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46章遊湖論忠義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長沙氣温陡降,晚上不小心涼了肚子,今天又是頭疼又是腹瀉的,估計只有這一章了,待後補上。不過就算今天只有4k,無風的平均更新量也還是接近7k的。呵呵o(∩_∩)o分割線好不容易才讓對水猶寒實力無比關心的誠叔放棄了繼續盤問的念頭,雲錚剛了口氣,忠叔卻忽然走近一步,抓起雲錚的左手,把自己的手指探在了雲錚的脈搏上。

誠叔愣了一愣,看了忠叔一眼,問道:“你手上的傷不過骨頭裂了而已,居然還中了七煞之毒?”雲錚點了點頭:“跟武夷二怪手了一次,捱了一掌。”誠叔嗤笑道:“哼,武夷二怪?這兩個王八羔子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居然聯手欺負少爺你一個晚輩,下回碰上他們,定要給他們點顏,那七煞毒掌雖然也是不錯的功夫,不過龍象般若功卻是不怕他那掌毒的…咦,少爺,你中了七煞掌毒居然還能從揚州趕來蘇州?你沒覺得全身奇癢?還有內力運轉不靈?”雲錚楞了一楞:“當時有點,不過昨天晚上出大部分餘毒之後,就沒什麼明顯的症狀了,就是覺得人有些疲憊而已。”

“怪事啊,怪事了!”誠叔撓了撓後腦袋,又看了看收回手去的忠叔,問道:“老忠,怎麼樣?少爺可有異常?”雲錚也有些好奇,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幹嘛這麼問?

他哪裏知道,那武夷二怪既然能名列青龍教長老之尊,這七煞掌的威力豈容小覦,這掌毒那般難練,若是威力不猛,哪還能傳下來?按照正常人來説,雲錚吃了那一掌,眼下應該到全身奇癢難耐,滿身內力憋在丹田一處而無法運動到任何經脈才對,而當中掌時間達到九九八十一個時辰,就應該要全身潰爛、丹田爆裂,從而成為一個滿身膿而且內力全無的廢人才對。

然而,雲錚説他只是有些疲憊,其他的就沒事了。這不由得誠叔不好奇,待忠叔看了他一眼之後,誠叔才恍然中帶點開心地朝雲錚笑着問道:“少爺,老忠讓我問你,你小的時候,那水小怪物是不是每天給你泡在藥裏的?”雲錚一聽這話,才算有些明悟,點頭道:“正是,小時候經常要泡藥水澡,一泡就是老半天,煩也煩死了。”

“少爺,不是我老傢伙多話,那水小怪物雖然很惹我老傢伙不痛快,可他那一身本事,就算我老傢伙也是很佩服的,他給你來泡澡的藥還能差了?要換做是別人,那絕對是千金…萬金難買!你倒好,不但不謝謝人家,還煩人家…這世道…”他這話説得旁邊的忠叔微微點頭,雲錚卻只好報以一個乾笑。忠叔朝誠叔點了點頭,兩人一人抓了雲錚一隻手,將內力從雲錚的勞宮往上經曲池、肩井而至檀中,然後一路向下直奔雲錚丹田。

雲錚早已將昨天所中毒掌剩下的餘毒都近了丹田,用內力裹住,不使其發作。這下忠誠二老的內力一來,頓時就形成了三比一的戰鬥比例。雲錚和忠誠二老的內力一聯手,頓時將那餘毒佔據的空間生生壓縮了三成。

雲錚自然知道二老這是在配合他療毒,也不客氣,以自己的內力為主力,帶着那兩道純地龍象般若內力朝盤踞體內的最後一絲餘毒殺去。在如此三道內力如湯沃雪,全力圍剿之下,那七煞掌毒只能節節敗退,直到退無可退,最後終於被消滅得一乾二淨。

寧洪濤在旁邊看着,到這時才笑了起來:“如此解了餘毒,我這做舅舅的也放心多了。

太湖,西庭山,金鱗山莊。

西庭山是太湖中最大島嶼,亦稱庭西山,簡稱西山。位於江蘇省吳縣西境,西南距蘇州四十五公里,東面與東庭山隔湖相望。

金鱗山莊佔地頗廣,乃是西山最大的山莊。此莊建立的時間雖然並不算長,算來不過十幾年而已。可歷史即便並不悠久,修得卻頗為大氣,已成西山一景。

金鱗山莊的主人,據説原本是一個落魄士子,窮困潦倒,生活無以為繼,後來一狠心就去了南洋,做了幾年生意,居然賺得盆滿缽滿,於是滿載而歸,在西山買下好大一片土地,建成了這座金鱗山莊。

這個説法基本上可以説是很合清理的,但云錚早被李墨灌輸了此地有問題的思想在前面,所以有些懷疑,並且其懷疑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人家都説衣錦榮歸,可那是榮歸故里。這所謂的金鱗山莊主人從來沒有待自己是哪裏人“榮歸”的時候卻忽然選了西庭山,難道他的家鄉是西山?

只怕也未必見得,尤其是這傢伙有一點最大的反常,別人榮歸都是在家鄉買下好田好地然後在城裏住下,因為這樣常生活才方便,同時住在城裏也有助於人們互相攀比…不是衣錦榮歸麼,自然要顯擺顯擺一番的。而這金鱗山莊的主人卻正好相反,他不僅沒有在蘇州買下好田好地,更沒有在姑蘇城裏置辦家業,反而跑到西庭山買下一大片山林,在那裏修起了山莊來。

而且,這金鱗山莊不僅建在湖中山上,還建得異常雄偉大氣,其實這從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然而只要仔細觀察、仔細思考,就會發現這金鱗山莊有許多不正常之處。

雲錚和李墨兩人此刻同站在一葉扁舟之上,同樣身着錦袍,只不過一白一黑,甚是分明。忠叔和誠叔兩個卻都是一副漁農打扮,船頭一個、船尾一個,正在槳執舵,划着這小船在西庭山周圍轉悠。看上去果然像是遊玩之人。

雲錚看了一會兒,坐了下來。船中有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有酒有菜,雖然都是寫滷菜涼菜以及點心之類,可也甚為緻,乃是寧洪濤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的。

酒乃瀘州老窖,產地位於冷家勢力範圍,是以雲錚以前喝得並不算多,此刻喝了一小口,細細品之,然後笑道:“不愧三大名酒之一,與我山西汾酒,雖味不盡同,卻一樣極勾酒蟲啊。”李墨聽了雲錚的話,雖然不明白他遲遲不上西山,卻一直在周圍轉悠是什麼意思,但看他一副有成竹的模樣,也只好微笑着坐了下來,也小飲了一杯,道:“北魏的賈思勰在其作《齊民要術?七?笨曲餅酒》中説:‘蜀人做酴酒,十二月朝,取水五斗,漬小麥曲兩斤,密泥封,至正月二月凍釋,發漉去滓,但取汁三鬥,穀米三鬥,炊做飯,調強軟合和,復密封數,便熱。合滓餐之,甘辛滑如甜酒味,不能醉人,人多啖温,温小暖而面熱也。’酴酒便是醪糟酒,巴蜀人釀酒,從來就是自成體系並富有建樹的。”雲錚又品了一口,笑道:“夏、商時期,瀘州為‘梁州之域’,至周代則屬‘巴子之地’。正所謂‘清酒之美,始於耒耜’,巴蜀出產‘巴鄉清’酒,曾是向周王朝納的貢品,江陽人尹吉甫在《詩經?大雅》中曾雲:‘顯父淺之,清酒百壺。’而酈道元在《水經注?江水一》中記述江陽縣時則雲:‘有巴人村,村人善釀,故俗稱巴鄉清,郡出名酒。’可見這巴鄉清酒,其史甚早。國人有一種習慣,就是歷史越古老的東西,大家越覺得好,這酒啊,尤其如此。要不然怎麼説‘薑是老的辣,酒是陳的香’?其實便是這個意思了。”李墨微笑道:“小云探花莫非對此並不贊同?”他見雲錚説到這品酒雅事上來,不由得故意將稱呼改了一改,當然其中也不乏一分打趣之意。

雲錚自然知道他有些玩笑的意思,不過卻也毫不在意,只是略微搖頭:“對這品酒的風氣,我倒是沒有什麼不贊同的。其實在我看來,酒也是一種文化,既然是文化,我們就不僅要了解其傳統和歷史,更要尊重其傳統和歷史。這就像董仲舒之後儒家即便大興,可也不能讓道、墨、法、兵以及縱橫等家學説終結是一個道理。杜康的生命不過區區幾十年,而杜康卻因為酒而不朽。酒因為無數文人墨客的追寵而成了一種文化,而許多文人墨客也因為酒而更顯風采。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瞧瞧,這是何等瀟灑,何等風采!重酒,重酒之文化,何錯之有?我又如何會不贊同?”雲錚説着,連自己都被説服了,看了看杯中酒,心説,這話是不是該説成,哥喝的不是酒,是寂寞…哦,是文化?

李墨笑了笑,道:“小云探花今此來,莫非真是來逍遙觀湖景的?何不賦詩一首?”雲錚自然知道李墨的意思,不過是怕自己看得景秀美卻忘記來此的初衷罷了。當下也不點破,卻反而笑道:“賦詩不難。”李墨笑道:“哦?”雲錚哈哈大笑:“莫非李兄不信?也罷,今此來雖有他事,不過卻也不必為那些跳樑小醜壞了興致…那就賦詩一首罷!”他端起酒杯,施施然站起身來,略品一口,道:“島嶼縱橫一鏡中,濕銀盤紫浸芙蓉。誰能貯三萬頃,我身遊七十峯。天遠洪濤翻月,寒澤國隱魚龍。中彷彿聞雞犬,何處堪追范蠡蹤。”李墨一聽,頓時訝然,心説:自去年年末,洛陽傳言燕京少帥雲承風出口成章,字字珠璣,原以為即便的確有才,也定有誇大之處,沒想竟然真有其事。此詩縱然不能與李杜相比,可難在我一説,他便出,如此即興之才豈能作偽?只是他詩中説‘天遠洪濤翻月,寒澤國隱魚龍’是什麼意思?這句話怎麼看着都向是在説這身隱太湖的青龍教的,可他對青龍教可是頗為仇視的,難道我理解錯了?

李墨這邊苦苦思索,卻不免有些冷場,不過那誠叔卻忽然笑道:“少爺,我老傢伙雖然不是很明白這詩的意思,但也覺得出是首好詩,嘿嘿,不愧是我家小姐的種…不過這最後一句只怕有些問題。”雲錚一聽,倒是頗為驚訝,誠叔一個完全的江湖人,居然還能指出這詩裏的“問題”?不疑惑道:“有何問題,誠爺爺不妨直説。”誠叔笑道:“別的我老傢伙不是很懂,不過這范蠡,少爺只怕是學不成的。咱們姑爺是雲國公,少爺你是世子,後鐵定是要襲爵的,到時候雲家大軍盡要靠少爺率領,方能牧守北地太平,少爺若是學了范蠡,帶着美人兒躲起來,你倒是快活了,可姑爺給你的家業卻如何是好?”雲錚聽得一愣,還沒説話呢,就聽誠叔繼續道:“再説了,那范蠡嘛,我老傢伙也知道,他所以歸隱,是因為勾踐那王八羔子容不得功臣,連文種後來都沒落個好呀!范蠡聰明得很…不對,這叫鬼得很,所以才勾了施夷光走的。”雲錚聽了,乾笑道:“攜美歸隱,豈非一樁千古韻事?”這話歷代文人都是這麼説的,可不料誠叔毫不買賬,嗤笑道:“什麼千古韻事,我老傢伙是個江湖客,我可沒看出有什麼好韻事的,我就覺得這個范蠡太沒用了,既然這麼聰明,你想個辦法死勾踐不就完了?那麼沒用,拐帶個女人跑路算什麼本事?”雲錚聽得目瞪口呆,解釋道:“那勾踐是君,范蠡是臣,他哪能動不動就想着幹掉自己的王上啊!這不是不忠麼?”誠叔嗤笑得更大聲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那勾踐要幹掉他范蠡在前,他就算反過來幹掉勾踐,也不過就是自衞罷了,這就算不忠?明明是那勾踐不義在前…再説,要忠也簡單啊,那勾踐總有兒子吧?范蠡幹掉勾踐之後,立他兒子為越王不就萬事皆休了?還不是大忠臣一個?哈哈!”雲錚看了看身邊的李墨,略有有些尷尬:“那豈不是成了權臣了?”誠叔撇了撇嘴:“權臣就不能是忠臣了?我老傢伙就瞧着那曹不錯,他那句‘如國家無孤一人,正不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我看很對呀!”雲錚心説,其實我也覺得哥不錯,可是大家都説哥是個臣,我要説覺得他不錯,鐵定了要被全天下文人士子罵翻的,可是自己老媽都是誠叔照顧大的,自己可不好怎麼説他,只好三緘其口。

李墨見雲錚默然不語,便支開話題,問道:“遊了許久,不知少帥對這金鱗山莊有何看法?”本~書~~超~速~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