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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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阿峯使眼,想知道接下來怎麼做?
我以為既然和尚狀態不穩,又不是真兇,我們把他回警局算了,一方面套套話,另一方面好做保護。
可陸宇峯很奇怪的把我否了,還帶着我們上了車,往廟那邊兒開。
半路我們遇到白靈媒,我都服了這哥們了,他見到朋友(和尚)發瘋也不幫一把,還能這麼悠閒地走着過來,而且看我們回來了,他還主動要蹭車。
我和潘子一左一右的夾着和尚坐在後座上,他就自然而然的一股坐在副駕駛上。
我發現白靈媒怪,偶爾會偷偷看陸宇峯一眼,也不説啥話。
我們回到廟裏後,老和尚悶悶的在一個犄角里坐着,他還不知道從哪找到一個小擀麪杖,握在手裏當武器。
我看他這種防範的架勢心説也行了,他拿的不是菜刀,不然他又一發瘋把菜刀撇出來,別誤傷人。
我們四個也不敢跟他離太近,就在對面角落裏待着,這樣一晃黑天了,該到吃飯時間了。
我們車裏除了乾,還有壓縮餅乾這類的食品,這也是線人一個特點,永遠準備好食物和水。
這村裏也沒吃飯的地方,我們就商量着,拿餅乾當晚餐吧。
潘子去把食品捧回來,我特意問了和尚他吃不吃,可和尚本不理我,依舊悶頭坐着。
我們也不管和尚了,圍着圈吃起來,我發現白靈媒對餅乾情有獨鍾,甚至都快跟我們搶起來了。
我和陸宇峯是沒多説啥,潘子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着白靈媒,還問了一句“我説哥們,這是餅乾不是,你吃這麼幹什麼?”白靈媒笑了笑也不回答。而這還沒完,等吃完餅乾,他還鬧起肚子來,總捂着肚子往外跑,奔着廟裏的廁所,一去就是半天。
等到了晚上九點來鐘的時候,我們都困了,打算睡覺。
這裏沒牀,我們就把乾草鋪一鋪,出一個簡易的地鋪,或許白靈媒覺得吃我們餅乾了,想出點力氣。他又找了不少乾草,要給我們的地鋪加厚一些。
有這好事我們仨肯定不攔着了。尤其等躺下後我發現,有這厚厚一層的乾草墊着,還真有點舒服的覺。
我們仨是挨着睡的,白靈媒自己睡在一旁,至於那老和尚,他就坐着慢慢耷拉下腦袋,這樣糊糊睡起來。
半夜裏,我被一陣癢醒了,這癢來自於鼻尖上。我納悶,因為這都秋天了,蚊子都沒了,我怎麼還被叮了個包呢?
正巧電筒放在我頭上方,我就一伸手把電筒打開,對着鼻尖照了照。
我看到鼻尖有個黃豆粒般的大螞蟻,尤其這麼近距離看着,它那小腦袋還一動一動的,明顯正咬我呢。
我氣的一把將它捏死了,好奇之下又順帶着往旁邊看了看。
這麼一看,我嚇得嗖一下坐了起來。
潘子和阿峯的身上爬了不少螞蟻,尤其阿峯那裏,有些地方的螞蟻多的幾乎黑壓壓一片。
我趕緊把他倆扒拉醒了,還告訴他們快起來。
潘子和阿峯本來不知道我為啥叫醒他們,等看清情況時,我們仨熱鬧了,全都站起來互相拍打着。
可我們這麼簡單的拍打本沒用,有的螞蟻都爬到我們衣服裏面去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就覺得身子特別的癢,甚至還能覺到不是胳膊就是腿兒上的,有什麼東西在咬。
阿峯想了個笨法子,跟我們説“快,把衣服了,清理完再穿上。”我和潘子趕緊照做,這期間白靈媒也醒了,坐起來看着我們。
我看他一副睡眼矇矓的樣兒,心裏奇怪,心説我們都睡在一個地鋪上,他怎麼沒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