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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千毒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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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猛然把牙關一咬,恭身朝那老人稟道:“弟子只要兩招就行!”老人温和的笑笑道:“你很清楚本派的戒規,我不重提了,去吧!”

“缺少”木然舉步向“酒怪”郝伯通走了過去,他腦海中盤旋着那條戒律!

“執法不嚴者,殺勿赦。”大廳中此時充滿了殺氣,令人有置身鬼域的覺。

驀地——“酒怪”郝伯通暴喝一聲道:“老夫得罪了!”聲落招到“天搖地動”全力向“缺少”拍出一掌。

這是他生死的一戰,當然是全力以赴。

但見掌出列風呼呼,排山倒海,-猛無倫的攻向“缺少”

“缺少”心神不定,雖然武功了得,但等他聞聲知警時,已無反擊的機會了。

但見他,猛一煞身,以令人無法捉摸時速度,避開“酒怪”郝伯通的一掌,向右側避去。

“酒怪”郝伯通心中早已打好不使他有機會反攻的計策,一連攻過五招。

是以“缺少”才向右一閃“酒怪”郝伯通已全力追上,舉手招出“開天劈地”向“缺少”口擊到。

這時大廳中傳來“活魂”蕭常慶的聲音道:“第二招。”

“缺少”臉上此時已現汗跡,如果在這最後兩招之內,他無法將“酒怪”郝伯通制死於大廳之上,自己勢必要替他而死。

電光石火間“酒怪”郝伯通排山倒海的掌風已到了“缺少”前。

突然“缺少”清秀的臉上,殺機一現,側身微微一錯,右手招化“力搏蛟龍”抓向“酒怪”郝伯通攻來的右掌門脈,左腳出招“大鵬展翅”踢向“酒怪”郝伯通的小腹。

一招兩式,快如閃電,但卻不帶半點風聲。

此時“酒怪”郝伯通如拼上挨他一腳,硬把右掌拍出,則鹿死誰手實難預料。

但在早先的觀念上“酒怪”郝伯通就對“缺少”生出畏懼之心,一見他全力拍出一招,哪敢硬接,前足一蹲,飛身向後掠去。

僅此一着,卻已註定了他的命運。

“缺少”一招扳回先機,神登時為之一震,冷叱聲中,招化“殘天缺”單掌如風般的劃出無數奇妙的弧形,使人難以判斷是虛是實。

“活魂”蕭常慶,冷冷的喝道:“第三招!”

“酒怪”郝伯通從來沒見過“缺少”的武功招式,一時間不知從何着手,心中閃電忖道:“拍他一掌,再反身後退,大概可以拖過四招。”主意一定,一招“雷電加”向身影模糊的“缺少”拍去。

“酒怪”郝伯通招式才出,身子尚未後退,前面已不見了“缺少”的影子。

“酒怪”郝伯通久經大敵,見狀就知不妙,用在前腿的力急忙換到右腿,準備前躍,但僅只換的剎那間,卻已太晚了。

只聽頸後一聲冷叱,道:“在下得罪了。”

“缺少”趁機騰空的身子,已急降而下,‮腿雙‬招化“魁星點鬥”踢向“酒怪”郝伯通“玉枕”死

飛身、避招、騰空、出腿,四個動作一氣呵成,如同在同一時間內完成的,此人武功,的確高妙至極。

“酒怪”郝伯通連半步都沒跨出“玉枕”死上已中了一腳“拍!”的一聲仆倒地上,連一聲慘哼都沒有發出,已然魂歸地府了。

“缺少”落地心中暗叫一聲:“僥倖!”揮袖抹去臉上汗跡,向原位走去。

“死魂”陰沉沉的厲聲道:“恭喜你達成任務!”

“缺少”冷冷的回道:“在下擔待不起。”看也不看“死魂”厲天民一眼,逕向北海主人恭身稟道:“弟子已完成使命。”老人淡淡的笑道:“你似乎對我的話沒有信心,實際上你只要兩招就能制勝了。”語氣雖然平淡,卻已聽得“缺少”面上變,顯然此人每一句話都含有極重的分量。

“缺少”急忙應道:“弟子知錯了。”老人只是笑了笑,未再多説。

這時那些旁立的高手中,走出來兩人,將“酒怪”郝伯通的屍體拖了下去。

老人温和的朝季雁萍笑笑道:“季兄,你此刻該相信老夫所言了吧?”季雁萍冷漠的笑道:“在下實言相告,此來北海的目的是要找司徒聖算算下毒之仇,以及…”北海主人眼睛深處掠過一絲陰毒的光芒,表面上卻故做驚異的道:“什麼?司徒聖膽敢揹我向你下毒?”一頓,沉聲喝道:“把司徒聖叫來!”此人表情真,令人無法不相信他所言非實。季雁萍心中嘀咕道:“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嗎?”羣雄此時心中也都暗自奇怪,何以祖師今天大背常規,不但不對侵入之人施行懲罰,卻反而找起自己人的麻煩來了。

但儘管他們心中疑惑重重,卻沒有人敢表現出來。

不大工夫,從裏中走出那自稱是司徒聖的中年文士,他一見季雁萍,雙目中立刻掠過一陣喜悦的光芒,對季雁萍那仇火熊熊的目光竟視若無睹。

司徒聖緩步昂首向北海主人走去,狀如一個慷慨就義的義士。

北海主人望着司徒聖,冷冷的道:“司徒聖,是你揹着我向季雁萍下毒的嗎?”司徒聖停步恭身道:“季雁萍不是我們的敵人嗎?”

“是你的敵人,卻不一定是北海派的敵人,你膽敢公報私仇?”司徒聖主意早已決定,聞言全然不懼的道:“不!是你的敵人而不是我的敵人!”司徒聖的話,使季雁萍為之一怔,無法分析得出他話中之意。

北海主人似乎沒想到司徒聖膽敢不回他的話,反而故言其他,面一沉,冷聲道:“我問你的是什麼?”司徒聖仍不回答,繼續道:“別人只知你是‘恨天叟’,但卻無人知道你真正的名字,除了我跟隨你二十多年是唯一例外之人!”季雁萍心中更加疑惑,不過,此人是“恨天叟”卻已不成問題了。

“恨天叟”沉着的臉上為之一變,冷喝道:“快説,你為什麼要下毒?”司徒聖冷然的笑道:“恨天叟,是你叫我‘草上飛’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