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v章節:07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怎麼會知道她跟阮寒城契約結婚的事?

她和阮寒城的契約上有一條保密協議,保密協議主要是針對她這個乙方設定的,如果密或透協議內容,有第三方知道此契約,將會自動視為違約,她是要賠償給阮寒城違約金的。所以她很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對任何人説過這件事。

那阮北辰是怎麼知道的?

阮寒城和阮北辰的關係並不友好,阮寒城也就不可能主動告知阮北辰有關結婚契約的事。

不是阮寒城説的,也不是她説的,那阮北辰又是怎麼知道的?阮北辰又不是神算子,必然是有人告訴他這個契約,他才知情。

難道…

難道是…是她溺水昏的時候,大腦混亂,自言自語説出來的?

——不是吧!

阮少逸和阮寒城一同找到阮北辰的客廳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凌晨一點鐘了。

經過一番折騰,從溺水到昏到甦醒,再到她和阮北辰心平氣和的坐下來促膝長談,不知不覺中,這時間就過去了。

看到阮寒城和阮少逸兩人一臉着急的進屋後,簡妝才後覺自己只顧着震驚阮家複雜內幕,忘記給阮寒城和阮少逸捎個信了。大半夜的,她人不在屋子裏,阮寒城還有那個阮少逸肯定急死了。

看到兩人臉上的表情由緊張焦急,到疑惑不悦,簡妝已然失去了説話的勇氣,羞愧的低下頭,站在客廳一言不發,視線埋在地上,除了地板和自己的腳尖,再也不敢看向別處,規矩的跟個出生的小貓似的,嘴上不言語,可在心裏一個勁的數落自己:這下可好了,讓阮寒城這個毒舌看到她和阮北辰在一起,待會指不定怎麼説她呢。

兩個人前來要人,身為屋主的阮北辰倒是非常鎮定,從單人沙發上站起身,掠起角,含着一絲冷笑,口吻冰涼的跟自己的大哥打招呼:“大哥,這麼晚了,您的神還是這麼好。看來,在部隊裏經常訓練,對身體的確是很有好處。”阮寒城與阮北辰關係向來冷淡,對於阮北辰這樣陰的語氣也早就習慣,冷冷嗯了一聲,算是回答,然後直徑朝簡妝走去:“你是怎麼回事,不在自己的屋子裏好好待著,怎麼跑到阮北辰這裏?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嗎?我是實在找不到你的人,沒辦法了,去監控室調監控才知道你到阮北辰這裏了。有沒有出什麼事?身上還有沒有不舒服?”阮寒城走到簡妝身邊後,甚是關切的詢問了許多連珠炮似的數落着她:“看到人落水了,見義勇為是好事,但是你把自己也搭進去,這就得不償失了。你要是真的在這裏出個什麼事情,我怎麼和你哥、你們全家人代?還有,以後不要在夜裏一個人出來閒逛了,想看夜景,怎麼説也要找個傭人在身邊伺候着,出了事也更方便解決。”

“就是,這次大哥説的沒錯,嫂子你今晚真的太危險了。這人工湖當時是從一個大深坑改建的,中間最深的地方有好幾米,不好真的會淹死人。我在監控上看到你沉到水底,真的嚇死我了。”阮少逸沒有走到簡妝身邊,人依舊站在客廳最邊上,隔着好幾米,遙遙的凝望低頭不語的簡妝,但口中卻也附和阮寒城的話語,清朗的聲線在此刻聽起來平添進一分顫音,似乎仍是心有餘悸,後怕的怪嗔簡妝救人的舉動,“這次真的是二哥出現的及時,不然我媽和你都要出事。嫂子你以後要是現在阮家園林轉,大哥沒空的話,你叫上我也行,別在一個人出來了。”説到剛才在監控室,他的確是被監控畫面裏的景象驚到了,站在屏幕前眼看着簡妝在湖面上緩緩下沉的樣子,他的心也跟着沉到了最底,渾身的血瞬間失去了温度,猶如掉進冰窖一樣,冰冷的快要窒息!

如果不是監控室裏有士兵,有阮寒城站在那裏,他恐怕已經忍耐不住,要驚叫出聲了。

而那會兒,阮寒城的狀態也比他好不到哪兒去,也是同樣面龐僵硬,繃緊了整張臉,冷毅的臉龐宛若刀削,更顯稜角分明神情嚴峻,而目光死死地盯住簡妝沉入湖水後被阮北辰抱出水面的樣子,視線一直跟着阮北辰的動作移動,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

他看得出,阮寒城也是很在乎簡妝的安危。

他明明告訴過簡妝,讓她等一會兒,就等一會兒,他就衝完涼回來,就會跟她一起轉園林。

天知道他那會氣血沸騰,**纏身的時候,是多麼着急的拿帶着冰渣的涼水沖洗身子,就是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平息體內的(和諧)望,去陪只有一個人的她。

可等他洗完澡,興高采烈的從自己的獨立別墅跑到簡妝所在的屋子後,尋覓了一整圈,卻看不到簡妝的半點身影。沒有看到簡妝不説,還被和進門的阮寒城碰了個正着,在阮寒城狐疑的審視下,使勁解數的給自己解釋了一通。然後兩個人一起出門,在偌大的園子裏尋找簡妝。直到他們尋找了半個小時也沒發現簡妝的蹤跡,這才興師動眾的去調監控。

果然啊,還是他自作多情,自作主張的和簡妝約好,才會在心裏有那麼熱烈的欣喜,有那麼濃烈的期待…可當他衝進屋子,站在空蕩蕩的大廳裏,看着空無一人的客廳時,心裏不難過,那是假的。

不管怎麼説,就算他自己也很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説,他的心裏…的確是有些失望。

也許是簡妝知道錯了,面對他和阮寒城的訓斥,沒有反駁一句,連為自己嬉笑着開,伶牙俐齒的轉移一下話題的動作也沒有。

屋子真正的主人冷漠旁觀,欣賞夠他們兩個男人的各表情後,懶懶地張嘴發話:“既然找了人了,你們就離開吧。夜深了,我要去休息了,晚安。”説完,阮北辰徑自轉過身往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走去,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身子,頓住腳步,一手扶着木質的扶梯,上身懶散的一傾,轉着身子面向阮寒城和阮少逸二人,目光森然的看着他們,雖然口吻細弱,可卻陰測測的説着,“對了,事先聲明,我可沒對她做什麼。等會回去,記得好好檢查檢查,免得你以後碰壞了哪裏,要怪到我頭上。就先這樣,慢走,不送!”極輕極輕的甩下這句話後,阮北辰頓住的步伐再度抬起,一步一步,穩穩的踩着每一層台階,走上了二樓…

“那…大哥,既然嫂子找到了,那我也回屋睡了。晚安了。”阮少逸也知趣的跟阮寒城道別,然後一側身,率先離開了阮北辰的別墅。

*我醉歸來卿以去,為誰涉江採芙蓉。

阮北辰站在自己的書房裏,看着沉木書桌上,自己剛剛臨摹好的詩句。

自從幾年前從部隊退伍後,他就棄武從文,功夫底子依然還在,只是不喜歡再動拳腳,偏愛書法,最喜歡用藍田玉雕刻出虎符的模樣來做鎮紙,在桌面鋪上上好的宣紙,用筆撰寫宋體書法。

他書房裏的東西不多,除了這張仿古的書桌外,書房的四面牆壁都鑲着暗格做成了書架,書架上滿了心理學的書籍。

沒有學習心理學之前,他只以為,母親是病入膏肓的病人,神和心理,都需要治療。

可心理學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隨之學習的深入,他逐漸發現——原來在阮家近似變態的壓抑之下,他早以成為一個重度抑鬱心理患者。他身為醫生的同時,自己也是一個心理患者。

或者説,任何學習心理學的學者,都會發現自己其實也是個潛在的心理患者。

他清楚,心理患者和神病還是有差異的。只不過,僅一線之隔罷了,行為過,就是神病人,病情輕微,就是心理患者。

神病和正常人唯一的不同就是,他們的世界觀和常人不一樣。

那麼…他呢?

他現在的世界觀,有沒有在這些年被改變,變得更加猙獰,更加危險,更加可怖呢?

如果他的思想是可怖的,那整個阮家的想法又算什麼?只怕,是比充血的膿包還要腥臭的東西。

他突然眼神一凜,無比憤怒的看着案上的宣紙,將寫好詩句的宣紙狠狠撕成了碎片,心洶湧的把紙片扔向面前阮越的畫像,獰笑起來:“你們欠我的,欠我媽的的,欠我這輩子的…不用等來世償還。我沒有那個耐和脾氣等下輩子了,這輩子,就在這輩子把欠我們的還給我吧!我會把你們強加給我的,折辱過我的,連本帶利的,全部討還回來!

很快了。”丟稿丟的我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