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龍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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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變化出人意料,季雁萍剛想退身,突聽“千毒叟”吳騏狂笑道:“老匹夫少作戲!”一掌向“赤發判官”應長清背上拍去,來勢之快,猶如電閃光。
“赤發判官”應長清深知季雁萍是個勁敵,全神都貫注在他身上,哪會想到“千毒叟”吳騏會驟下毒手。
“砰!”的一聲“赤發判官”應長清前傾的身子突然向季雁萍撞飛過去。
“千毒叟”吳騏這一掌打了個結結實實。
鳳玉嬌閃手扣住“赤發判官”應長清的右手門脈,向左一拉,讓過了季雁萍。
“赤發判官”應長清張口吐出三口鮮血,回頭道:“千毒老兒,你這叫公報私仇!”
“千毒叟”吳騏厲聲道:“老夫臨死之前,豈能讓你獨活!”
“臨死?”
“千毒叟”吳騏厲聲道:“不錯,就是死在你這老匹夫手裏。”
“赤發判官”應長清聞言一怔,一時間他想不通“千毒叟”吳騏此言所指為何,眼睛轉了許久,方始恍然大悟的大笑道:“你以命擔保找着季雁萍的屍體嗎?哈哈…老夫不知你向閻王殿主已立下軍令狀,是以送了你的命?”季雁萍此時冷冷的道:“千毒老兒,你還有沒有什麼遺言?”語氣之冷,令人心寒。
“千毒叟”吳騏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突然,他覺得這樣做未免有失身份,怒聲狂吼道:“你先與我躺下罷。”招化“五鬼招魂”拍向季雁萍,身子卻驟然後退,向中躍去。
季雁萍已立意殺他,左手一招“浮雲託月”阻住“千毒叟”吳騏的掌風,右手同時一抖,喝道:“哪裏走!”
“降龍鞭”招化“雲龍三現”已點向“千毒叟”吳騏口。
白影一閃,猶如電光一耀,口傳來“千毒叟”吳騏一聲慘號,血雨紛飛中,季雁萍勁貫鞭身,用力向上一挑“千毒叟”吳騏的屍體被他挑出口“叭!”的一聲,跌在三個壯漢面前。
一代毒物就此與世長辭了。
一招制敵,乾淨利落,只把那三個壯漢駭得心驚膽戰。
“赤發判官”應長清門脈被制,武功全失,只急得怒罵道:“季雁萍,你有種就與老夫決一生死!”鳳玉嬌望望季雁萍,嬌聲問道:“弟弟,要不要殺他?”季暱萍與鳳玉嬌美眸一觸,只覺她眸子透着柔順的光芒,使他無力再看下去。
季雁萍淡淡的道:“如果你不怕累贅就帶着他一起走好了。”鳳玉嬌柔聲道:“好的!”
“赤發判官”應長清氣得大罵道:“季雁萍,你打算把老夫怎樣?”季雁萍冷笑道:“要不是看在你帶路有功的話,只怕有十個‘赤發判官’應長清,此時也不會剩下了。”話落一頓,冷冷的對三個壯漢喝道:“抬着千毒老兒的屍體,向前走!”三個壯漢的膽都快嚇破了,聞言忙俯身抬起“千毒叟”吳騏屍體向前走去。
季暱萍順手收起“降龍鞭”與二女並肩而行。
轉過幾塊阻道的岩石,前面呈現一片廣大的冰凍平地。
平地的對面是一塊聳立的平滑巖壁,壁上是人工建築的宮廷式屋角,雕龍畫鳳,堪稱鬼斧神工,雖然不是屋宇的全貌,僅從這一角的外表看來可説是富麗堂皇之極。
屋檐覆蓋下是一個拱形石門,顯而易見,這就是北海派的中心所在了。
這時場中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年文士,緩步向季雁萍等人走來,在他身後跟隨着十八個手抱巨石的大漢,但卻不知他們抱那些石頭有何用處。
那老文士身着重裘,狀似不勝風,但他那光閃爍的雙目,卻瞞不過季雁萍他們。
只見那文士停在季雁萍三人面前五尺處,拱手笑道:“三位深入地之前,必然看過那兩塊石碑上面所寫大字了。”季雁萍冷冶道:“不錯,閣下真善偽裝啊!”那文士哈哈連笑一陣,並不立刻回答季雁萍之言,眯着眼説道:“那老漢補全陣圖各位當不會戒意吧!”季雁萍一怔,心説:“哪有公開叫陣的,哼!我説要夷平北海,又豈懼他一個小小陣圖。”當下冷笑道:“客隨主便!”那文士心頭也是一凜,忖道:“此人好鎮定。”一揮手,那抱有石頭的壯漢們,登時全奔入陣中,動作練,顯然受過訓練。
文士見陣已布好,坦然大笑道:“祖師派老夫來接諸位大駕,這寒地上不是談話之處,兩位請內一坐如何?”季雁萍冷然道:“在下此番來得倉促,未帶珍貴禮物,這是一點小小的意思,就請閣下代為轉你們主人吧!”話落朝三個壯漢抬着的“千毒叟”吳騏的屍體一指。
那文士笑道:“那我就代祖師收過了。”話落朝那三個壯漢一擺手,喝道:“抬到大廳去!”接着冷笑一聲道:“季公子可否將應長清也送於幫主?”季雁萍冷冷道:“有何不可,但你如故在季某人離去之前傷他的命,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言來甚是從容。
季雁萍看了鳳玉嬌一眼,鳳玉嬌急忙將“赤發判官”的手放開。
“赤發判官”應長清急步上前,朝那老人恭身一揖道:“祖師派顧爺前來接季雁萍,顯然有意把他收為己用。”文士冷冷的道:“你説的太多了。”
“不多,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
“赤發判官”應長清已自知必死,是以言語無忌了。
文士一怔,似沒想到他敢如此放肆,目中光一閃,突然掏出一張字條遞給“赤發判官”應長清道:“這是祖師的手諭。”
“赤發判官”應長清聞言慘然一笑,伸手接過一看,突然滄涼的笑道:“我早知瞞不過他老人家了。但老夫如此死總此死在別人計之下強得多。”話落冷然一掌向天靈蓋拍去。
季雁萍一直盯着兩人,見狀清叱一聲,飛身撲去,閃電扣住“赤發判官”應長清的右手門脈。
文士怒喝一聲道:“這是我們的幫規,也是祖師的命令,於你無關,請放開他。”季雁萍豪放的大笑道:“祖師,誰是在下的祖師?”文士怒聲道:“北海區哪容你放肆,照打。”突然一掌向季雁萍拍來。
他出掌極快,掌風凝而不散,威力確實驚人。
鳳玉嬌冷笑一聲,怒叱道:“滾回去!”聲落掌已拍出。
“砰!”的一聲,地動山搖。
文士連退四步,鳳玉嬌卻屹立如山,動也未動。
文土乃是早年江湖成名人物,功力本已爐火純青,只可惜他今天碰上了鳳玉嬌,出師失利,幾乎把他驚得呆了。
“天魔女”不屑的冷笑道:“‘鬼儒’顧痕,憑你那點微末之技也敢獨自來大駕嗎?”不錯,此人正是江湖上以難纏出名的“鬼儒”顧痕。
“鬼儒”顧痕好不在意的冷笑道:“我顧痕只不過是北海中的小卒而已,各位如想見見北海派的能人就該進廳去。”季雁萍伸手點了“赤發判官”的道,轉身冷笑道:“你們祖師也許嫌我帶來的禮物太輕,看來勢必要借閣下的屍首一用了。”話落向“鬼儒”顧痕走去。
“鬼儒”顧痕心頭大驚,連連後退道:“季雁萍!你以為老夫怕你。”季雁萍冷叱一聲道:“怕不怕是你的事!”聲落人出,雙手連出十掌,快得如同在一個時間內拍出。
季雁萍想要在北海派能人未出以前,先殺了“鬼儒”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鬼儒”顧痕武功不弱,尤其善於辭令,是以北海之主才派他獨自前來,想威迫利誘季雁萍,可惜他一念輕敵,不但任務沒有達成,反而惹出殺身之禍。
“鬼儒”顧痕連接七掌,雙臂已痠麻難舉,被季雁萍一掌拍在天靈蓋上,只慘哼了半聲,便已倒地身亡。
季雁萍俯身抓起“鬼儒”衣領,回頭道:“我們進廳去!”閃電向口奔去。
一聲“我們”把二女聽得心甜甜的,真是回味無窮,雙雙嬌應一聲,自然跟了上去。
大廳中此時燈火輝煌,幾張八仙桌上坐滿了北海派的華,但卻是鴉雀無聲,似在等待什麼。
正中間此時尚空着一張八仙桌,那兒顯然是首位。
突然,一個黑衣人躍入廳中,慌張的道:“不好了,顧痕也被殺了!”
“什麼?”幾乎是同時,大廳中的人卻同聲驚呼起來。
其中一個白髮老者怒聲道:“哪會有這麼快?顧痕又不是膿包。”突然,廳外傳來季雁萍冷森森的聲音道:“你們北海派有幾個不是膿包?”話落已提着“鬼儒”的屍首走了進來。他身後緊跟着嬌豔如花的鳳玉嬌與“天魔女”
“天魔女”江湖經驗豐富,她掃眼廳中主人,不由芳心大駭,正如鬼儒所言,北海高手全在大廳裏。
季雁萍抖手“轟!”的一聲,把“鬼儒”的屍體拋在正中央的那張桌子上。
這張桌子正是北海派祖師的席位,這一拋,登時引起眾怒!
此時大廳之中的一聲暴喝,全體高手都離座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