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面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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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湊到潘子旁邊,讓潘子轉過身去。我倆都知道他沒有害我們的意思,所以潘子很放心,老老實實的轉過去了。
面具人一摸間,拿出一個微型手電。它跟筆筒子差不多大小,但光線很足。
他藉着電筒光查看潘子後腦勺上的傷口,搖搖頭説“你這個傷很嚴重,要消毒縫針才行。”我一聽心裏急了,我倆可是要趕火車的,中途要去趟醫院,明顯來不及。
我還合計呢,要不就改簽明天?但多在瓦方店待一天,就多一天危險。
我在糾結時,面具人又有動作了,他還是摸向間,從褲帶上拿出一個長條小薄盒子,打開後,裏面有針有線,還帶着一個充滿藥水的小注器。
他讓潘子忍着點,他這就要現場縫針。
我心説好啊,這麼一來,我倆啥事都不耽誤了,另外也能看出來,面具人身份真的很特殊,不然一般人哪能在褲帶上藏這種又是針線又是消毒藥水的東西呢。
我知道縫針是很疼的,潘子又沒打麻藥,我只有個土辦法,讓潘子能好受一些。
我把褲帶出來了,疊了幾層,送到他嘴巴。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一張嘴把褲帶咬住了。
我看着我這條褲帶,倒不是心疼怕被潘子咬壞了,而是覺得我倆很苦,非要有病休什麼假,這下可好,我們的甩被組織收回去了,不然今晚有甩在,我們也未必能被收拾的這麼慘。
這期間面具人把注器拿了出來,只是它太小了,面具人為了不禿嚕手,不得不雙手握穩。
他用注器對潘子傷口噴藥水。在藥水剛碰到潘子時,潘子嘴裏嗚嗚悶響,眼睛都突突出來了。
我在一旁輕聲唸叨,讓他抗住。
潘子是好樣的,硬是了過來,包括後續面具人縫針,他憋出一腦門汗,卻一動不動。
等針封好後,我又把褲帶拿了下來,潘子累的呼哧呼哧着氣。面具人又默默把針線都收好。
看得出來,他不想理我倆,我心説我倆也別賴在這兒了,招呼潘子就走。
可我們剛起身,面具人喂了一聲,我和潘子一臉不解的扭頭看着他。
他走到打手頭頭的身邊,蹲下去在打手頭頭身上翻了一遍,找出一個小橘子人頭來。
看着人頭,我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我倆的劫難都拜盟所賜。
面具人當我們面,把橘子人頭剝開了,出橘子瓤來。他盯着橘子瓤,説了一句“你們走什麼?那多沒意思!”還沒等我倆接話呢,他又手一合,把橘子瓤捏碎了。冷不丁看着他手裏溢出來的汁水,我都有點噁心了,但也明白,他是在告訴我倆,不要離開瓦方店,反倒要努力的把盟徹底端掉。
潘子是藏不住話,指着自己腦袋,又指了指我胳膊説“大哥啊,你看看我倆都啥樣了,傷的這麼重,還有跟盟斗的資本麼?”面具人呵呵笑一聲,算是對潘子的回答了,他又對我擺手,説手機給我。
我不懂他要手機幹啥,卻很利索的拿出來,遞給他。
我手機沒密碼,他一劃屏就進去了,他又找到記事本,唰唰的在上面寫了一段話。
我不知道他寫的啥,反正等寫完了,他站起身,大步向衚衕外走去,在經過我的一剎那,他把手機推到我口上。
我趕緊接着,又跟潘子一樣,目送他離去。之後我倆翻開手機看。
記事本上多了一個地址和人名,地址是瓦方店瓦窩鎮曲屯,人名叫林思怡,估計是個女子。
我和潘子全納悶了,面具人是想讓我倆找這個叫林思怡的人,問題是我倆找她幹嘛?
我和潘子商量一番,覺得既然面具人發話了,我倆也受過他的恩惠,這事咋也得辦了。
我倆這就要奔向曲屯,只是我倆渾身太臭了,這麼不雅的去找人家,顯得不禮貌。現在這個時間點,服裝店和商場也都關門了,我倆圖方便,就對這些打手下手了。
反正他們人多,夠我倆挑的,這八個人被我倆選了個遍,好不容易湊到合身的外衣外褲。
我倆這麼穿着,偷偷出了衚衕,在路邊等了一會兒後,遠處來個出租車。
我還頭疼呢,怕出租車司機還是嫌棄我倆,來個拒載啥的,但沒想到趕上運氣了,我倆認識這出租車司機,都是以前鐵西街道據點的。
這回我們不客氣了,上了車,讓他快點開,我倒要見見這個林思怡,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