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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要能耐沒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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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芬也沒啥能耐,總算租住的房子是個兩室的,還有多餘的牀和被褥,於是就安頓她在自己那兒先住幾天,情一場,不能眼看着她睡馬路牙子去。

這事兒還有個後續問題,王雅麗是吃公園拉客這碗飯的,總不能到時候帶人鑽小樹林吧,何況友好公園也沒那麼密的樹林。張曉芬思慮再三,默許了她帶人回家。

反正自己也沒啥值錢玩意,那房子無非就是個吃飯睡覺的地方,再則自己晚上回來,王雅麗的營生則大多集中於白天,兩不耽誤。

於是又叮囑她小心謹慎,別太張揚,當然這些事她都沒和李秀玲説,只把王雅麗搬家這件事不輕不重的描述了一遍。小區裏徹底炸鍋了。派出所出了處理結果,幾個混混的醫藥費營養費算了大幾千,居然還有誤工誤時費。

不光如此,帶頭打人的幾個人還得蹲幾天拘留,期間胖子倒是暗示如果能“私了”也就算了,但一來都是窮人,二來如今沒了單位,也就沒什麼後顧之憂,於是就蹲進去了。

安大媽之高呼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挨家串,要寫聯名信去上訪,也有十幾户人家見事態危急,悄悄的搬了家。

拆遷辦已經出了通告,此次拆遷以回遷房為主要補償方式,反正房證在手後顧無憂,早晚也得出去租房子,再加上私下裏魏副主任又答應給一些臨租款。

如今人人自危,這種臨陣逃的行徑也沒幾個人去關注了,於是第二天敲牆的居民樓擴大到了三四棟,第三天又增加了兩棟。

周向紅家所在的樓裏,也入駐了一波敲牆的人馬。不親身受,決計體會不到那種在噪音中生活的煩躁和無奈,正常人都受不了。

何況大壯這樣的。李秀玲還想故技重施去找混混們談談,奈何在門外喊破喉嚨,屋裏人依舊我行我素。有拘留那哥幾個做榜樣,連來換班的也沒人敢攔了。

無奈之下週向紅用布包着棉花做了幾個小團,各人在屋裏時把耳朵住,多少起點作用,只是説話不方便。大壯又不喜歡,總是表示想把那玩意從耳朵里出來,於是他脾氣愈漸煩燥起來。

得李秀玲和周向紅焦頭爛額。倆人也研究了,實在不行就搬出去,省得遭這份罪,但傢俱破爛多,又拖着病人和孩子。

對於兩個女人而言,搬家實在不是件小事。再説還得掏租金。除此之外周向紅還在心裏隱隱的希望自己能跟胖子説個情,萬一他能把人給撤了呢,自己好歹也是給他玩了好幾回了,她因此倒有些希望那個bp機響,於是每天等李秀玲走後,就把那玩意從櫃子裏翻出來。

在矛盾的情緒中擺在桌子上隨時關注。三天後,那個黑的小玩意終於有反應了。周向紅正在掃地,就聽見一陣嗡嗡的聲音。一開始她還沒反應過來,順着聲音找過去才發現是那個bp機。

正在桌面上震動,上面顯示着英文字母和一串號碼。這玩意貌不驚人,勁兒可不小,震得自己在桌子面上慢慢的扭動,拿起來整個手掌都跟着麻,她也不知道怎麼關,好在又震了一小會兒那玩意自己就停了。兒子沒睡。

她故作輕鬆的進屋問他需不需要什麼的,自己要出門去買點東西,讓他困了就睡彆着急。實際上大壯只能聽懂個大概意思,但代一下是必要的,如今這敲牆聲連綿不斷,他情緒很難穩定下來。

想到敲牆聲,周向紅又想起前幾天自己打算去跟胖子求情這件事來,鬼使神差的打開櫃子,把李秀玲買給她的那套帶‮絲蕾‬邊的內衣拿了出來。

這內衣她是覺得過於花哨了,因此只穿過一次就收了起來,那一次是和老趙在一起的時候,最後的一次。

她拿着內衣愣在那裏,赤身體面對着衣櫃鏡中的自己,回想起老趙當用怎樣一種熱切的目光看自己穿着這套內衣,以及如何腳剝光了她,還有後來那些魯猛烈的動作…

淚水從鏡中人的眼角了下來,沒有人去擦,她不敢去回憶和老趙間其它的那些甜,儘管他去世了,這仍然是一種褻瀆。

如今的自己,還有什麼臉去和他相提並論。只有那些瘋狂得讓人戰慄的情慾發,被體真實記錄下來,不由自主。

以至於只是把它從腦海裏翻出來,就使得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條件反般的夾緊了‮腿雙‬,連頭都立了起來。

那種讓人眩暈、抓心撓肝般的崩潰卻又舒得像雲在天上飄的快,至今想來彷彿還有餘韻在她的身體裏迴盪。這種餘韻的幻覺又勾起了另一些記憶,那是她不願面對的痛苦,是胖子要挾後的玩,在她心裏像一道巨大的醜陋的傷疤。

然而人的思想是難以捉摸的,被老趙出的那些覺畢竟因時間而有些模糊,於是她在胖子懷中的經歷漸漸清晰起來,當她努力不去想起胖子可憎的嘴臉後,當時一直被壓抑着不去品味的覺就凸顯出來。

一樣的讓人眩暈,一樣抓心撓肝般的讓人崩潰,一樣的飄在雲端,儘管混合着如的屈辱,但回想起來。

卻也莫名的銷魂。心理沒有愉悦,但體依舊刻骨銘心,甚至陰道里都開始絲絲的發癢。這種覺讓她驚恐、羞愧,為此臉紅得發燙,但時間不等人。

她定了定神,匆忙穿好衣服,暗暗罵了自己兩句賤貨。走到門口卻又折回來,擦了點雪花膏,又猶豫着做賊似的翻出李秀玲的眉筆,簡單描了描。這都是為了求胖子能行個方便,她在心裏想着,而後急匆匆的出了門。

***李秀玲此刻正在舞廳裏忙乎着,或者説,是她的客人正在忙乎着。一個小個子得益於自己身高上的優勢,正把臉俯在她的半邊上,叼着一個頭又,她的手則在他的褲襠裏,捏着那個和他的身高成正比的雞巴慢慢的

挑逗是一次大活兒良好的開端,往往一些在是否要來一炮的問題上處於猶豫不決的男人,經過挑逗就會順從自己的本能。

可惜人分三六九等,有五花三層,不是每個男人都腎氣飽滿,力旺盛。小個子在她身上過足了嘴癮和手癮,到底也沒遂她的願,下那玩意只是略有反應,依舊軟綿綿的。

她又試探着問了問,對方笑嘻嘻的,只是搖頭。又是一曲結束,男人從裙子下面出了折磨她的手。

李秀玲因此多少有些失望,但還是笑呵呵的接過男人遞來的錢裝進包裏,她正打算去衞生間整理一下衣服,包裏bp機忽然嗡嗡的震動起來,是個不認識的號碼。舞廳門口就有電話亭。

她出去回了一下,卻是王八蛋,聽着聲音蔫蔫的,讓她去他家一趟,她其實不太想去。時間就是金錢,從舞廳去王八蛋家,一來一回就得差不多一個小時。

另外他也沒説為什麼要她去,如果單純是為了慾,這老傢伙出多少錢才能補得上自己的損失?他肯出嗎?可要不是為了這點事兒,李秀玲也實在想不出王八蛋還有什麼別的事能找到自己頭上。説起來要不是這個電話,她幾乎都沒注意,已經有一陣子沒在舞廳見到這老傢伙了。

舞女的生活就是這樣,每天面對不同的面孔和身體,赤易,所謂談情,也只不過是為了易能夠更好的延續下去而已,只有每天走出那裏。

她們才會受到時間和世界的變化,除此之外,只有金錢和,她們會記得某些人,但僅僅是因為他們出手比較闊綽,或是容易哄騙。

在她們身上是不被允許存在的,這是用許多很傻很天真的舞女的教訓換來的寶貴經驗。張曉芬偶爾會和她或者是其他人説起,某個女人在這裏動了真情,不但沒有賺到錢,反而連人帶積蓄都被人騙得血本無歸。置身事外想想其實很簡單,能來這種地方的,能有幾個好男人?

還偏偏被自己遇到?天上掉餡餅也不過如此。因此這個昏暗的環境,註定只能是個皮易的場所。

思慮再三,李秀玲還是回去換了衣服,然後坐公車去了王八蛋的家,她倒不是對他有什麼想法,只是倆人確實,自從在舞廳相遇,王八蛋也的確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反而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出了力,儘管這一切都是她用身體換回來的。

但大家都清楚,她的身體如今並不怎麼值錢,説起來王八蛋的人情是實在的。另外她在這個泥坑裏打滾的時間還少。

畢竟也做不到徹底的皮厚心硬。一路上她左思右想也不清楚王八蛋究竟想幹什麼,後來轉念一想,自己要錢沒錢,要能耐沒能耐,頂多也就是上個牀的事兒,這才把心放下來。

就算他給不了多少錢,自己也不過就當下午生意不好罷了。沒準他還能多給呢…到地方老王開了門,先把她讓進屋坐下,又張羅給她倒水。