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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大權交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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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情,雲錚不想去壞,但大哥手底下這幫人如果這麼沒眼力,到現在還看不清局勢,甚至還要搞一些事來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那就別怪我雲承風不給好臉了。

看來是要找個機會整治一下這幫不知死活的東西了,雲錚微微冷笑,當初那什麼太子殿下他也是説打就打,何況這個小小的帥府賬房先生。記得母親前次也説過,自己身份特殊,在政務和內務上沒有基,大哥走後就是沒機會,也要找機會教訓這些人,這賬房既然這麼乖巧送上門來給他教訓,正好可以藉此立威,好讓這幫下人知道如今的帥府已經變天了,當初長期逗留洛陽從不管燕京事務的雲三公子已經開始接權了,好好看清究竟誰才是現在的真主人。

旁邊的小蓮見雲錚坐着不動,有些急了:“少爺,小荷姐在給人欺負,你怎麼一點也不急,枉小荷姐平對你還這麼好。”旁邊另外一名丫環見她説話不知輕重,暗中拉拉她的衣袖。小蓮一甩手,氣道:“拉什麼拉,我們都是下人的命,死活都沒人管的。”雲錚知道小蓮和其他幾個丫環都是當初小荷家裏的丫環,小荷本是她們的小姐,後來小荷家裏出事之後,才一起被賣出來的,到了雲府之後,因為小荷知書達理,人又聰明好學,地位逐漸提高,然後便一直很照顧她們幾人,所以小荷在她們心中的地位恐怕比自己這個少爺要高得多,也就不與她計較,起身道:“我説過不去嗎?前面帶路。”到了帥府賬房門前,就聽到一個大嗓門説道:“這位小荷是三少爺身邊的人,你們幾個不要胡説八道,更不可污人家清白。”雲錚聽得仔細,這人叫鄭開來,以前做過自己那一房的管事,後來不知怎的,不被大哥所喜,便調到管事房去做了副管事。這副管事看似比之前還進了一步,應該更滋潤一點,其實那得看總管內務的公子和總管事是不是樂意放權,如果不然的話,副管事完全就是個擺設…就跟鄭開來一樣,連個賬房先生都對他愛理不理的。

只聽一個陰側側的聲音説道:“這娘們細皮的,鄭管事又如此護着她,這‘清白’二字,我看也就不用再提了吧。”裏面一陣轟笑。

雲錚冷哼一聲,伸手抓住半開的兩扇門一扯,那兩扇門雖是硬木所造,但也不起雲錚這一扯,被硬生生從牆內拉了出來。雲錚又順手一推,一聲巨響,那牆竟塌了半邊,頓時塵土瀰漫。雲錚拍了拍手,從那原本是門的中走了進去。

屋裏的人都嚇了一跳,小荷和鄭開來見來人是雲錚,鬆了口氣,連忙了上來。雲錚伸手阻止他們行禮,兩眼翻天,問道:“哪個是王賬房?”鄭開來神一振,走到雲錚身邊指指對面居中一人。

雲錚眼睛餘光一掃,見那人居然長得五官端正,氣度也還算可以,全然不是他想象中獐頭鼠目的賬房先生模樣,不有些奇怪,但轉念一想,沒關係,把他打得獐頭鼠目不就符合標準了?

王賬房見雲錚緩步走來,心中有些驚慌,他是到過洛陽雲國公府的,那邊的同僚雖對太子和諸位王爺被自己三少爺一頓胖揍的事諱莫如深,但他也曾隱約聽聞過一些,知道眼前這三少爺不好惹,可他沒想到的是這位傳説中冷峻倨傲的三少爺居然為了個丫環而親自趕來了。莫不成剛才鄭開來這貨説的是真的,那小荷前幾真被夫人恩准抬了三少爺的侍妾?可是,抬妾固然是小事,但府中也不應該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王賬房心中忐忑,向雲錚行禮道:“三少爺…”雲錚見他俯首行禮,突然伸手按住他後頸,狠狠地砸向桌面,王賬房一聲悶哼,登時暈了過去。

雲錚將他拎了起來,只見王賬房臉上血模糊,雙目緊閉,已經人事不知。雲錚端起一碟墨汁,向他臉上一潑,王賬房**一聲,悠悠醒轉,見雲錚冷冷地看着他,彷彿看一個死囚,所有硬氣全部消失,頓時兩膝一軟,不由得求饒道:“三少爺饒命…”雲錚不等他把話説完,一拳擊在他左臉上,王賬房一聲慘叫,又吐出幾顆牙齒。

雲錚隨手將他扔在地上,面無表情,向眾人掃了一眼,淡淡説道:“還有哪個剛剛口出穢言的?”眾人嚇得面如土,有幾個兩腿都在怵怵發抖。小蓮身邊剛才拉她袖子的丫環膽子比較小,嚶嚀一聲,躲到了小荷身後,小蓮卻雙拳緊握,眼中全是興奮之

雲錚向一旁呆若木雞的鄭開來道:“錢拿到沒有?”鄭開來清醒過來,連忙向對面眾人喝道:“還不把錢搬出來?”賬房內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雲錚心裏冷笑,看來賬房這一塊還真是鐵桶一隻了,本少爺親自來了,還只是看這王賬房的顏。當下哼了一聲,抬腳踩在王賬房的腳腕上,微微用力,王賬房又一聲慘叫,衝眾人口齒不清地喊道:“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把錢給少爺搬出來!”那些人如夢初醒,七手八腳地搬了兩籮筐錢出來。雲錚看了有些尷尬,他一時説得順口,忘記一萬貫大錢的體積,現在擺在這裏竟有這麼多,論重量的話恐怕有兩百來斤,難怪小荷出門時顯得有些為難,以後還是拿金子算了。

鄭開來在一旁指指點點:“你,還有你,還有你們兩個,把錢抬到少爺院裏去。”那幾人有些為難,一人吐吐道:“小的不知道三少爺現在分住在哪個院子。”原來燕京帥府佔地頗大,若論巧奢華,自然比不得洛陽皇宮,但若只論面積,卻是不遑多讓,至少也有皇宮的三分之二大小。雲家這一輩主系人少,二叔遠在洛陽,自有一套府邸,這燕京的帥府便只有雲嵐和寧婉婷夫婦帶着三子一女住着,空着的院子很有不少,雲錚原本住在離主院甚近的一個小院,婚後作為成年的世子自然不能再這樣住,所以被安排到了東面的一個大院。皇帝的太子住在東宮,超品國公世子的住所也是按照中原習俗住在東面,這個倒不是雲家有什麼特別的用意。

小蓮跑了過來道:“我帶他們去。”説着暗暗在其中一人腳上狠狠踩了一下,嘴裏小聲嘀咕着:“看你這張臭嘴還敢不敢不老實。”那人痛極,卻又不敢喊叫,一張臉憋得通紅。

雲嵐夫婦聽丫環説了事情經過,呆了半晌,寧婉婷突然笑道:“燕京的內務既然給了錚兒,現在他恐怕正愁沒借口整頓,現在那王賬房這麼一鬧,就為錚兒找了個機會。夫君,你出去到軍營轉一圈,就當不知道這事了,妾身替錚兒給老大去封信説明一下。”雲嵐一怔:“為夫不用去信嗎?”寧婉婷笑道:“夫君你若是直接給老大去信,老大那邊怕會有些忐忑,誤以為我們有別的意思,譬如警告他什麼的。妾身雖是長輩,卻是個婦道人家,還是由妾身去將話挑明瞭説吧,就算説錯什麼話,他也不至於怨恨到夫君身上。”雲嵐輕嘆一聲,卻沒有説話,徑直起身出門去了…

雲錚痛打了王帳房,原本以為父親知道了肯定會訓斥幾句,沒想到過了**仍不見有何動靜,心中着實有些不解。不過他很快將此事拋到一邊,方才他在院中練了會兒功,突然發現自己的內功基礎養生主不僅已然恢復,而且竟有了一點長進,心中極為興奮,暗想莫非是自己身體已經開始恢復了,養生主才又有了進境,按如此進度,説不定不用幾年便可練到下一重,這神功如此神奇,到下一重的時候不知道該有多厲害?

雲錚擦了擦汗水,返回屋內,卻見小蓮跪在廳中,不由得一愣,向站在一旁的小荷問道:“小荷,這是怎麼回事?”小荷肅然道:“奴家平對小蓮管教不嚴,這丫頭在少爺面前常常不分主僕尊卑,昨還對少爺言語不敬,若再不教訓,恐怕要被外人恥笑了。”雲錚一聽忍不住看了旁邊的小梅一眼,小蓮雖跪在地上,卻瞧得清楚,忙道:“這不關小梅的事,是小婢自己和小荷姐説的。”小荷斥道:“少爺又沒問你,你胡亂開口做甚,還不向少爺陪禮?”小蓮向楚錚磕了個頭,道:“少爺,小婢對少爺有諸多不敬,請少爺恕罪。不過少爺今痛打那王賬房,為小荷姐出了口氣,小婢十分,無論少爺怎麼處罰小婢,小婢都絕無怨言。”小荷聽了氣得渾身發抖,喝道:“小蓮,你在胡説些什麼,我跟你們説了多少次,我們姐妹三人既然入了雲府,都是少爺院中的婢女,萬事需以少爺為重,你怎麼到今還不清楚?”説完,揮手打。

雲錚上前一步攔住小荷,道:“小荷你這是作什麼,小蓮是個情義中人,你對她和小梅恩重如山,當年從官家小姐淪落到被賣入教坊,仍不捨棄她們,這種恩情又豈是輕易淡忘的?小蓮今之舉是為你心急,那也是人之常情。”小荷看了看小蓮見她絲毫不怕,不由得瞪了她一眼,對雲錚道:“這些都已過去的事,既然雲府收留了我姐妹三人,又如此善待我們,小荷蒙天之幸,得以身侍少爺,更不能忘記從前苦厄,小蓮今所為實在是有些過分。”雲錚微微笑道:“這沒什麼,我又不是什麼暴戾之人。”又對跪着的小蓮道:“你也賠過罪了,快起來吧。”小蓮聞言,偷偷看了小荷一眼,不敢起身。

雲錚佯怒道:“剛剛還説以少爺為重,少爺都發話了,你還看小荷夫人做甚。”小蓮嘻嘻一笑,站了起來,道:“少爺還説自己不暴戾,今痛打王賬房,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把小梅都快嚇死了。”雲錚搖了搖頭道:“看來你小荷姐説得一點也沒錯,你確實有點沒大沒小,是該好好教訓才是。”小荷沒好氣地説道:“方才奴家是想好好教訓這妮子的,可少爺又心慈手軟放過了她,再想教訓,就請少爺動手吧。”雲錚笑道:“我哪是心慈手軟,只不過是憐香惜玉罷了。”説着衝小蓮招招手,道:“來,到少爺身邊來。”小蓮見雲錚笑得有些怪異,臉一紅,躲到小荷身後,搖了搖頭。

雲錚走上前來,伸手便要拉她,小蓮藉着小荷身子,不停地躲閃。

小荷見雲錚笑容頗為氣,心中有些惑,難道自己看錯了三少爺?想到大户人家的婢女很少能逃主人的魔掌的,小荷不覺有些神傷,自己便是從通房丫頭抬上來的,又如何能護得這兩個丫頭,再説在這世道,做丫頭的怕是巴不得被主人看上,總比後嫁給那些三餐的都説不準的苦哈哈強,何況少爺這等風姿才能,説帥府裏有哪個不願意,誰信?

不想雲錚沒幾下就住手了,氣哼哼地道:“你這丫頭小心些,除非你小荷姐一直護着你。”小蓮不理他,一溜煙跑出去了。

小荷突然醒悟,憑雲錚的身手,若真要用強,小蓮哪有躲避的餘地,原來他本就沒那意思,不由得鬆了口氣,笑道:“少爺放心,奴家會好好管教她的。”雲錚白了她一眼,道:“算了吧,你還不是護着她。剛剛這番情景不過是怕我責難於她才不得已為之吧。”小荷臉一紅,心想少爺這半年來,不知道怎麼就明瞭數倍,什麼都瞞不了他了。

雲錚見她不説話,忽然皺眉道:“對了,後別再叫我少爺了,你已經抬了妾,後還是叫我夫君的好。這幾天小鈺兒整天拉着公主到處跑,説是介紹燕京風物給她看,等過幾公主得空,在家裏的時間多了,你總是叫我少爺少爺的,公主怕是要説我們雲府的人沒規矩的。”其實林玉妍**格和善小荷在淮安的時候就知道了,但畢竟今時不同往,總會有些差別的,便點點頭應了。她哪裏知道雲錚不過是打着林玉妍的幌子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其實林玉妍本不會多事,她老早就給自己定位好了的,她是個聰明的女子,知道自己身份特殊,要在雲家得到尊重,決不是亂髮脾氣多管閒事可以得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雲家做一尊菩薩,做到八字真言:嚴於律己,寬以待人。

聰明的女人能夠懂得,即便自己的男人再疼愛自己,若是自己跟他身邊的人都相處不好,則總有一天這種疼愛會被慢慢地侵蝕一空,變成厭惡、憎恨。所以,如果要維持那份疼愛、憐惜,就一定要學會一切為他考慮,站在他的角度看問題、處事情…

雲嵐終於做出決定,前往洛陽就任太尉一職,事情既已決定,臨行反而不是很急,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接一些事務,雲錚這天便被父親叫去了書房。

“還有幾天時間,有些事情也該給你點底了。”雲嵐用這樣的語氣開頭,雲錚一聽就知道今天的談話肯定事關重大。

雲錚肅然道:“父親有何教訓,兒子定然牢記。”雲嵐道:“你上回説過,我雲家族產如此龐大,卻不僅不能盈利,每年反而還要倒貼進去一些,這其實是制度上的缺失所導致的,所以你希望接手家族產業,讓我們雲家除了田產以及出租各府縣的城區旺鋪之外,找到第三條聚財之路。”雲錚點頭道:“兒子是有這樣的想法,想請父親成全。”

“你有這份心思,為父自然是十分歡喜的。”雲嵐先肯定了雲錚一句,又道:“不過,這其中的困難,你可曾想過?”雲錚有些不理解“體制改革”的辦法,他在給父親的書信中也大體上提到過,怎麼父親仍然問出這樣的話呢?

雲嵐一看雲錚的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擺手道:“你寫的東西,為父自然看了,姑且不説那些大套路對或者不對,至少裏面你對困難的估計,就完全是錯了方向。”雲錚一聽便有些奇怪,他的書信中,基本上是將雲家的家族產業看成了後的一些國有企業,要解決這些產業的問題,其中有一條就是改掉吃大鍋飯的制度,實現按勞分配原則。按照設想,這樣一來肯定有不少礦工“下崗”所以困難就應該出在這些人的“下崗再就業”上面,怎麼父親説自己對困難的估計完全錯了方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