官口無遮攔的下場,苦的人卻是他…得獨自面對河詮的痛哭。
白雲合的口吻淡得像在自語:“小師父,你認識怎樣面貌的炎官?”
“白公子的意思是?”她不解。
“炎官曾向你提及我們閻王門從事的‘勾當’嗎?”他指的是殺手一職。
蘇輕點了螓首。
“炎官是我們四兄弟中向來最樂觀也最真情的人,他的喜怒哀樂很直接、不矯飾,他的這點格,河詮倒學了九成,這兩父女一直以對等而公平的方式,付出親情。如今有一方猛地回所有關心,另一方當然驚慌失措,倘若今天河詮與炎官的情況互換了角,炎官的反應大抵就像河詮這樣。”
“但我聽到河詮説她沒有接下來的十年,能讓石炎官將她重新填回記憶裏,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聽起來彷彿將天人永隔似的宣言。
“正確算起來應該不到三年。”白雲合輕嘆“而她話裏的意思,正是小師父你所猜想的那般。”
“但河詮看起來也不過十六七歲,難道她…”白雲合彷彿看穿她心底的念頭:“不,河詮沒病,但閻王取命並非只有病痛一途,小師父應該也明白‘棺材裏躺的是死人,而不是老人’這句話的道理。河詮一直很害怕,不僅只是加諸在她身上的宿命枷鎖,她更害怕被遺忘。”
“所以那天,河詮的反應才會這般烈。”
“如果炎官在遺憾發生之後才回復記憶,他的反應會更烈,通常‘傷心’是獨獨留給在世人惟一的想念。這是往生者無法受及撫的。”
“石炎官知道河詮的情況嗎?”白雲合搖頭,“白公子告訴我這番話的用意又是什麼?”她直言問。
白雲合眺望天際的眼緩緩回到蘇臉上,她有一雙識人的眼。
“我絕不允許任何遺憾懸掛在河詮心上,一個遺憾對她而言夠了,太夠了。”他斂起淺笑的角看來冷似飛雪“而我,只想請小師父你再幫個忙。”
“請説。”
“敲醒炎官混沌的蠢腦袋。”**真是一句玩笑話。
她是個出家人,怎能用暴力來解決棘手之事?雖然她敲木魚敲得駕輕就,但敲人頭可就拿捏不準力道。萬一石炎官記憶無法恢復便罷,敲出其他病可如何是好?
原來是她誤解了白雲合的語意,他所謂的“敲醒”並非殘暴的實際行動,而是誇張的修飾説法。
即使如此,憑她之力又豈有可能敲醒石炎官那顆千年不化的頑石腦袋?
然而,她仍是被笑得像只黃鼠狼的白雲合給推進了石炎官房裏。
看來“死道友不死貧道”絕對是白雲合奉行的座右銘。
她甫踏進門就瞧見石炎官拎着濕布巾捂着鼻子冷敷,她輕手扳開布巾,在黑胡中隱約看到巴掌大小似的淤青正鑲嵌在他臉部正中央。
石炎官自從白白承受白雲合一擊之後,發起頑劣孩子心的臭脾氣,硬是不再見任何“陌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