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中午,尚鳴謙趕回公司,就見樓門口圍着一羣人,走近一看原來是行老趙帶人來測量現場,準備進場裝修。鳴謙就知道二百萬定金到賬了。
“老趙,來了怎麼不打個電話,走,辦公室喝茶去。”鳴謙和老趙打着招呼。
“我馬上要回行裏開會,你晚上幹什麼。”鳴謙道:“自然是陪老婆了。”老趙笑道:“你小子有老婆嗎?”鳴謙邊往樓裏走邊回頭説:“老婆又不是什麼稀罕物,我多着呢。”老趙聽了就大笑起來。
剛進辦公室,夏琳就追進來説:“韓總找我們呢。”鳴謙道:“我沒接到他的電話。”夏琳竟在他的上掐了一把説:“我這不是在通知你嗎。”鳴謙心裏嘆道,女人和男人的距離實際上就等於那玩意的長度。昨天還是仇敵,今天就又捏又掐的。夏琳見鳴謙不説話,急道:“要是韓總問起意向書的事情怎麼説?”鳴謙
出一副驚奇的神情道:“意向書你不是今天拿回來了嗎?”夏琳莫名其妙道:“我什麼時候拿回來了。”鳴謙笑道:“沒想到你還
老實,韓總要問你就説拿回來了,怎麼,你還怕他親自去調查。”説完就往外走。夏琳又伸手在鳴謙的
上掐了一下説:“怪不得都説你能幹呢,原來…”鳴謙回頭看着她正
道:“你想摸就摸一下,不要用掐的。”韓正心煩意亂地來回踱着,他剛剛把趙志剛轟出辦公室,抬頭看見鳴謙和夏琳進來就罵道:“工程進度像蝸牛,天天就知道要錢,一點辦法都不想,當年我們欠工程款一欠就是半年,不也照樣施工,可現在欠一個月都不行,一點手段都沒有…”猛然想到聽眾裏有尚鳴謙,就及時打住了。
“意向書拿回來了嗎?”韓正是對着夏琳問的,所以鳴謙沒出聲。
“拿回來了…我和尚助理一起去的。”女人就是小心眼,總忘不了拉個墊背的。韓正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點,坐回到椅子上直楞神。鳴謙道:“催工程款不過是幾個包工頭急着兑現,我們集團什麼時候也沒黑過工程單位的錢,一向信譽都是不錯的,怎麼就等幾天都不行。總經理和工程部的人是幹什麼的,如果只知道伸手,那還不入到銀行做催貸員呢。”鳴謙的火上澆油使韓正更加窩火。無奈,對鳴謙説:“你催楊萍加快速度,儘量早一天進賬。”鳴謙靠在牀上着煙,身上只穿一條內褲,湯洋還在衞生間裏沒有出來。他從牀頭櫃上拿起那塊褐
的
狀石頭看着,就想起紫惠來。原本打算今天約她談談,可後來又改變了注意,
據自己的時間安排,他決定把見面的時間退後幾天,畢竟現在和紫惠來往過多對今後不利。此外,從今天韓正的樣子來看,他是真的着急了,這隻能使韓正對那筆錢盯得更緊,這無形中會給他的計劃帶來影響,好在目前還沒有太大的變數。
“你在哪裏買的石頭?”湯洋裹着浴巾走了進來。鳴謙把石頭放回到牀頭櫃上,笑道:“不是買的,是偷的。”湯洋爬上牀來鑽進他的懷裏,將臉貼在鳴謙的膛上。
“告訴我在哪兒偷的?”鳴謙撫摸着她的頭髮説:“黃宗詩家裏偷的,這可是老黃的寶貝呢。”湯洋只當鳴謙開玩笑,也不深究,抬頭看着鳴謙道:“今晚你可是我的新娘子。好好表現。”1鳴謙説:“你娶的可不是什麼大家閨秀,知道水滸中做人包子的馬二孃嗎,我就是那樣的人。”説完就在湯洋雪白的
上一陣亂拱。湯洋笑岔了氣,掙扎着嚷道:“這個媳婦我不要了。”鳴謙道:“明媒正娶,哪能説不要就不要。”兩人調笑了一陣,鳴謙説:“洋洋,我給你找了個新工作。老黃的那個忘年
你還記得吧。”湯洋軟綿綿地趴在鳴謙身上,微微
息着説:“記得,叫紫惠吧,怎麼了?”鳴謙坐起身子説:“老黃把雅石留給紫惠了,我想讓你去那裏上班。”湯洋好像對工作並不熱心,只是説:“沒想到老黃還真憐香惜玉呢。”忽然醒悟道:“那你幹什麼去。”鳴謙好一陣沒説話,最後故作可憐兮兮地説:“我是你媳婦,自然在家裏待着靠你養活了。”湯洋只把男人的話看做玩笑,一把將鳴謙推倒在牀上媚聲説道:“現在乖乖的別動,老公要替你開苞了。”説完就在鳴謙的身上添起來。鳴謙將手伸到她
下一摸説道:“你連那玩意都沒有怎麼替我開苞,還是我來吧。”説完就將湯洋壓在下面,只一會兒功夫就
的湯洋
不過氣來。
轉眼已經是九月的中旬,待在城市裏覺不到季節的變遷,可在離城市不遠的郊外,一絲秋
已經悄悄地抹上了樹梢。紫惠看着面前的男人,雖然他曾進入過自己的身體,可仍然有着一種陌生的
覺,也許自己永遠都進入不了他的內心世界,永遠只能聽着他嬉笑的言辭,看着他變幻莫測的神情,在真真假假的幻像中不能自拔。想着剛才他對自己説的事情,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想什麼呢,這麼入。”鳴謙邊説邊沿着一條小徑走去。
“你告訴我實話,你究竟要幹什麼,你就不能對我説句實話嗎?”紫惠走到鳴謙面前攔住他。
“不是都告訴你了嗎,你怎麼就不相信呢。”鳴謙伸手撥着紫惠的一縷秀髮説道。
“鳴謙,我可不是你的女秘書,像只波斯貓似的撫摸兩下就會在你懷裏打盹。這些年我跟着老黃也見過一點世面,你剛才的話我是一句都不相信。”紫惠一雙烏溜溜的雙眸緊盯着鳴謙,看得鳴謙心裏不自在。就想開個玩笑。
“我怎麼聽着話裏有酸味呢。”説完又繼續往前走。紫惠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説:“你告訴我,你想幹什麼。不管你做什麼我都和你在一起。”鳴謙盯着紫惠看了許久,説道:“好吧,我打算去殺個人,你就替我放哨吧。”
“你…”紫惠的眼中淚光瑩然。
鳴謙伸手將他拉進懷裏,情意綿綿地説:“我以後自然會有事情叫你做,就怕到時你不敢呢。”紫惠道:“我有什麼不敢的,大不了見老黃去,我正要找他算賬呢。”鳴謙噓了一聲悄聲道:“小心老黃聽見。”紫惠被逗的笑起來。鳴謙就説:“走,到前面的廟裏給老黃燒住香。”紫惠説:“你還信這個。”鳴謙説:“不是因為信,而是因為不信。”鳴謙接到按揭部經理楊萍的電話,就立即回到了公司。此刻,他手裏拿着那份產權證到異常的沉重,有種被壓得
不過氣來的
覺,心中一陣恐慌的同時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刺
。雖然一切都已經謀劃了很長時間了,可他覺得遊戲此刻才算真正開始。在一瞬間鳴謙的內心閃過一絲動搖的念頭,但這個念頭的力量過於微弱,就像是狂風中擦着的火柴,一閃寂滅。
“我要過一種嶄新的更加刺的生活。”這個念頭馬上反撲過來,佔據了上風,以壓倒一切的力量催促着鳴謙馬上行動。鳴謙伸手拿起電話。
“你可以放款了。東西就在我的辦公桌上。等會兒我讓人給你送過去。”放下電話,鳴謙就出了門,他只想立即離開公司,他不想看見公司裏的任何人,特別是不想看見韓正,準確點説是不想讓韓正看見他。他覺得自己剛剛偷了別人的東西,心理上一時無法適應,那種心慌意亂的覺使他只想快快地逃離這個地方,找個隱蔽所在藏起來,以免被人發現。同時他也
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勞,彷彿終於完成了一項艱難的使命,心力耗盡,那支撐身體與意志的魔力瞬間就消失了,他只想躺倒下來,只想有個人和聲細語地和他説話,只想得到女人温柔的撫摸。找誰去呢?是湯洋還是紫惠。鳴謙在心裏掂量了好一陣,他選擇了紫惠,因為只有紫惠才能讓他雄風再起。
鳴謙走進他以紫惠的名義買下的公寓,屋裏靜悄悄的,鳴謙就輕手輕腳的在卧室、廚房、衞生間逐個找了一遍,原來紫惠竟不在家。一陣沮喪伴隨着對女人的一股怨氣,本想打個電話,又賭氣地把手機扔在了沙發上,然後掉外衣和褲子一頭栽倒在牀上,
到暈暈沉沉的,沒過多久竟睡着了。
紫惠和湯洋兩個人此時正坐在鬧市區的一家冷飲店裏。一個小時以前是紫惠給湯洋打的電話,約她出來談談,起初湯洋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繼而想到鳴謙那天晚上對她説的話,就覺得紫惠找自己聊聊也在情理之中,再加上女人的好奇心,她便欣然赴約。
湯洋叼着管仔細地品嚐着杯子裏的果汁,紫惠看似兩眼望着窗外,其實不時地瞟一眼湯洋。而湯洋眼角的餘光也打量着紫惠。女人和女人之間永遠都是用挑剔的眼光互相打量的,即使表面上
情很好的姐妹之間內心裏也無時不在較勁,所以女人相互之間很難建立起真正的友誼和信任。
“鳴謙最近都在做些什麼?”紫惠看着湯洋問道。
“我從來不過問他的事情。”湯洋平時不愛用腦子,此刻,心裏卻高度戒備着。她怎麼關心起我老公來了。
紫惠微笑着説:“你總是以提問的方式來了解自己的男人嗎?”湯洋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就反問道:“那你是用什麼方式瞭解的?”紫惠就不説話了,她覺得再用這種方式談下去不但不會有結果,反而會適得其反。不能再和她兜圈子了。
“我憑覺來了解男人,當然是離我很近的男人,我現在就
覺到鳴謙在做着什麼危險的事情。你每天和他在一起,一點都沒有察覺嗎?”離你很近的男人,什麼意思?鳴謙離你很近嗎?我察覺了什麼就一定要告訴你嗎?湯洋低着頭攪動着果汁不做聲。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等我把一切告訴你,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不過我請你不要把我當作你的…敵人。”紫惠謹慎地選擇着用詞,希望不要引起湯洋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