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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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細的詢問了當時的情況,似是沒有什麼異樣,而令狐問君也沒有和金城公主單獨説過話,這讓他稍稍放了心,但是對於令狐問君竟然被王后召入宮中,還見到了金城倩這件事,他十分震怒,撤換了一批手下的同時,也將妹妹痛斥了一番。
黑羽素蘭不知由,自然覺得委屈,倔強的説。
“那是王后的豁旨,誰敢不聽?”黑羽定海氣結,嚴厲的再次強調再也不許帶令狐問君出門後便拂袖而去。他心下惱怒,卻又有點看不透令狐問君,因為她最近實在是太乖巧温順了,除了之前那次莫名其妙的過襲事件讓他對她心生懷疑之外,她在府中表現得是聽話又合作。
但他知道這個女人不可能就這樣乖乖的被他囚,因為她是聖朝的丞相,是那個令一朝三國都要忌憚三分的令狐氏族人。
聖朝那邊,到底有沒有派來援兵?聖懷璧的按兵不動讓他不得不時時刻刻高度警惕,但府內外的加強戒備並沒有得到任何收穫,在這個時候,金城公主又來上一腳,鄭重的下帖子請他,為的是什麼?想拉攏他嗎?
他拿看請柬,對金城倩派來的人説道。
“請轉告公主殿下,在下國事繁忙,不便赴約,請公主海涵見諒。”那使者笑道。
“公主殿下知道將軍必然有所顧忌,所以特意吩咐小人,她要請的除了將軍之外,還有將軍的妹妹素蘭小姐。
“公主殿下説那天與素蘭小姐在御花園一見如故,相談甚歡,觀其人便知道將軍的為人也必然是極為坦蕩的,所以她誠心邀請二位,不會也不敢耽誤將軍太多時間,還望將軍撥空帶素蘭小姐一同赴約,這樣也不會有人猜測將軍是另有圖謀了。另外,公主殿下還有一些疑問想請教將軍。”
“什麼疑問?”
“公主殿下説是有關將軍未婚的事。”黑羽定海心中一緊——這金城清果然認出令狐問君了,她想藉此要挾自己?
他心思巳轉,他帶令狐問君回國時,金城倩己經先一步來到黑羽了,絕無可能神機妙算到令狐問君會被他擄到黑羽。之後金城倩住在驛站,令狐問君足不出院,若非素蘭揩大,旁人怎麼會知道他有中藏着一個女人?所以金城倩會在這裏遇見令狐問君應該是個巧合。
環麼金城倩是想在這個時機,利用此事來要挾自已幫金城做事或説話?但若真是如此,為何又要叫上素蘭相陪?
這薄薄的一張請柬背後,不知道是刀山還是火海,他就是幾十斤重的鐵錘握在手中也可以自如揮舞,可如今竟覺得這一張薄薄的請柬重逾千鈞,他都快要拿不動了。
他犀利地看向那使者,“驛站中現在除了公主一行,還住看什麼人嗎?”使者回答,“自聖朝和黑羽開戰後,驛站中所有駐留的使節就紛紛撤回各國了,所以現在只有公主殿下住在驛站,我們此行不過十餘人而已,將軍若是不放心,可派大軍隨行。”黑羽定海冷笑道。
“笑話,我在自已的國家疆土還會什麼人嗎?”他打開那請柬又看了一遍,“請轉告公主,在下一定準時赴約!”夕陽的餘渾方灑落驛站的院子中,金城倩就看到了一道深長的影子蔓延進小院的地面方磚上。
她抬起手,遮擋住晚霞的光芒,悠然笑道。
“是黑羽將軍吧?請進。”黑羽定海站在院門口,目光四下了望,他在戰場之上拚殺多少年了,對於危險有一種很強的應,今天他在這院中並沒有
覺到任何的殺氣。
放眼看去,小院內外也沒有可以讓人埋伏藏身的地方,起碼這可以證明,金城倩今天是不會在武力上和自已為難的。
見他獨身一人,她不解地問。
“怎麼不見素蘭小姐?”
“素蘭格莽撞,只
會失禮於公主殿下,便讓她留在家中了,況且公主殿下不是有密事要與我談?所謂密事,不是應該法不傳六耳才可稱得上是密事嗎?”金城倩微微一笑,伸手輕擺引他入屋就坐,“將軍請坐,既然將軍開門見山,本宮也不想和將軍繞圈子。本宮此來黑羽,為的是金城與黑羽的友好邦
,聽聞將軍在此事上為金城多次斡旋,説盡了好話,本宮深為
動,也不知道該如何
謝將軍。
“黑羽定海聽得很是警惕。要知道關於金城與黑羽是否結盟一事,黑羽內部爭論分歧嚴重,但所有的討論都是極為隱秘的,不應該傳到金城倩的耳朵裏。她如果能知道自已曾為金城訪過話,那就説明參與議事的人中可能安了金城的耳目,那人會是誰呢?
見他沉默不語,她便繼續説道。
“將軍不用猜測狐疑,這四國之間,誰不曾在別重安幾個探子細作?再説,這些大臣們的嘴巴也不是那麼嚴謹,就算在王上面前都表現得忠貞不二,回到家還是有可能説給自已的枕邊人聽,而各位貴夫人們閒來無事之時,把這些機密之事當作新鮮談資去與旁人説,也很正常。
“黑羽定海輕聲一哼,“女人的嘴巴…”説完,又覺得可能對她不敬,便收住了後面的話。
金城倩依舊微笑,“的確,女人的嘴巴可以載舟,可以覆舟。但即使女人不説話,也有可線左右一個國家的命運。將軍該聽説過不少紅顏禍水的故事,所謂‘恃寵嬌多得自由,驪山烽火戲諸侯’説的是周幽王的褒姒,‘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説的是唐明皇的榻貴妃;還有那令人慨的’家國興亡自有時,吳人何苦怨西施‘,個個都是絕代佳人,卻個個都與朝代興亡有關——“他負手而立,始終不坐,此時打斷她道。
“公主殿下,這裏不是中原,乃是一朝三國的黑羽,我國君主向來秉持不以美所惑的為君之道,不知道公主殿下突然説起這些掌故,有何用意?”金城倩巧笑嫣然地説。
“將軍難道真的不明白嗎?我所指的正是眼前一位絕代佳人將會禍亂黑羽啊!她可不是在宮牆之內,而是在將軍有的範之中,將軍非要
得我直接點明?
“將軍大概知道,在黑羽向聖朝宣戰之前,聖朝的丞相令狐問君曾親自到金城討要銀兩,我倆亦曾姊妹相稱。只不知道為何分別不過匆匆月餘,再見面時,她竟成了貴府的‘子晨’,甚至可能是將軍的未婚?將軍,現在正值各國關係
之際,將軍可否和我明言這是怎麼一會事,莫非是將軍與聖朝暗中做了什麼
易?你們又當我金城是顆怎樣的棋子?”他全身血
霎時一涼,如墜冰窖。果然,金城倩識破了令狐問君的真實身分!她邀自已前來便是要點破此事,但她背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黑羽定海盯着她,並不急於開口解釋,他必須想清楚如何回答才最妥帖。是矢口否認,還是懇請她守口如瓶?但無論他選擇那邊,她是否會答應還是未知之數。
金城倩一眨不眨地盯看他陰晴不定的臉,笑容停留在角,很有耐心地等待看,沒有開口催促。
今天晚上會是一個很關鍵的夜晚,很多事情都要在今晚見分曉,她等得起,她耐得住。
黑羽素蘭因為被哥哥強制留在府中而很不高興。
“明明人家公主親自下帖請我了,卻不讓我去,還説伯我失禮,我看失禮的人是他才對。”她氣呼呼地一直告狀。
令狐問君心中猜測金城倩找黑羽定海必然是與聖懷璧有關,又拿不準這到底是不是聖懷璧的主意,心中也有點焦躁。
好在這幾他都沒有在府內出現過,看來他是聽從自己的話,沒有貿然行動。接下來,她是不是該想辦法溜出去呢?可是這將軍府守衞森嚴,如何能溜得出去?上次那聲東擊西、故
玄虛的招數,顯然是不能再來第二遍了。
此時有家丁來報,“長樂侯登門拜望老夫人,將軍不在,小姐,要不要擋駕?”黑羽素蘭不解地皺起眉頭,“長樂侯?這老傢伙最近怎麼老往這裏跑?他和咱們家若有情也都是
惡,沒事兒來獻什麼殷勤?”
“那就叫人回了他吧,反正將軍也不在府內。”令狐問君替她拿主意。
她想了想,搖頭説。
“不行,人家是客,既然敢來,咱們不見倒顯得咱們膽小了。他不是説要來看望我娘,總不能説我娘不在府裏吧。”接着她對家丁吩咐,“就請長樂侯到老夫人院落,我也馬上過去。”説完對令狐問君道。
“上次那個刺客咱們不是懷疑是長樂侯派來的嗎?一會兒我用言語試探他一下,你在旁邊替我察言觀一番,看看那幕後主使究竟是不是他。”
“好吧。”她勉為其難地點頭,心中卻在想。今之事有些蹊蹺。黑羽定海先是被金城倩請到驛站去了,緊接看長樂侯又跑到將軍府來説什麼看望老夫人,兩相朕系,黑羽定海離府倒像是調虎離山。可是長樂侯的到來又是為什麼呢?她實在是猜不出來,若這是計,那又是怎樣的一個計策?
黑羽定海沉默許久,方緩緩開口道。
“君子晨曾經是我的手下,當初她母親病重,為了籌措銀子救母,就女扮男裝投身軍營,後來被我識破,念其一片孝心,留在軍前,後來她回家鄉奔喪,近才又回到黑羽來看望我。我不知道公主所説的聖朝丞相令狐問君與這君子晨有什麼關係,但既然公主好意提醒,我自會回去調查一番,然後再給公主一個
代。
“金城倩拍手笑道。
“好一番天衣無縫的説詞,真不知道將軍在這倉促時間之內是如何編出來的,我還當將軍是個忠厚老實的人,沒想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拱手錶示,“公主若無大事,在下就告辭了。”他知道為今之計只有否認到底,並且迅速送令狐問君離開將軍有,否則金城倩若是揭破此事就麻煩了。
“且慢!”她霍然起身,臉一變,“黑羽將軍真當本宮是在和你説笑嗎?我不管你知不知道那君子晨是誰,但她的真實身分本宮確認無疑。此事將軍若想否認就儘管否認,但本宮若在黑羽王面前説上那麼一説,將軍要如何自圓其説?你這番説詞黑羽王會信嗎?”果然,金城倩是來要挾自己的!黑羽定海冷冷道。
“那公主叫在下來到這裏,也不僅僅是為了提醒在下吧,公主想説什麼,也不妨直説。”她咬着,“眼下黑羽雄心
要
併三國,將軍是黑羽大計中的關鍵人物。
前將軍明明在與聖朝之戰上佔得上風,為何會突然敗北?旁人都以為是將軍敗給了那個聖懷璧,現在本宮倒懷疑,將軍是故意敗給了令狐問君,畢竟聽令妹所言,似乎將軍對她清有獨鍾啊!
““君子晨是否為令狐問君,此事還無法背定,而且在下與她的私清絕不會動搖我對黑羽國的忠心,公主不必這份閒心!”他正氣凜然的回答只惹得金城倩鄙夷地笑道。
“哦,是嗎?將軍口口聲聲説不知道她的真實身分,但剛剛我説破她身分時,將軍卻沒有半點驚詫之,顯然她的身分你早已心知肚明。現在將軍又説自已會公私分明,讓人怎能相信?本宮且問你,倘若你確實了她的身分不假,正是令狐問君,你是否願意立刻將她
給黑羽王處置?
“黑羽定海沉聲道。
“這是我黑羽國之事,與公主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