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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少帥巡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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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錚設立科學院一事,需要的前期準備不少,至少也得等東方無晴和李墨這兩個已經被內定的副院長到達燕京才算有個基礎,所以急不得。雲錚也只是將一些先期準備的事情一項項吩咐下去,讓下面的人去辦了。

按照父親雲嵐的意思,科學院的建立,要籠罩在文學院建立的光環之下,所以文學院的選址跟科學院的選址也要一併進行。不過考慮到後文學院那些人多半是瞧不上科學院的人的,所以雲錚將文學院的選址定在城西的新區內,而科學院則放在城東…這邊離他住的地方略近一點。

兩處新址的地皮是帥府出錢買下的,因為是新擴的城區,倒也沒有什麼強制拆遷之類的事情可以煩惱,原先這兩塊地都是城外的郊區,難得的一些個住户早就被雲家安置到略遠一些的新開田地上去,一畝地換三畝地,在這個土地至上的世界,倒是沒人不幹。

新地址選好之後,雲錚本打算親自關注一下工程進度,但云嵐卻給了他一個新的任務,讓他不得不暫時離開燕京一番。

雲嵐的意思是,既然他就將南下洛陽就任太尉,那麼留守燕京代他執掌帥權的自然只能是雲錚,雲錚雖然即將就任河北巡撫,但巡撫在大魏來説是個文職,尤其在邊鎮,是不管軍務的,然而很顯然雲錚決不能不管軍務,所以他讓雲錚以雲國公世子的名義“代巡三關”雲家的所謂三關,指的是燕京面朝東北的外圍,以薊州、檀州、儒州三地為一個扇形防禦圈,這三州被稱為三關。

不過意外的是這次朝廷的動作十分迅速,雲嵐的上疏飛快的得到同意,皇帝金口一開,吏部的任免公文好像十萬火急一般地發到了燕京。錯愕之餘,雲錚在算不上盛大的儀式中接任了河北巡撫一職。張撫台任之時慨萬分,意味深長地説了一句:不知以少帥寶劍之鋒,可披荊斬棘拓一大道乎?

雲錚微微一笑:“公可拭目。”

八月初五,身兼河北巡撫、鷹揚衞都指揮使、行燕雲衞都指揮使(行:暫代。)三職的雲國公世子云錚正式抵達三關第一站:薊州。隨行護衞包括:燕雲衞第二衞一個千人隊,作為前軍開道;鷹揚衞第一衞一個千人隊,作為後軍殿後;雲錚親兵白衣衞負責護衞中軍。全軍兩千五百餘人,浩蕩出巡。

雲家在各個邊鎮主城都有帥府行營,薊州的帥府行營是在薊州城拱鎮門北,雲錚由拱鎮門入城,遠遠便瞧見大小官員在拱鎮門外列隊接。他吩咐白衣衞大隊長雲衞離帶其他人先進城去,自己跳下馬來與僚屬招呼。各衞所留守指揮、監令、副將、遊擊等人一個個上來見禮。雲錚一一問了名字默記在心,問到一個身材高大跟他差不多而眼神十分兇狠犀利的,不由多瞧了他幾眼。那人發現雲錚留意於他,急忙低下頭去。

雲錚疑心大起,暗暗將此人名字記在心裏,待他離去,喚過薊州城守許雲來指揮使問道:“楚秦風是你部下千夫長?”許雲來點頭道:“是!”雲錚又問他此人家世由來,歷官升降,許雲來卻支支吾吾的答不出來。監令胡成上前替他解圍,道:“楚秦風年十五而從軍,自稱鄉有瘟疫,滿族皆死,唯餘一身。此人驍勇敢戰,赤膽忠心,是不可多得的良將。”然後他滔滔不絕地替楚秦風説了一番好話,雲錚心中疑惑卻愈來愈重。須知有魏國一代四大邊鎮對轄區內地方的控制是極嚴格的,焉有擢拔至千夫長而不知鄉里何處的道理?雲錚暗暗斷定,這個楚秦風身上必有秘密。

雲錚除了巡視三關,又是河北巡撫新官上任,本地下級例須稟陳政事、設宴款待,為此雲錚已經耽誤了一,當下將接官宴略了去,叫各官將本處風土政績,大小軍務一一報上來便是。

這一公事盡畢,已經是戌亥相。雲錚送走最後一個僚屬,長長伸個懶,預備梳洗睡覺。剛一回頭,忽然聽得窗外似乎有聲。雲錚心中一動,心頭暗怒,我雲錚武名之盛,雄視北疆,竟然還有人敢摸上我的房門,膽子當真不小!打醒了神,輕輕提劍過來,放輕腳步走到窗,驀然飛起一腳踢穿了窗户。

但聽窗外啊呀一聲痛叫,跟着一陣腳步聲響,一個黑影倉皇逃去。雲錚單手在破窗欞上一按,縱身躍了出去,提劍追去。門口守衞的親兵聽見動靜,也緊跟着追來。雲錚心中一動,忽然放慢腳步。於是追不多遠,便失了那黑影的蹤跡,兵丁四下搜尋一番,竟然毫沒蛛絲馬跡可循。夜間巡邏的守軍哨長瞧見自家少帥提劍在街中亂走,當即過來請問出了甚麼事情。雲錚搖頭不答,卻叫傳各級將官齊集本部兵丁,在校場聽候檢閲。

那哨長乃是薊州城內真定衞的人,不甚清楚雲錚脾氣,當下略微猶豫道:“這個時候?”雲錚一聽,怒道:“難道敵人來襲,還分你甚麼白晝夜晚?快去,否則革了你職!”哨長見少帥發怒,嚇得一溜煙跑去傳令。城內燕雲衞的兵卒訓練有素,不過半炷香時間便排排站定,而真定衞的兵卻是稀稀拉拉地好半晌也沒到齊,許多士兵衣散襪落不説,竟有幾個把總的腮上還留着紅紅的胭脂印。

雲錚本意只是想要捉住那個細,不料無意之間竟然發現了真定衞軍紀是何等不堪,心中不由大怒,這真定衞跟燕雲衞同守一城,差距竟然如此巨大!他強壓火氣,叫各百夫長以上將官清點本部人數,將未到之人報上名來,跟着令留守真定衞第一衞指揮使薛謙取了簿冊,一個個地唱起名來。

這一唱不打緊,赫然發現缺額竟有十之三四。雲錚怒目直視薛謙,冷笑道:“這些兵丁,莫不成都化做冥靈了麼?”薛謙噗通一聲軟倒在地,連連叩頭。雲錚知道這便是所謂虛冒,簿冊上有士兵的名字,而實際上並無此人,又或已經戰死許久,甚至是逃籍亡佚,主官不加彙報,卻照舊領着該兵的糧餉,入了自己包,正像果戈裏筆下的死魂靈一般。

他暫且顧不得收拾薛謙,且將他甩在一邊,一個個細瞧軍士們面上是否有傷。他踢破窗户之時聽到一聲慘叫,後來細細檢視,破裂的窗紙之上又有班班血跡,顯然窗外之人是被自己踢傷了頭面才逃去的。瞧到末尾,卻不見有人臉上受傷。

雲錚定心想了一想,問許雲來道:“各級將官可有未到的?速去查來。”他這麼問確有道理,因為軍士名冊之中是不包括將官的。許雲來領命,查核一番,回報道:“千夫長楚秦風偶病未至。”雲錚冷笑道:“白還是好好的,生甚麼病?速去召來。”許雲來猶豫道:“這個…”雲錚怒道:“這個怎麼?難道要本少帥親自去接他不成?”許雲來嚇了一大跳,連忙俯首道:“是,是。”轉頭對一個百夫長沒好氣的道:“領兩個人去傳楚秦風來,哪怕病得要死,也要抬來再死不遲!”雲錚聽得冷笑不語,不多時楚秦風隨着那百夫長趕來,跪倒在地,口稱死罪。

雲錚叫他抬起頭來,細瞧之下,額上卻紮了一黑帶。當下道:“你且將額上的布帶去了。”楚秦風俯首道:“小人偶患頭風,一去此帶,便痛不可忍。”雲錚笑道:“頭風?本少帥恰有治頭風的靈丹妙藥,你要不要試上一試?”手疾伸如閃電,不待他反應過來,已經一把將那布帶扯了下來。楚秦風連忙去捂額頭,雲錚暴喝一聲,嚇得他怔在那裏動彈不得。雲錚定睛瞧去,見楚秦風額上果有一塊銅錢大的傷痕,猶自涔涔血不住。

雲錚冷然一笑,道:“好利害的頭風!敢是在本少帥窗下罹患的麼?”眾人聽了大驚,楚秦風抬起了頭,瞑目不語。

雲錚見了,心中一動,語氣轉柔,和顏悦的道:“你受何人指使,想在本少帥房中偷竊何物,一一供將出來,本少帥可免你一死。”楚秦風睜開雙目瞧他一眼,搖了搖頭。雲錚森然道:“你既然要替那人去死,那也由得你去。”便喝令軍士押解下去,容明當着三軍的面,號令斬首。

楚秦風一言不發,似乎在等待甚麼,直到軍士推着他將要離開校場,這才恍然大悟一般喊叫起來:“冤枉,卑職冤枉!”雲錚一擺手,叫下面兵丁帶他回來,問道:“現在肯説了麼?”楚秦風口口水,不情願地道:“是薛大人。他要卑職將真定衞軍的簿冊偷出來燒掉。”薛謙嚇得渾身癱軟,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雲錚嗤笑道:“這就對了。”忽然話頭一轉,臉拉了下來,問道:“他又憑什麼叫你替他賣命?”楚秦風面鐵青,似乎有極大的難言之隱不能道出。雲錚冷冷的道:“若不是他迫於你,那麼你便是共犯。來人啊!

”楚秦風口道:“薛將軍要挾卑職!”他説出這一句,已然知道秘密保守不住了,深深了口氣,續道:“薛大人説,倘若不照他吩咐辦事,便要將卑職早年殺害上官的事情告訴大人。”他這一句話説出,眾將官似乎都不怎麼驚奇,薊州城守許雲來臉上更是紋風不動。雲錚一一瞧在眼裏,想了一想,笑道:“如此而已?”楚秦風愕然抬頭。

雲錚正道:“殺不殺官本少帥此刻懶得過問,只要是赤膽報國,忠心守衞國土之人,我雲承風便引為知己,從前曾經殺官也好,殺旁的甚麼也罷,只要不違忠義仁孝四字,就都不打緊。”此話一出,許多官兵齊聲叫好,歡呼聲驚天動地。瞧起來這楚秦風的事情似乎人人都已經知道了,只剩下自己新來乍到,給矇在鼓裏。只是這楚某人不過是區區的一個千夫長,人緣竟然如此之好,卻着實叫人十分訝異。

雲錚安撫楚秦風兩句,回過頭來收拾薛謙。薛謙自知難以倖免,哀求道:“卑職是順東侯之後,求大人網開一面!”雲錚壓不知還有這麼一位侯爺,疑惑道:“順東侯?”薊州留守許雲來低聲道:“順東侯是太祖龍興之時從龍的一員大將,也是老國公爺的愛將,名叫薛崇義,封侯後賜單字名為薛義,南征的時候歿於長沙,追封順東侯。可是崇義之子早夭,爵亦隨之除。”雲錚瞧着薛謙笑道:“聽見了麼?薛義侯爺絕了後啦,你是哪門子的順東侯之後?我瞧你這單名恐怕都是來歷不明。”説着叫士兵將他帶下去看押。

薛謙平時的為人似乎十分之壞,真定衞本是他的兵,但這些士兵瞧着他灰溜溜地給押了下去,許多卻笑逐顏開地議論起來。

雲錚大聲道:“噤聲,噤聲!”雲錚中氣極足,一聲吼出,猶如虎嘯,旁邊的樹葉都震落了不少,眾士兵耳朵都震得發麻,立即嚇得平靜下來,雲錚這才斷然道:“薛謙即刻革職,着爾等士兵眾推一指揮之選,每人將心中合式之人寫一紙條,或本部長官,或與本少帥皆可,限三完。不會寫字的,儘可當面來對我説!”指揮使從來都是大帥指定的,甚至有些二線衞戍的指揮使還能世襲,自打開國以來便沒見過這等由士兵公推的辦法。雲錚此言一出,士兵們登時炸開了鍋,饒有興趣地三兩談論,軍官卻是憂懼神居多。實則雲錚原本是打算任命一個指揮使的,不過想想自己不僅有鷹揚衞在手,而且最近又已然“行燕雲衞都指揮使”了,若是再手真定衞的事,只怕父帥那邊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手太長了。

接下來的三之間,雲錚真真險些被煩死了。一面是紛紛跑來對他稟報的士兵,另一面則是絡繹不絕地上門勸阻的真定衞軍官。雲錚罷薛謙之職的時候,已經料到事情會變作如此,心中早有了打算。但凡勸他不可如此的,都推説此舉不過是安定軍心,真正任命指揮使,還是照以往的老規矩。來人得了這個回答,大都滿意而去,也有幾個心存疑慮的,暗地裏相互通,只等雲錚發難到他們頭上,這便一哄而起,雖然雲錚是堂堂少帥,但畢竟沒有成為大帥,至少從名義上還管不得他們太多。

過得三,雲錚清點結果,卻是原先的監令彭鑫居了首位,細細查點,只有三人推舉的不是他。其中兩個推舉的是許雲來,這個純屬胡鬧,許雲來能夠任職薊州城守,是因為本身乃是燕雲衞第九衞指揮使,他焉能又去兼任真定衞第一衞的指揮使?最後一個卻十分有趣,這人是楚秦風,他所推舉之人竟然也是楚秦風。

自己選自己,着實是十分有趣的事情,雲錚抱着大大的好奇之心,就要叫人喚楚秦風來問話。想了一想,又覺不好,還是親自巡行軍營,能多聽到幾句實話。當下叫過一個燕雲衞隨行的衞兵來,令他下衣服同自己換了,又在臉上抹兩把灶灰,悄悄溜進真定衞駐地去。

他穿的是燕雲衞服,是以一路並沒甚人攔阻,順順當當地進了大營。四下瞧瞧,只見七八個士兵正圍坐在樹陰底下乘涼,當下湊了過去,從懷中掏出一壺酒來笑道:“哥兒們,兄弟獨個喝酒怪沒勁的,大家一齊來一口何如?”一個老兵看了他前的“燕”字,笑道:“你們燕雲衞紀律森嚴,怎麼敢偷出來喝酒?”雲錚撇嘴道:“管他娘!”眾人一陣鬨笑間,已經將酒壺傳了一遍。雲錚接過壺來,卻不飲酒,順手又遞給了下一人,笑道:“聽説彭鑫彭監令要做新指揮啦?這下哥哥們可有福了罷。”眾人原本都在暢飲,聽他這一句話,卻一個個蹙起眉頭,閉口不言。那老兵嘆了口氣,奪過酒壺來咕咚咚灌了一大口下去。

旁邊一個黑瘦漢子叫道:“老代,你莫要給喝光了!”雲錚在一邊笑道:“不打緊,這裏還有。”説着又取了一壺出來。那黑瘦漢子欣然接過,一面痛飲,一面含糊不清的道:“老弟真是好人,請教大名?”雲錚隨口捏道:“兄弟姓李,人都叫我李老大。”姓李的人多,説出來不起眼。

那黑瘦漢子笑道:“原來是李老弟。哥哥姓黑名興安,真定人。”眾人又喝一巡,雲錚坐到黑興安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方才瞧大夥神,似乎對於彭大人應補指揮使一事都不滿意,那是為何?彭大人不是你們自己選出來的麼?”黑興安一聽,冷笑道:“選?選個!”雲錚饒有興趣地追問不已,不斷拿話他。黑興安忍耐不住,便要説了出來。那姓代的老兵衝他又是擠眼,又是搖頭,示意決不可説。

黑興安惱怒道:“便説出來怎樣?你去問問咱們弟兄,哪個不曾給姓彭的王八蛋要挾過?若不是老王八仗勢欺人,哪有一個弟兄肯選了他的!”雲錚佯作不解,反問道:“少帥不是説要替你們做主麼?幹麼不公推那些能愛護士兵的將領?”黑興安嗤笑道:“天下烏鴉都是一般,那些官兒的心肺都如老子的姓一樣,黑得透了光,哪有一個肯替咱們這些沒權沒勢的窮兵做主?少帥的本事我老黑是聽説過的,那天聽見他那一聲吼就知道是條好漢子,功夫肯定是沒的説,不過説到這派誰來當官,只怕也不過是嘴巴上説得好聽,看明還不是乖乖地將彭鑫補起指揮使來!再不然,估摸就要派個他覺得好使喚的人來當,給咱們做主不做主,人家堂堂少帥,還能管這個呀?”雲錚聽他漸漸罵到自己頭上,卻也並不覺得怎麼生氣,倒是覺得他説得直,反而笑了起來,又掏出最後一壺酒來,問道:“那彭鑫是甚麼人物?竟連少帥也要敬他三分,給他補上這個指揮使?”姓代的老兵嘆了一聲,道:“自古有錢能使磨推鬼,大箱大箱的金銀財寶抬進帥府行營裏去了,少帥難道就不花錢的嗎?既然收了錢,豈止敬三分而已呢!”雲錚愕然,他雖然沒搞那些甚麼反貪拒賄的花樣,但也還沒有明目張膽到成箱收禮的地步,不由得口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黑興安嗤笑道:“昨大夥兒都瞧見啦。想大帥那麼厲害一個人,少帥厲害倒是厲害了,怎麼就沒學着大帥一點風範呢?他們説文官才愛財的,咱們少帥只怕是讀書讀多了,也變得貪財起來了…還好現在還不怕死,萬一哪天連打仗都不敢了,那咱們北疆才算是完了。不過呢,咱們左右給欺負慣了,也不指望他雲少帥的能翻天覆地。”雲錚大疑,昨自己一天不曾在衙,卻是什麼人收了?將這事權且擱在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那楚秦風瞧起來倒是條漢子。”他本想打聽一下楚秦風的來歷,沒想到“楚秦風”這三字剛剛出口,原本滔滔不絕地大發牢騷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有人嘆了口氣,餘者只顧悶頭喝酒,誰也不説話了。雲錚明白自己説錯了話,只得胡扯幾句,推説出來久了,怕上官責罰,匆匆離去…

今天預先打個小通知,大約本月底或者下月初,兄弟會開一本新書。類別官場,風格是官場+都市。這本書已經籌劃了大半年,故事結構分為8卷,全書提要早已完成,存稿已近十萬,屆時希望大家多多捧場。

在發新書的同時,少帥的更新量不會改變,因為兩書都是有完整提綱的,而且完全不是同類作品,所以大家也不用擔心我思路會出現混淆。至於少帥這邊,按每月15萬字(只多不少)的分量計算,最起碼也還要四個月才能結束,甚至可能半年,所以大家也不用擔心我一開新書就把老書忘了,這樣的安排主要是避免老書結束而新書才開會導致兩個月沒有稿費收入,我想大家應該能有理解。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