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寶石的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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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高照的下午，大量的人從戲院後門走出來，他們大多數是情侶，手牽手，一邊步出戲院大門，一邊談論着剛才的劇情。

最後走出來的兩人卻恁是不同。不單因為他們不是一男一女，也沒有牽手；而是因為他們的風采、神態，都與旁人大不相同。

年紀較大的男人身穿白的條紋襯衫，從敞開的衣領看進去，隱隱可見一身結實的肌。短而捲曲的頭髮染成半金半黑，向上梳起，出高聳的前額，五英俊，眼角笑紋深刻，角向上輕輕勾起，渾身帶着親切的男魅力，無論是誰，只要一看見他，就會忍不住想要與他多多親近。

另外一個比較年輕，長及際的黑髮束成長辮搭在左肩，脖子上用皮繩繫着一顆紅晶石柱，身穿着大圓領半袖襯衫，格子長褲，頭上戴着白的復古紳士帽，鑲在帽邊的三顆鑽石閃閃發亮，卻比不上他的一雙眼睛烏亮晶瑩。

他的臉孔豐潤，鼻樑直，五官俊俏，眉目之間自然着高貴而嚴的清修者神態，但是當眼波轉動，勾淺笑的時候，又帶出另一份世所罕見的純淨無。

他們是北冥浩天與如來，人雖然特別，談論的話題卻與普通人沒有多少分別。

“剛才的電影真不錯！特別是女主角最後重遇男主角的那一段，真人！我差點就哭出來了。”北冥浩天一邊與如來並肩走着，一邊用雙手比劃着。

“我才不相信！”唱作俱佳的表現，只換來如來眼波一橫。

“你看！我的眼角還有點發紅！”北冥浩天不死心地伸手向眼角指去。

如來終於抬起頭來，順着他的指頭看去，接着，他噘起粉，用指頭搔一搔他的臉頰，笑罵一句。

“大騙子！”

“連師兄都敢罵？我的小如來，你變壞了！我要咬你。”北冥浩天藉機捉住他的手，張口作狀咬下去。

兩排白花花的牙齒，將如來嚇了一跳，忙不迭縮手，退後一步。

“壞師兄！不理你了！”

“我理你就行了！”北冥浩天勾起一抹近乎無賴的笑臉，大步追上去，對準如來雪白的手指，張口便噬。

“啊！壞蛋！壞蛋！”如來半真半假地驚叫起來，身子同時退得更後，兩人一退一進，一進一退，完全忘記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在商場中，就在眾目睽睽下玩鬧起來。

追趕了好一會兒後，北冥浩天忽然在一家大型珠寶店的櫥窗前停下來。

“這條項鍊的款式很不錯。”正在氣的如來，探頭順着他的指頭看去，入眼的是一條手工緻的白金項鍊，鏈身用一片又一片小小的正方形嵌成，在燈光的反下閃爍着七彩的雷光芒。

“還好。”如來認同地點點頭，不過，語氣中卻沒有多少熱切，他自幼在布達拉宮長大，什麼珍奇寶藏沒見過？

北冥浩天不以為杵，指着如來用皮繩系在頸上的紅寶石説:“配上紅寶石掛在你的頸上一定很好看。”烏黑的眼睛微微眯起，深邃的瞳孔光芒飛閃，一副沉醉於那份美景的樣子。

“師兄，你好像忘掉了一件事。”如來輕輕挑起眼角，如水波光的瞳仁向他看去。

“離我們定下約定的那天早上，已經十二天了，我以為除了帶我四處遊樂，購物外，你應該有更加急切的事要辦。”他曾經以為北冥浩天很想説服他，但是，這幾天來北冥浩天的悠閒態度又令他疑惑起來。

“有些事是可遇不可求的。”北冥浩天不在意地回答，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便拉着他的手，走進珠寶店的大門。

“隨便你。”既然連應該着急的人也不着急，他也沒理由比他更加在意。如來不再置掾，跟着他走進珠寶店內。

兩人剛踏進門，招呼客人的機器人便上來。

“歡光臨！兩位先生，請問怎麼稱呼？”如來看了一眼，沒有説話，不是因為他高傲地不屑與一具機器對話，只是因為她始終不習慣面隊沒有生命的東西。

他不明白為什麼城市裏的人都愛終與機器為伴。對着那些冰冷而沒有生命的物體，到底有什麼好呢？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特別懷念西藏的自然氣息。

北冥浩天自然瞭解他心中的不快，搖搖頭，獨自對機器人回答。

“北冥。”

“你好！北冥先生，裏面請！”機器人用平板的聲音稱呼後，鞠躬，帶着他們進入店鋪內，在擺飾台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