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牌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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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病房朝向好,他們一定付了很高的病牀費才住進來,夕陽從窗户照進來,她終於看到了一天中陽光下的他。
這只是一天,她們之間有八年沒有看見。
他的臉向着若曦的方向半側着,直的鼻樑在臉頰上投下濃濃的黑影,突然,他的腿蹬了一下,若曦以為他要醒來,立即站起做好戒備的防範,可他也許是在做夢,哼哼兩聲又在枕頭上轉頭,背了過去。
若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不由自主的跑到這來為什麼,既無聊又白痴,簡直説不出的蠢笨。
幹嘛?哀悼逝去的戀情?祭奠過往的青?還是悲慟物是人非?
她有點傻,而後輕輕的再把凳子放回,默默的拉好窗簾,幫他蓋好被子,蓋被子的時候低頭看見他顫動的睫,發現他睡着時候居然是笑咪咪的,好像小狐狸得嘴後的狡詰。
若曦直勾勾的看着,腦子亂成一鍋粥,也許,印證一切的時刻到了。
可再想到他早上那段話,她又在肚子裏罵了自己好幾句。
他的身上是很清新的味道,大概是穆音照顧的結果,她似乎也在爸爸身上聞到過這種香味。
很乾淨,很温暖。
若曦勉強嚥了咽口水,忍住讓人眩惑的寧靜力量,剋制住自己的所有荒唐的想法。
回憶固然一逝不可追,可現實中他還在不是嗎?
如果,如果…
上午的時候,他説過,他不想放棄,那麼她呢?
有那麼點兒小小的不甘心,是真,但更多的是連她自己都把握不了的想法。
兩個人貼得這麼近,他的呼也這麼近,他的氣息並不陌生,多年前她曾那麼幸福的過…
就一下,若曦輕輕點在他的上,而後立即彈起身子收回所有的綺念,僵着手腳撐在牀上楞了一下。
怎麼搞的,腦袋被驢踢了,怎麼稀裏糊塗的就親下去了?
她想逃離案發現場,卻被人拽住“你要對我負責。”陸陽輕輕的笑着,不知何時他竟醒來,而若曦對上他那雙清醒到不能再清醒的眼睛,瀕臨崩潰。
“負責你個腦袋!”她不顧形象破口大罵。
“行阿,負責哪都行。”陸陽還是一臉温柔。
“你放心,我會負責讓你生活不能自理,一級甲等殘廢!”若曦咬牙切齒的説。
“那你養我?”陸陽突然的賴皮讓堅硬的若曦抖了一下。
“陸陽!”若曦厲聲。
“叫我穆歌。”他不理會若曦的惱羞成怒,只是收緊雙臂,將她拉入懷中,若曦居然在震驚中忘記掙扎,只是硬生生的歪倒在他的懷裏,任由他低頭埋首在她的髮間,中的呼吹拂着。
“寶寶,我一直在想你。”
“想到忘記了?”若曦用手指狠狠掐住他的手腕,只恨自己沒指甲不能製造更大的重創給他。
可他只是用力的摟着她,眼看着牽引那條腿幾乎挪了位,他居然忍受那種疼痛還不放手,這個變態,若曦憋足力量,尖叫道:“穆歌,你再不放手你的腿就得重做手術!”
“讓我抱一會兒,寶寶。”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在若曦的耳邊輕響:“我一直在夢裏抱你。”若曦楞住了,慢慢停止了掙扎,指尖有些顫抖的她甚至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
“我總是夢見你,越是夢見,心越慌。剛開始到美國,語言不通,想和你訴苦,可又怕被你笑不敢説,後來想你了,就拿你的照片來看,夢裏抱的也是沒有温度的你,再後來,適應了生活又開始想你現在的模樣,恨自己不能再最傷心的時候陪在你身邊,想着想着,自己就開始有些模糊,當年我們到底是怎麼開始的,怎麼結束的,全都淡忘了,滿心剩下的就是一個叫林若曦的女孩子,穿着白裙子的模樣。其他的,居然都模糊掉了。”穆歌慢慢鬆開手,沒敢和她對視,嘴角一直含着微笑。
若曦想要起身察看他的牽引,卻被他拽住了手,她回頭,以為他還要説什麼荒唐的言語,可是,穆歌臉上沒有絲毫戲謔的痕跡,他誠摯的讓若曦害怕,讓若曦想要迅速逃開。
“我,很想你,寶寶。”他説。
就在此時,病房門被推開,黎子湛居然站在門口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他似笑非笑的向若曦點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你在這兒?”然後她轉過頭去看看牀上的穆歌。
“你表弟?”他的眼睛中隱藏着光亮,鋒利到讓人無處遁形。
穆歌抬頭看着居高臨下的黎子湛,神情輕鬆:“你信?”這兩個字他説的抑揚頓挫,着重的聲調讓人不注意都難。
若曦臉上一陣陰一陣陽,一陣蒼白一陣紅。
突然黎子湛抿嘴笑了笑:“前任?”
“進行時。”穆歌淡淡看了一眼還在發中的若曦,温柔到極點。
不知道為什麼若曦覺得自己背後一股涼氣。
這兩個人當她是什麼?絨玩具,還是糖?
若曦突然冷冷的吼了一聲:“你們慢慢聊,我告辭了!”混帳王八蛋,穆歌和黎子湛都去死吧!如果老天有眼,來個大閃電劈死他們,她林若曦肯定一滴眼淚都不會掉。
她甩手衝出病房,連頭都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