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血濺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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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蓮花童子”眉心透煞,憤憤地道:“姊姊,你…”
“天魔女”闇然苦笑道:“弟弟,你不聽姊姊的話了?”季雁萍此時心如刀絞,他希望“蓮花童子”能照樣打他一掌,甚至更重一些,他寧願以體的痛苦來減輕內心所負的一筆情債。
但是,他未能如願以償。
倏然,季雁萍腦中靈光一閃,急忙探手入懷摸出一個白玉瓶,拔蓋倒出最後一粒藥丸,這是他死去的師父——白龍神君所送他的最後一粒療傷聖藥了。
季雁萍毫不思索的把藥丸拿到“天魔女”面前,吶吶的道:“姑娘!請你…”
“天魔女”抬眼看了看季-萍,並沒有接那藥丸,儘管她內心到無比的温暖,但當着弟弟面前她恐有失自尊,故神態自若的凝視着季雁萍。
“蓮花童子”見姊姊久久不接那藥丸,以為姊姊不用季雁萍的藥,不由冷笑道:“誰稀罕你的臭藥,要不是姊姊一再阻止,哼!
…
”
“天魔女”聞言心中大驚,急忙截住“蓮花童子”的話道:“弟弟!不要再説了,我們回島去吧!”話落深深地看了季雁萍一眼,轉身向山下緩步而去。
“蓮花童子”狠狠的瞪了季雁萍一眼,才跟着姊姊走了。
季雁萍木然的望着那嫋娜的麗影,目送她消失於茂林之中,他心中只覺得一片茫然,他似乎覺得輕鬆了一些,又似乎內心更加重了一層負擔,理智上,他希望今天發生的事只是一場大夢,永無重現之,情上,他卻希望能再見到這位倔強多情的紅衣麗人。
夜風吹動了崖上荒草,微微作聲,也吹動了木然而立的季雁萍的白衣角,銀的月光,顯得這荒山絕崖分外的冷清淒涼。
驀地!那令季雁萍恨之入骨的聲音又響了!
“你我盤龍島上會師,老衲助兩位一帆風順。”另一個冷酷的聲音接道:“佛覺!你不用口心劍,咱們總有刀槍相見之,哼哼!”話落寂然無聲,想是已經去遠。
季雁萍由渾返清,閃電收起藥丸,轉身向崖下飄去,腦中一切雜念全都消失了,朱上又浮出那令人費解的一絲笑意了。
二十幾丈高的斷崖,季雁萍不用借力便直降而下,落地向佛覺發聲處走去,動作緩慢中,帶着無窮的殺機。
這是一處四周茂林,斷崖環繞着的空曠草地,草地上人影幢幢,為數只怕不下二十多人,當然,佛覺就在其中了。
季雁萍剛踏進林中,突然前面躍出二個勁裝大漢,攔住去路,左邊手拿巨斧的一個喝道:“你是誰?膽敢擅闖地!”季雁萍滿腔怒火無處發,早已動了殺機,聞言一聲不響,繼續前進。
兩個大漢乃是天風教中好手,平威風慣了,見狀登時大怒,右邊一個使鬼頭刀的大漢,一聲不響的,手起一刀“獨劈華山”向季雁萍腦後砍去,刀將落下之際才道:“小子找死!”那人話才一落,突見季雁萍右手反手掃到,快得令人無法想像,他連如何應付都還沒想到,便“砰!”的一聲,被季雁萍打成了餅,死於非命了。
使巨斧的大漢,可是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對手,心中暗喊一聲:“媽呀!”拔腿就跑。只恨爺孃少生兩條腿。
季雁萍冷笑一聲,自語道:“讓你去通知那賊禿一聲也好!”話落起步追了上去。
穿出茂林,剛踏上草地,已見遠處奔來四個人,季雁萍認得其中兩人。
復仇的烈火更加盛熾,腳下微一用力,幾個起落已到四人身前不足兩丈處,四人急忙剎住身子,全神戒備的汪着季雁萍,原來,他們已由季雁萍的絕世輕功,斷定來人並非弱者了。
中間一個使判官筆的虯髯漢子,抱拳沉聲道:“不知兄台是何方高人?駕臨深山相訪,不知有何見教?”季雁萍冷森森的笑道:“追魂判,在這樣的靈山大川中埋你這等敗類屍骨,實在太便宜你了。”季雁萍這答非所問的侮辱,直把“追魂判”氣得虯髯抖動,怒吼道:“小輩,你有多大道行?竟敢在魏武大爺面前發狂…”季雁萍冷笑一聲,截住他的話道:“魏武鼠輩,神州鏢局的事想你大概有個耳聞吧?”季雁萍的話説得非常平靜,但卻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寒意。
前面四人一聽神州鏢局四字,不由自主的各退了一步“追魂判”身邊的一個瘦長的中年人,口問道:“你…你是誰?”季雁萍陰沉沉的道:“毒燕子李清,積翠山今就是你二人葬身之地。”話落一頓,轉對其他二人道:“你們二人雖然其行可誅,但與季某並無深仇大恨,在下今給你兩人一個自新機會,下次再撞在小爺手中,就是爾等的死期。”最左邊一人,怒喝道:“小子,你有種就通上名來,看天風教下的壯士是不是讓人嚇唬的?”另一個也冷笑道:“這叫送死上門不自知。”這時“毒燕子”李清突然退了一步道:“你…是季雁萍?”季雁萍嘴角,上又浮出殘酷的笑意,抖手間,白光一閃“喳!”的一聲,一柄柄上刻有血雁與浮萍的匕首已揮在二人中間的草地上,直沒入柄,然後冷酷的道:“你們趕快自行了斷!”事情變化急轉直下,季雁萍的名字被宇內三佛宣染的不啻是一個殺人魔王,先前説大話的兩人此時不由後悔異常。
“追魂判”魏武強自鎮定道:“就憑你小子一句話嗎?”季雁萍沒有回答,舉步緩緩向四人走去。
四周空氣沉悶得令人窒息,四人不自主的緩緩向後退去。
一步!兩步!三…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