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嬰靈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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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看我有些發愣,索不再多説,大步往我這邊走,還趁空了幾下鞭子,那意思要立刻收拾我了。
我對這鞭子有點怵,陸宇峯都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説我了。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抗好了,尤其用甩對付鞭子,也沒什麼用啊。
正巧我手上有摩托頭盔,就使勁把它推了出去,想先砸下兇手再説。
我用的勁不小,就跟推籃球一樣,但兇手很警惕,隨便的一揮舞鞭子,就把頭盔打遠了。我這麼做不僅丁點用處沒有,還把他惹火了。
他嘖嘖幾聲,把皮鞭收起來,又摸出一把長柄匕首來。
匕首看着陰森森的,很鋒利,我明白,這一定是殺細鬼和刀客的兇器,而那鞭子就是勒黑子用的,兇手倒是把這些傢伙事都帶身上了。
他舉起匕首,幾步竄過來,飛起一腳把我踹在地上,又坐在我身上,將匕首刺下去。
我下意識的抬手,使勁扣住兇手的腕子,不讓他得逞。不過我的位置不好,他在我上面,可以全身用勁。我累的雙手直哆嗦,也不能阻擋匕首一點點往下落。
他是對準我左刺的,真要刺到身子裏,絕對能傷了肺部,這是致命傷,我一邊拼死抵抗一邊無助的四下看看。
潘子依舊昏着,陸宇峯倒是想來支持,只是他站起來後又無力的坐回去,傷勢很重。
我心説完了,早知道能有今天,自己就不當線人了,在監獄裏窩二十年,咋也能留條命不是?
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嬰兒哭。
這哭聲很門,像頑童發出來的,可這是老房區,還是大半夜,哪有頑童在這裏玩兒?甚至細品之下,這哭聲裏帶着一股怨恨,也有種嬉笑的成分,一般頑童想學還學不來呢。
我第一想到的是兇手有同黨,但兇手反應讓我詫異。他愣了一下,都顧不上殺我了,急忙站起身,退後幾步,拿出警惕的樣子四下看起來。
我倆在這犯懵,陸宇峯倒明白咋回事,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對我吼道“逃啊!”雖然阿峯沒時間解釋什麼,我卻知道,自己再不逃,肯定倒大黴。
我現在還坐在地上,為了能快點逃走,也顧不上站起來了,抱個腦袋,在地上打滾。
我都不知道自己滾了幾圈,反正突然間,我聽到遠處傳來很輕微的吱溜聲,就好像電火花碰撞那種。
我也不滾了,急忙抬頭看兇手的反應。
兇手很奇怪的哆嗦起來,而且嘴巴大咧,唾白沫什麼的,亂七八糟往外,他鼻子裏也噴出一堆像鼻涕一樣的東西。
隨後他抱着腦袋跪在地上,疼的直哼哼,掙扎一小會兒又蜷曲成一團,死去了。
他死這麼快,讓人始料未及,我第一覺,他是被鬼上身了,但什麼鬼能有這麼狠的道行,上了身這麼快就把人折磨死的。
我摸出甩,又往回爬一段,試探的伸出子,對他捅了捅。兇手一點反應都沒有,整個身子也軟綿綿的。
我又四下看看,整個兒老房區再次靜悄悄的,也沒見哭的人出來。
我最後望着陸宇峯,希望他解釋一下,可他現在有點亢奮,本不理我,反倒吼着問“鶯嫂,你出來了?是你麼?”我糊了,鶯嫂這個詞讓我想起李峯子了,阿峯之前説過,這女人的醫術特別強,但問題是,她醫術再強怎麼還會哭呢,尤其這哭聲還有如此恐怖的破壞力。
我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往阿峯那邊走去。等挨着他以後,又一股坐下來。
我想追問到底,但陸宇峯趁這段時間回過神了,也不再多説鶯嫂的事兒了。他拿出手機,很費力的用手指戳了幾個號碼,又托起手機通話。
這電話是給於擎航打得,他告訴於擎航,讓警力全來老房區,兇手已經落網死掉了。
這樣估摸過了十分鐘,兩輛警車開了過來。我心裏總覺得不對勁,不管按距離算還是按效率算,他們不可能慢這麼久才趕來。
我倒不認為這幫刑警偷懶,而是覺得他們是故意的,能下這命令的,肯定也就是於擎航了。
但等他們下警車時,於擎航卻出了一副積極兼焦急的樣子,吼着嗓子讓警察封鎖現場。他還來到我和陸宇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